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辈现在的这个造型,我也实在很难害怕得起来。”
穆羡鱼被他拖着半跪在了房顶上,抽空回头望了一眼那只正在黄狗头顶上暴跳如雷的小奶猫,就又被小家伙拉着纵身跳了下去。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尽力跟上了墨止的步子,却又忽然忍不住苦笑着轻叹了口气。
“我现在其实已经忍不住在想,等将来寿终正寝各回各家的时候,我会被白虎星君收拾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白虎前辈会不会把这笔账记在玄武殿上面,虽说估计就算记上了,玄武殿的诸位前辈也未必就能察觉得到……”
“其实——其实玄武前辈也有后招,他要我去找猫薄荷,大概就是要用来对付白虎前辈的……”
觉着大概已跑得差不多了,小花妖拄着双膝喘了一阵子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拉了小哥哥的衣袖低声道:“尤其是以前辈现在的状态,一旦被猫薄荷算计了,只怕一次一个准,那样白虎前辈就一定会被抓回玄武殿去的……”
“抓回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一时还猜不出这二位究竟谁说得更算一些——若是按照五行相生来算,金生水,白虎前辈应该是被榨干的那一个,但是看着这两位前辈的性子,又实在是叫人想不出来那该是个什么情形。”
穆羡鱼摩挲着下颌,全神贯注地琢磨着这个看似八卦却实则至关重要的问题,却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大皇子的府上,连忙将小家伙一把拉到了墙角:“不对,我们两个这是跑到哪里来了?咱们还是得赶紧找一条路出去,若是现在被人抓住了,怕是要闹出大笑话来了。”
“可是如果顺着原路回去,就一定还会被前辈堵住的。”
小花妖为难地回过头望了望,神色却忽然微变,正要拉着小哥哥快步离开,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呵斥声:“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快来人,把这两个小毛贼给我抓起来!”
“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们管家这句话就没变过。”
左右也已躲不过去,穆羡鱼反而淡然了下来。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墨止的肩,示意小家伙先不要轻举妄动,便坦然地任凭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一窝蜂地扑了上来,将自己给牢牢捆了个结实。
“哪儿来的小贼,闯这王府是想干什么——是不是欲行不轨之事,快说!”
那管家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不屑地望着面前这两个衣衫破旧的后生,厉声呵斥了一句。穆羡鱼见着他们不曾绑住墨止,便也略略松了口气,恭敬地俯了身道:“这位老伯,我们兄弟只是饿得不行了,所以才偷偷从后墙翻进来,打算找点吃的——还求您网开一面,至少放我弟弟离开,他年纪还小,不懂事……”
“你说是偷吃的就是偷吃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意欲行刺,提前上这里面来踩点的——最近京城可不太平,听说高家那头刚丢了一家攻城弩,是不是就是你们偷的?”
管家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穆羡鱼几乎被他气得笑出了声,无奈地摇摇头道:“就我们兄弟俩这个身板,您要觉得我们能扛得动一架攻城弩,那我们一定早就上天桥卖艺糊口去了——要不您干脆搜搜我的身,看看我是不是把攻城弩藏到袖子里头了?”
“都小心些——歹人既然敢自己承认身具兵刃,显然是艺高人胆大,留神中了他的圈套!”
管家神色忽然一变,猛地退后了两步,又大力挥手示意着旁边的两个家丁上前搜身。穆羡鱼没料到他居然真会相信自己的话,一时居然不知究竟该气该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道:“实在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了您居然都能靠着这么个脑子活到现在,估计也只能是靠的运气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四周忽然漫起一片寒意。这一股寒意倒是叫他颇为熟悉,心中便不由升起了个不祥的预感,微挑了眉回身望去,就看到那一只小奶猫正蹲在大黄狗的脑袋上,威风八面的一挥爪子,就将连管家带家丁的一群人给冻在了原地:“你们玄武殿的真是,一会儿不看顾着都不行——还不快走,等着把你抓起来吗!”
“其实——我确实是打算着,就等着他们把我给抓起来的……”
穆羡鱼心中刚成型的计划就被这位见义勇为的前辈搅了个稀碎,只得无奈苦笑,拉着也被冻得打着哆嗦的小家伙快步跟了上去。却才走了两步,眼前就忽然迅速蔓延开一片黑暗,熟悉的强横吸力叫他身不由己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本能地回身把小家伙护在了怀里,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林渊大哥!”
身旁传来了飞白的声音,穆羡鱼睁开眼撑起了身子,就被一旁扑过来的少年给扶了起来。怀里的小花妖身上的寒霜也已尽数褪去,才从骤然生出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紧张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哥哥——”
“放心吧,我没事的。”
穆羡鱼知道他要问什么,浅笑着揉了揉小家伙的额顶。温声哄了一句,便又转向了面前的小老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飞白,你是怎么跑到了这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在召唤我。结果才一翻进来,就被一群家丁追着跑,怎么说他们都不听,后来就遇到了猫前辈,再后来就被猫前辈装在这个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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