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汾点点头,示意格纳放心。
他目送格纳坐电梯离开。虽然狼人身材很魁梧,体能也优于人类,但在感情方面,格纳也不过是个受爱情困扰的普通人罢了。
走廊安静下来,家属休息区只剩下齐汾和姜牧两人。齐汾不想和姜牧单独待在一起,果断的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就被叫住。
姜牧:“你出来时候,顺便把小付叫出来吧,他应该在付丹伥的病房。”
“付丹伥?”齐汾愣住,病人怎么叫出来?
“梦里那只。”姜牧解释,“刚才他无聊,自己跑进去玩了。”
“……”齐汾装做什么也没听见,转头进入病区,并不打算帮忙。
没有引起门口保安怀疑,齐汾一刻也不耽误,直奔查恩的病房。他忐忑地捂着鼓胀的肚子,生怕血液颠簸,水声被人听到,鬼鬼祟祟像只偷跑的仓鼠。在外面耽误了太多时间,当日查房已经查完,护士们在护士站忙碌,医生回到办公室修改医嘱填写查房记录,走廊上空荡荡见不到人影,他挺直腰板,放松下来。
齐汾进入病房时,窗帘严实地合着,房间昏暗,被暖气蒸腾的温暖舒适。那只夜行动物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盖着薄被,唇角的小尖牙被隐藏起来,恬静安和,毫无防备地沉浸在睡梦中,与印象中的吸血恶魔应有的样子截然不同。
齐汾大着胆子地接近查恩,想把他叫醒投食,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然而又不敢直接碰到他,环顾四周,悄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握住杯子把手,伸长胳膊,以最远的距离用水杯戳了戳那只吸血鬼,然后立即后撤几步,谨防被突然袭击。
查恩哼哼唧唧地扭动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齐汾只得再次过去戳了戳,查恩依旧呼呼大睡。对于夜行动物来说,此刻正是睡得最沉的时间,直到齐汾快把水杯糊在查恩脸上,他才揉着眼睛,嘟囔着听不懂的语言爬起来。
他抬头看到还没换白大褂的齐汾,迷迷糊糊道:“医生吗?怎么又来了,不才刚吃完药么?”
经过刚才的过程,齐汾对查恩的恐惧感减少许多,他从怀里掏出被捂得温热的血袋,大大方方地递过去。
闻到鲜血的甜蜜味道,查恩彻底清醒,在本能的驱使下接过血袋,刚要递到嘴里,又犹豫地放下,歪着脑袋纳闷:“我不是狼人吗?为什么要喝血?”
“是格纳给你带来的,”齐汾催促,“赶紧喝掉我还要把袋子送出去。”
“可狼人不喝血呀。”查恩强忍着被勾起的饥渴感,把血袋举远。
“格纳说医院里条件艰苦,先用这个凑活。”齐汾胡说八道地解释。
“哦哦。”听罢,查恩不再犹豫,一口咬上去,猛吸几口,“好喝!”
“……”
齐汾移开目光,避免看到查恩满嘴献血的可怕状态。
“格纳怎么不进来?”查恩边喝边说。
“前七天不能探视。”
“那你能帮我跟他说,我好想他吗”
齐汾答应下来,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似乎家里有事,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这样啊。”查恩失落地叼着血袋,恋恋不舍地把最后几滴喝完。
“姜牧会隔天送吃的过来,如果饿了也麻烦你忍一下。”千万不要去咬人!
查恩感激地说:“太感谢姜牧了,要没有他,我现在可能都被吸血鬼吃了。”
没有他才好,齐汾在肚子里腹诽,我温馨的实习生活都快被他变成恐怖片了。
忍不住疑惑,齐汾问:“你们怎么认识姜牧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查恩摇摇头,“格纳跟他熟。就给我介绍说他很厉害,能帮到我们,也没说其他的。”
说罢,他打个哈欠,睡意袭来,他跟齐汾也道了谢,重新爬回被窝,合上眼再入梦乡。
齐汾把空了的血袋藏进兜里,锁上病房门离开。
齐汾顺利完成任务,兴致勃勃地往外走,途中经过付丹伥的病房时,虽然并不打算帮姜牧叫人,也不可抑制对病房内的事多加关注。付丹伥的声音传出来,隐隐约约似乎在问“谁?”
齐汾停下脚步,好奇心和漠不关心掐了起来,好奇心轻而易举的取胜,他趴到病房门上,透过窗户偷窥里面。
付丹伥半仰在床上,表情迷茫,右手前伸想要去抓住什么,可指尖只留下空气。
“谁在那里?”他对着空气问。
他上半身突然往后畏缩一下,右手收回轻抚自己脸颊,疑惑道:“谁碰我?是人是鬼?”
门外齐汾依稀看到一个影子半压在付丹伥上方,并不真切,恍惚一下影子就消失不见。
齐汾全身贴到门上,眯着眼睛,努力试图看得更清晰些。
“要走了?”
耳边蓦地传来询问声,齐汾被吓得心脏狂跳,汗毛乍起。他捂着胸口看向一旁,“付丹伥”穿墙而出,身影模糊不清。
“姜牧让我把你叫出去。”齐汾飞快地说,争取快速说清,以便尽快撇清关系,送走这个不速之客。
“付丹伥”与正身的接触被打断,心下很是不爽,草草地点点头,不耐烦地朝外走去。没走几步,身影再次渐渐消失。
齐汾瞅了眼病房内,付丹伥依旧摸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墙壁,并无大碍。
齐汾安下心,顺两口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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