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扬笑了下,“要相信老公,老公什么没开过?还能在盘山公路上冲下去?”
任黎白了严扬一眼,想了想,略微转身从后面把严扬的包拿了过来,左掏右掏掏出那把小刀,然后随手将包丢回去,把小刀挂在后视镜下面。
“这是干嘛?”不解道。
“孤魂野鬼见了这刀都要绕着走。”任黎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你还怕个孤魂野鬼?”严扬打开车灯,笑道。
任黎撇嘴,“夜路走多了还怕鬼敲门呢,那玩意你怯它它就欺你,多点防范总是保险些。”
严扬笑笑,不再说话。
任黎无聊的看着车窗外,晚风吹着,不一会就有点昏昏欲睡。
严扬看了眼任黎,笑着将车窗关上了。
任黎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醒来也没有什么不适。
严扬见任黎醒了,体贴道:“前面有个县城,咱们等会去吃点东西。”
任黎一看表,才六点多,“这么早,有吃的么?”说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严扬开了一夜车也不见疲态,反而显得精神饱满,“谁都像你一样,镇上的人五点肯定就起了。”
任黎揉了揉脸,懒洋洋的说:“我平时起的也不晚好不好,鬼婴那孩子太折腾人了。”
终于是进了镇,严扬随便找了个位停了车,“先停这里吧,下车。”
任黎继续懒洋洋的拉开门,下了车。
大概是由于不在城里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任黎深深的吸了口气,脑子里顿时清醒了很多。
严扬看了下周围,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路边认识的不认识围一张桌子上吃着早点,这些人都是悠闲自在的样子。
“那边。”严扬拽了下任黎,指着一个人少的摊子。
任黎正忙着逗路边的土狗,瞥了眼严扬所指的方向,“人那么少,会不会很难吃?”
严扬踹了个石子,石子正好打到那土狗身上,土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溜走了。
“你干嘛?”任黎瞪了眼严扬,欺负狗干嘛。
严扬哈哈一笑,也不说话,拉过任黎的手就往早点摊那走。
任黎挣扎了下可惜没有挣脱,只能无奈的由着严扬拉着他的手。
严扬的嘴角一勾,大步向前走去。
吃完了早点二人稍做休息便上了车,任黎是吃饱了喝足了也不困了,于是眼睛一转便戳了戳严扬,“啊扬,还有多久时间才到……”
任黎那一戳,让严扬心里就像猫挠一样,“一个多小时,不远了。”
任黎又戳了戳严扬,“啊扬……”
那声啊扬叫的严扬心神荡漾,一脚刹车踩了下去便扑向任黎。
任黎被严扬的急刹车弄的还没缓过神来,便感到唇上一痛,紧接着就是湿热的吻。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骤然升高,任黎面色潮红的接受着严扬的吻,心里如同揣了只小鹿一样,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终于,严扬松开了任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车。
任黎别过脸看着窗外,似乎是在生闷气,可耳尖的一点红暴露了他。
小孩其实是在害羞吧。
严扬想到这里,不由得狡黠一笑,哼起小曲来。
任黎本是想捉弄严扬,没想到却反被严扬捉弄,确实是有点生闷气的,可想到那突如奇来的一吻,又不经红了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扬终于停了车,“到了。”
任黎下车,看到眼前的院落,眼睛一亮。
坐北朝南,并且北方有山,想必这附近一定有水,这屋左成青龙像,右有白虎镇,此地肯定是个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怎么了,看呆了?”严扬见任黎久久不动,笑道。
任黎挑了挑眉,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的门并没有锁,严扬的奶奶在村中颇有威望,平时不仅没人盗窃,反而时常有人来打扫,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杂草挡路。
严扬六岁那年种的槐树已经长得高大,那棵任黎在照片里见过的竹子也是充满着勃勃生机。
严扬叹了口气,坐在了槐树下。
“我小时候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
任黎陪着严扬坐在槐树下,吸了吸鼻子。
“树里没有陌生的味……”
“恩?”严扬不解。
“树里没有陌生的味,都是鬼婴的,奶奶走之前鬼婴都有陪她。”任黎安慰着严扬。
严扬笑了笑,知道任黎是在安慰他,“乖。”
任黎红着脸打量起这间院子来。
院子是典型的一进,前半部分总共九间屋子,东西厢房各三间,看上去十分的简洁且大气。
“唔,很漂亮的样子。”任黎挠了挠头,最终用了漂亮这个词。
严扬笑了一下,“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先收拾下屋子?晚上就住这吧。”
任黎点了点头,“好。”
虽然有人打扫院子,可屋子里他们是不去的,所以严扬刚一推开门就打了个喷嚏。
“好大的灰……”任黎摆了摆手,透过阳光可以看到很密集的颗粒状物。
严扬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很多年没人住了……这是我当年住的屋。”
严扬当年所住的屋是正房左边数第一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任黎两人忙了一个早上才完全收拾干净。
好在现在还是夏天,不用担心被子什么的,严扬刚找出一张凉席铺在床上任黎便摊了上去。
“累死了……”任黎有气无力道。
“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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