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气得一跺脚,不说了,只脸被憋得通红。
姬筮又道“何况……拿人手软。”“你……怎么知道?”将离低下头。“我生怕你被蒙古人欺负,就偷偷跟在你后面,那知道会看到你手脚不干净,拿人家私藏的针!”
这人不是公主也算个掌柜,还拿针?
“那针是羊毛针,刺绣所用针中最上品者!我关中美物,怎可流落外地?”
姬筮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你拿了人家的东西,总得做点好处不是么?”将离一听,像公鸡一样抬头,杏眼圆瞪,道:“我还可以跑!”她一摸自己脖子上金炯炯的铬璎,脚一点,飞上屋檐,跑了……姬筮忙取下钱包向她砸去:“假小子,光记得珞璎里的针了,你路费还没带呢!”听到远方接住的声音,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让你白跑了一趟真是抱歉。”
查干路一笑:“胡说,好歹让我收获了一名朋友。”
☆、姬筮进门
师父抱着绣自个研究去了,查干路的主要问题也就出现了——他的名誉!在比武台子上公然偷袭,虽说当时自己实在是气不过,可他人不一定会这样认为……走在街上,他不由觉得别人都翻了白眼在看他。
有一人,尤甚。郑昊的乌眼仁都快翻到脑袋里去了,双腿摇晃,坐在客栈栏杆上迎风招展,带着十二分的不屑。查干路看他的样子,自然不好搭话,扭身走了。“挥内神杀!”只见后方童子声一响,一道咒语悄然而至,极快又极静。查干路猝不及防,被击中背部。
“将离姐教的咒语真有用!”小郑昊从栏杆上跳下来,趾高气扬,走到他身边用小手使劲捶:“打死你,叫你欺负姬筮哥哥!”“你竟不用念咒?”查干路十分惊讶,挥内神杀虽是极厉害的咒语,但由于长度太长,很少用人用——往往还没念完就已经被敌人打断。“看你走来,我就一直小声地念着,为了让你不注意到我的嘴唇,专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来吸引注意哦!”郑昊拍着小手道。
这小鬼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那么多心思。郑昊站直身子,向后扬起脚:“用手可不爽,爹爹告诉过我,脚的力气要大,看招!”
“郑昊!”恰在此时,一声呼唤传来,听语气,似乎是郑昊的父亲?
“阿爸?”郑昊忙奔向那人,“你想死我了!”那人慈祥地笑着,然后,抓住郑昊狠狠往地上一砸,赫然是用的蒙古摔跤姿式。“三弟,你没事吧?”那人原来是二哥青牝,他像拖小狗一样拖着郑昊来到查干路身边,小家伙不断因为撞在地上而发生碰碰的声音,“我极好,只是你不应该冒充郑昊的父亲——他只怕是很久没有遇到自己的家人了吧……”查干路轻轻摸着又被摔了一次的小可怜,上次他受伤那么重,也没有家人挺身而出,应该是流浪的孤儿。
小家伙眨巴圆圆的眼睛:“看你这么好心,我就不计较你了。”“咳咳,你还想计较么,昊儿?”青牝突然喝了一声,“快给你司雷叔叔道歉!”
“什么,他,我的侄儿?”
“什么,他,我的叔叔?”
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同时哼了一声。小郑昊因为发怒,玲珑的五官越发精致。和粗犷的二哥一点也不像。司雷不禁问道:“二哥,你是在那勾搭到那么好的老婆,生了这么好的宝宝,快告诉我?”“我的老婆可是万中无一,他正在酒楼上吃酒呢,来,给你见识见识。”青牝笑得春花灿烂,引了他的手,向绿涛酒楼走去。
“吓,和我喝酒,见识的人是他吧!”“他是在俄罗斯长大的华裔,混合了两大酒世家——伏特加和白酒——的血统,你说他酒量如何呢?”“见识的肯定是你!”小郑昊来了那么一句。司雷只哈哈大笑:“不见得哦!”
推开雅间的门,三人一时呆住,半响,司雷道:“见识的人肯定是他!”
为何司雷这样说,只因,那包间里面的两人已经人仰马翻、烂醉如泥。“混蛋,居然自己就先喝起来了!”青牝一个箭步冲上,抓住其中一人,使劲摇,“居然不记着我!”司雷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沉默了……
“你没看错,那就是我爹爹。”
青牝抓住并摇动不止的嫂子,分明是个男人啊!司雷仰天,继续不说话。
“难道你歧视我们?”青牝盯着他,眼中满是憾意“昊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是不想瞒下去了,才会带你来见他,希望三弟你能在父母面前美言几句,不作他想。”
“没有。”司雷沉默了一会才说,他的眼中充满泪水,“二哥,其实我也是啊,你居然敢瞒我这么多年,害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变态,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就不用怨恨自己这么久了!”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两兄弟狠狠地抱在一起。
“老婆,我把菜都留给你了,一丝没动,只喝了酒,呜……”醉梦中的“嫂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一声呜叫得十分乖巧,惹人怜。
“我们吃菜。”青牝踢了两脚,直接把两人踢下去,司雷看着他脚上的战斗靴心寒了一下。青牝不以为然,夹了一大块奶豆腐给他:“我不踢他,谁踢他?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司雷点点头:“二哥豪放,自当是如此,只是不知二嫂如何称呼?”“他姓郑名明夷,爹娘死得早,无人为他取字,就叫他明夷吧,他不在乎的。现在当镖师,我继续干我的老本行——江湖郎中,随他走南闯北,倒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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