“他怎么不动啊?”
娃娃奇怪道,他没见过“野兽”,对此很有兴趣,特意转了个方向,找到个距离那生死不明的生物最近的地方。
他想伸手去碰一碰,结果被能量罩阻挡,显得有些着急,软糯着嗓子唤道:“八,八八!”
七七八八头顶的灯亮了下。
“去看看,看看。”娃娃指着外面道。
可是七七八八也同样出不去,只能苦恼的围着娃娃乱转。
见没有办法,娃娃撇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片刻后突然“啊”了一声。
那趴在地上的人影蓦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挣扎,用了不少时间才勉力抬起头,露出一张同样灰扑扑的脸,因为脸颊瘦的有些凹陷,显得外的大。
他眼神茫然了一瞬,随即才瞳孔一缩,定定的看着面前梦幻一样的庄园,以及防御罩内与他的脏污不同,干净漂亮的如同天使的两个孩子。
有那么一霎,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可紧接着就恢复了理智,在支罗甘生存的人绝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那样的人不会活的长久。
藏在支罗甘内的美丽庄园不是传,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而对此有憧憬的人也会来远远观望,似乎看到了与支罗甘格格不入的仙境,就能想象到外界是怎样的炫丽,而他们……要以此为奋斗目标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离开这里,恶梦一样的支罗甘。
但成功的永远是部分人。
这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模样,但眼里已经没有了天真,反而带着几分锐利。
风久第一次见到真正属于支罗甘的居民,只是一眼,就能想象那是怎样一个残酷的地方,而她就在这地狱中唯一的一个象牙塔中,看起来纯-洁而无害。
那孩童眼里闪过一抹光,努力的站了起来,随即就踉跄的走了过来。
童临犹自不知危险的看着对方靠近,脸激动的红扑扑的,嘴里不断的叫着弟弟。
风久没有过去,静静看着那孩童艰难的走到能量罩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娃娃,那双没有光彩的灰色瞳孔里倒影的是一张单纯的脸。
“你应该……很值钱吧。”
孩童的声音沙哑,像是许久不曾过话,带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颤抖。
童临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的手一点点靠近,眉头却突然皱起,整张脸都扭成了个包子,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过去,语气无辜中带着些委屈的道:“流血了……”
孩童的表情却一顿,手也停在了半空,掌心的伤口疼的已经麻木,却依旧一抽一抽的发胀,这些伤对他们来早就习以为常,连他自己都不会在意。
童临见他停了动作,忙要将自己的手贴上去,却在碰触到防御罩的时候就被阻挡下来了,不由有些着急,大着舌头道:“好多血。”
“痛的吧?”娃娃的表情里带着苦恼,像是被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困扰,撇了撇嘴,又要哭。
孩童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最后握住拳头盖住了伤口,可却忘了他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娃娃眨了眨眼,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又将手往防御罩上拍,可依旧穿不过去。
孩童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后退了一步,没去看娃娃疑惑的眼神,转身晃悠着跑走了。
童临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片刻后,泪泡泡在眼里打转,万分委屈的道:“不,不见了?”
风久瞟了他一眼,也转身走了。
那孩童就算是保住了一命,若是他再贪心一点,手碰到了能量罩,恐怕那只胳膊就再也抬不起来了,以这样的伤势而言,也难在支罗甘生存。
漂亮的庄园,隔绝的屏障并不只是用眼睛看的,否则……又怎么能防得住支罗甘的凶恶与贪婪。
等风久回到了房子里,童临也满脸伤心的跟了进来,童夫人见状一怔,走过来将儿子抱了起来,笑道:“这是怎么了,弟弟可笑话你呢。”
童临眼泪却一下子没刹住,顿时就掉了下来,表情看起来更伤心了:“爸爸去哪了?我想爸爸。”
屋子里一静,风爹脸上带着伤感,搂着风久难得的有些沉默,室内只听得到童夫人一下一下轻抚儿子背脊的声音。
童夫人背对着风久,她看不到前者的表情,却听到对方声音透着空茫的道:“爸爸……在等临长大。”
“长大就能见到爸爸了吗?”童临哭着打了个嗝。
童夫人没有应声,只是道:“长大临就都知道了。”
风久觉得娃娃大概是没有听懂,因为他在之后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比往常吃的要多一些,直到撑不下来才罢休,非常努力的在让自己快点长大。
而风爹也时长盯着风久看,觉得她应该还没到明理的年纪,因为她从来没找过母亲。
除此外,生活没什么改变。
童临倒是在吃饭之余常喜欢到防御罩边守着,似乎想要再试探的碰到那个孩童,只是对方一直都没出现,时间长了,他想必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了,只是渐渐的成为了一个习惯。
家里的人不多,风久就是没特意关注,也能发现一些东西。
比如风爹每天都会消失一次,短则一两个钟头,多则整整一天,算是从童夫人来了之后才变本加厉的。
而童夫人也不是无所事事,虽然她每天最多的就是陪着两个孩子,在无形中给他们灌输一些知识,其余时间也会对着终端处理着什么事情,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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