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感化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阮小七冷哼一声,抱着手臂,看向一边。这段时间他和晁盖等人,天天被野母猪骚扰,憋了一肚子鸟气,一看到罪魁祸首楚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楚峰也不生气,直接抓住阮小七瘦削的肩膀,进了后院一间带铁门、铁窗的房屋,房屋里只有细微的光线照射进来,显得很昏暗。以前楚峰犯错,被师傅关进来过,后来懂事,基本没来过。因为长时间不住人,不打扫,很脏,房间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阮小七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他搞不明白楚峰想干什么,难道仅仅是关在房间里。
“这是思过室,先在这里待着,贫道稍后再来”
楚峰说罢,关上铁门,离开了后院,回到丹房所在的庭院里,寻了一个发黄的旧蒲团,一把有些锈迹的剪刀,一叠有点膨胀的纸,一支毛笔,一小瓶墨。在门前的干净台阶上,盘腿坐下。
打开《道术总纲》,观看起了身外化身插图,插图是一个纸剪的小人,很粗糙的那种,解释说明是:本术极为简便,只需剪一个纸人,写上生辰八字,吹上一口气,将精神附在上面,就可以将纸人变成真人,代替真人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如需让纸人开口说话,只需在其身上写上文字。
楚峰依样画葫芦,剪了一个看起来非常简陋的纸人,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眼睛注视着纸人,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纸人一动不动。
楚峰眉头一皱,伸手拿起纸人,映着阳光看了起来,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没运转《道经》。楚峰试着运转《道经》时候再看纸人,轰隆一声,脑子一声炸响,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楚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对着镜子看自己,还是那种十分清晰,毛孔毕现的。
“一模一样的我”
台阶上,两个面对面站着的楚峰同时出声,场景十分诡异。
参天大树下的虎二娘霍然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台阶上让它不能理解的一幕,灵田旁的西门鸭扑腾着翅膀,发出嘎嘎声,似乎被吓了一跳。
很快冷静下来的楚峰,提笔在纸人的手臂上写了一行字: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去吧”
纸人楚峰轻步离开庭院,走进后院,来到思过室前,把门打开,看到正站在房间里发呆的阮小七,一脸平静的问道。
“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阮小七一愣,仰头大笑了起来。
“臭道士,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好好的知什么错?要不一刀杀了我,要不放了我,不要废话了!”
纸人楚峰,走到近前,面无表情。
“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阮小七这次没笑,狐疑的看着纸人楚峰,一言不发。
双方就这僵持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纸人楚峰开口问道。
“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我知什么错,来来来去去就这一句话。”
阮小七怒了,眯着眼睛,爆喝一声,挥拳就打,砰地一声,阮小七倒飞回来,摔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一不小心吸入口腔鼻孔,不停的咳嗽。
毫发无损的纸人楚峰撩起道袍,蹲下来,表情依然僵硬。
“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满脸灰尘的阮小七把头扭在一边,作不理睬状。
纸人楚峰走到另一侧,蹲下来,继续问道。
“阮小七,你知错了嘛?”
阮小七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楚峰,握紧拳头想打出,犹豫了一阵,把拳头松开,撩起破烂的衣服,罩住了脑袋。
纸人楚峰转身离开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铁门,回到台阶前走到楚峰面前,拱了拱手,身子猛地一下萎缩成一个小纸人。
一直盯着看的虎二娘惊得虎躯一抖。
西门鸭更是不堪,摔了一个狗吃……屎。
正在修炼的楚峰睁开眼睛,捏起纸人,有些遗憾的说:“才十五分钟,太短了”
说罢,楚峰一次性剪了九个纸人,凑齐十个纸人,让他们轮流去看望阮小七,以至于从午后到傍晚,后院里时而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时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晚饭后,楚峰又派出了纸人,这次是足足五十个纸人,足够看望阮小二一夜。这一夜,楚峰睡不的是很安稳,辗转反侧,因为后院时不时的会传来吵闹声,甚至哭声。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峰披着道袍,来到昏暗的思过室,第一眼却没看到阮小七,心下狐疑的四下看了看,在角落里,发现一个人蜷缩着,一动不动。
楚峰轻咳一声,用手电筒照过去,喊道:“阮小七”
阮小七噌的一下抬起头,一脸的惊恐,眼中布满血丝,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道……道……道长,我……我……错……错了”
楚峰微微一笑,一脸的欣慰,这块顽石,终于被他感化了。
“孺子可教也,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阮小七身子向墙角挤了挤,手抓紧破烂的衣角,颤抖着摇摇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我……我……不……不知道”
楚峰蹲下来,一脸和蔼的说道:“不知道就算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贫道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说来,你挺幸运的,你是第三个听贫道讲思想的,贫道的思想有,非战,慎杀,尚民,换言之,就是在传道的过程中,制止战争,减少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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