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白君哲喊。
“夫人。”楚离跟着喊。
“我看看,又瘦了,今天晚上叫张妈做点好的,给你补补。”秦萧笛站起来,走过去拍拍白君哲的肩,又对着两人说:“楚先生陪我坐坐吧,君哲,你爸在书房等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楚离使了个眼色告诉白君哲他可以应付,白君哲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我妈很温柔的。”
楚离轻轻推推他,催促他快去,白君哲转身去了书房,秦萧笛拉着楚离坐在沙发上。
白夫人确实是个温婉和善的人,白君哲的性格中温和的一面大概是受她熏陶。她问楚离是哪里人,哪年生,然后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这些她未尝不知道答案,只是找个话头跟楚离聊聊而已。
楚离老老实实地说他学过几年画画,目前的职业是插画师。秦萧笛对于中国画和西洋画很是了解,楚离托前段时间跟白君哲泡艺术展的福,总能接上话。
两个人就跟话家常一样聊着,楚离渐渐放松下紧张的神经,在秦萧笛问到他俩是如何认识的时候,楚离略微思索了一下,从他被白君哲带回去的时候讲起。
楚离将描述的重点放在他如何喜欢白君哲上,可着劲儿夸白君哲的好,秦萧笛一边听一边点头,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就在楚离快要说完的时候,白君哲捂着额头进来了,楚离也不顾上说了,跑过去扒开他的手:“怎么了?”
白君哲的手放下后,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守在门口的女佣飞快地拿来急救箱,楚离按捺住焦虑的心情,翻出酒精和纱布给他包扎。
“没事,被碎瓷片碰了一下。”白君哲疼得抽气,还在安慰他。
秦萧笛看着楚离关心则乱的样子略感欣慰,楚离和女佣把白君哲围得密不透风,她只好出声道:“你爸怎么说的?”
“他让我年后去公司上班。”白君哲说,“阿离,改口。”
楚离反应过来后立刻对秦萧笛喊:“妈。”
“艾米,给老爷书房送一套新茶具,楚离,麻烦你等我一下。”秦萧笛吩咐完女佣,径直去了卧室,很快拿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楚离,笑道:“改口费,收着。”
楚离手上还沾着酒精,秦萧笛把红包放在小几上,示意他回来自己拿。
“谢谢妈。”楚离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干巴巴地道谢。
“他们父子俩的事我管不了,我只要我儿子过得好就行。你很好,以后可以把我当亲妈,君哲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撑腰。”秦萧笛和颜悦色地说。
楚离摇摇头:“他对我很好。”
白君哲大笑,即使额头上缠着绷带也还是难掩他的帅气。伤口不深,只划开了一个小口,看着血流得凶,其实没什么大碍。秦萧笛打发他俩先去把手洗了,一个一手血,一个一手酒精,未免太难看。
晚饭是白君哲一手做的,楚离原本想帮忙择菜,结果发现这些琐事厨娘早就做好了,还被白君哲温柔地哄出来陪秦萧笛说话。临近开饭的时候白展宏终于出现,冷冷地看了一眼楚离。
“喊爸。”秦萧笛怕楚离被吓住,及时提点他。
“爸。”楚离乖巧地喊了,白展宏冷淡地点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把红包往餐桌上一拍。
“哎爸,您快坐,我熬了海鲜粥,您上回不是还说最喜欢这个味道吗,等下您尝尝。”白君哲一直留着耳朵听餐桌这边的动静,此时及时出现,秦萧笛也帮腔解围。楚离悄悄收了红包,总算没有那么尴尬。
“白君哲,吃完饭跟我去书房,我们再好好谈谈。”白展宏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看看你干得都叫什么事!”
白君哲连连答应,赔着笑把白总请上桌。楚离算是看出来了,白展宏主要针对的还是儿子,对他已经是挺照顾了。
白家吃饭的规矩是食不言,白君哲平时吃饭时说的话就少,回了主家更是把规矩履行地良好。楚离心里装着事儿,吃不下饭,又不好意思第一个撂筷子,只好痛苦地夹菜。
白君哲瞥见他吃得不痛快,索性放下筷子,借口不舒服让楚离跟他回卧室,秦萧笛笑着允了,白展宏不理他。
白君哲当他默认,离席后把楚离带回他的卧房。白君哲的卧房在东边的厢房,挺宽敞的一间,处处都是青春的味道。墙壁上挂着詹姆斯的海报,角落里有一个柜子陈列各种获奖奖杯,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单和被褥都是新换的。
“我在这里住到十八岁。”白君哲说,“你随便看,我先去找我爸,回来给你做夜宵。”
楚离自然听他的,白君哲遂出门找白展宏。
“说吧,你让别人以后怎么说我白家,秦清好歹家世清白,这个呢?咱们家的颜面往哪儿放!”
“爸,你不能总揪着他的过去,而且他没必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白君哲说。
“我不管,别人还能不管吗?那么多的晚宴,礼会,你以后要一个人去吗!”
“他想去我自然带他去,他不想去的话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去?爸,别人是跟我谈生意,又不是跟他谈,楚离喜欢画画,那些宴会不适合他。”
白展宏看着他冥顽不灵的儿子,觉得他的头发明天又得白几分:“你气死我得了!”
“爸,我不管别人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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