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那一笑可把易不凡给碜著了,不是因为张老爷太丑,而是易不凡就没想到过这人竟然还有像人的一面。人家都如此和善了,易不凡也不好不给人面子,走到桌前坐下,问张老爷说:“你没吃?”
“恩,在等你。”张老爷依旧保持微笑,帮易不凡端碗布菜,递筷子。易不凡真不好意思说自己吃过了,他这人,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拉不下脸推辞。再说,宋展睿和这个张老爷之间到底是什麽问题,他不清楚。易不凡接过筷子,对张老爷说:“张老爷,您这次来只是为了跟我吃饭?”
“晟翰。”张老爷看易不凡一眼,矫正说:“为何总是要那麽生疏,你以前都是叫我名字的。”
如此亲切的张老爷把易不凡彻头彻尾的给吓著了,险些从破凳子上摔下来。张老爷,不,张晟翰连忙扶住易不凡,顺便把易不凡拉进怀里,易不凡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他是怀疑过宋展睿河这位张老爷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他绝对不想延续,更何况这位张晟翰张老爷还抛弃了宋展睿呢。
“张,张老爷,你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已了结,我这个小小的教书先生高攀不上,请您以後还是少来吧。”易不凡好不容易缓过劲,把张晟翰给推开,本来他就是饱的,这下更吃不进了。张老爷面色略变,对易不凡说:“你还在气我?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能不清楚吗?”
他才不清楚,他又不是真正的宋展睿!但是综合所有他所见的,所听的,他不觉得这位张老爷对宋展睿有情,也不过就是个玩物而已。易不凡深吸一口气,对张老爷说:“请您离开我这破屋子,我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而且往事已散,我们再无情意。”
见那位张老爷不动,易不凡动,移步走出屋子,听见身後劈里啪啦的响声,看来张老爷的耐性已然耗尽。哼,别以为出钱帮村人修缮学堂和给他送点吃穿就能收买他,别说他跟这位张老爷没一点情意,就算有,仅仅那样根本就不够。这种人明显的靠不住,真不知道宋展睿当初怎麽看上他的。
宋展睿怎麽看上张老爷的,易不凡很快就知道了,压根就不是看上的,是被迫的。没过几天易不凡正在学堂给孩子们讲课,结果冲进来十几名衙役,二话不说直接把易不凡给捆上。易不凡一介书生哪有还手之力,只好问带头的说:“喂,你们捆我干嘛!”
“宋展睿对吧。”为首的那位还拿著一卷画,对照著看看易不凡。易不凡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宋展睿曾经犯过什麽事?本来十几名衙役冲进村就够引人注目的,结果还跑到学堂。得到消息的吴老头带著翠儿赶过来,易不凡正被人塞进马车。
“这几位官爷,敢问宋先生犯了什麽事,烦劳您大驾?”吴老头心里那个急呀,却不得不卑躬屈膝询问,暗地送出几锭银子。一见有钱,为首的那位笑著对吴老头说:“镇上张老爷报官,说是这个宋展睿在他家做事的时候手脚不利索,偷了不少东西。”
“现在人赃俱获,我们也不能有私情。”那位铺头指著从易不凡家里搜出的物品,易不凡心中哀叹人果然不能贪心,他怎麽就没想到这个姓张的如此不是人!忍不住开口申辩到:“那些东西都是他前几天送过来的,村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哦,他干嘛要送你?还送如此贵重的东西?反正有什麽话你大堂上说吧。”铺头显然不信他,吴老头只好开口对铺头说:“官爷,我和我们村上的人都可以帮宋先生作证,那些东西确实是张老爷近段时日送过来的。我们原以为是张老爷绝对当初赶宋先生离开镇子不对,才送东西弥补的……”
“唉,吴老爷,您是个聪明人,怎麽就不明白了呢。”铺头打断吴老头的话,投给吴老头一个无奈的表情。刹那间易不凡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姓张的想害他,怎麽都找得出理由的。易不凡缓缓开口,对吴老头说:“吴伯,谢谢你和村里的大叔大婶大哥嫂子们对我的照顾,只是可惜了娃儿们,才学了点东西……”
易不凡真有点舍不得,他是可以死了复生,但是复生後的他不再披著宋展睿的皮囊,或许和这些善良的村人再无交集。见易不凡说出如此伤感的话,吴老头、翠儿和村里的人都莫名的觉得哀伤,这一去怕再见不到宋先生了。可是他们又有什麽办法,民不和官斗。
易不凡被押到县衙的大牢里待了三天,一进去先挨一顿打,易不凡是考虑自我了断逃脱,但是临离开村子的时候,吴老头告诉,让他忍耐几日,自有办法救他。易不凡不忍让对他那麽好的一位老人家最後费尽了功夫只得到一具尸体,以他对吴老头的了解,这老头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那就先忍著吧,不能凡事都靠死亡来逃脱,万一哪天不灵了,他不就真翘了。三天之後,易不凡被人接出大牢,可惜却不是他熟识的村人或吴老头,而是不认识的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那男子自称刘管家,易不凡心里一寒,管家,吴老头家没有管家,只有管家婆。
望著陌生的大院,易不凡知道他被接哪儿了,姓张的正在大厅中等著他呢。易不凡拖动著带著伤的身体,恨恨的瞅著那位姓张的。张老爷朝易不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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