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很热,为什么这么热。
素来清润如玉的体温,从来不会生病,能够令他受伤的人又基本不存在,伟大的薄家大少薄佻白,二十四年来不曾面临过现在的困境——深锁着眉,一脸肃穆的盯着水中自己慢慢崛起的下半身,那股神奇的力量从血管脉络里兴奋的流窜,疯了一般的涌向这处沉寂了二十四年,也被他忽略了二十四年的地方……
——无情,无欲。
多少人渴望得到他的垂怜,多少人寄望他转身回眸的霎那间,能够在他眼睛里遇见自己的身影,多少人奋不顾身痴心无限,多少人自信满满而来却毫无例外铩羽而归……早就说过,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掩盖世人的一切光芒;早就说过,薄家玉缺,如美玉无暇,却独独太过无暇。
无欲则刚,无情不伤。二十四年来他冷眼旁观诸多悲欢离合,高堂濒死之际将薄家重担交于他手,他缄默而隐忍,心中有茫然怅惘,却无任何绝望撕裂;二十四年来不择手段为保佻溪一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才会令他遇见隅殷色。他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分信赖任何一人,对笙歌是惜才,对佻溪是责任,那么对于隅殷色,又是什么??他从来不曾幻想过爱欲的色彩,直到这一刻因为一些离奇的原因——叶湛竟然对他下药这种事回头再说。
现在,现在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浇灭身体里这团色彩斑斓的,奇异的艳火……
迅速膨胀的yù_wàng,肌肤表面飞快窜起的一层轻红,像古老的瓷器被人反复摩挲着身体,带来令人心动的颤栗。已经不止是热,理智的弦绷得很紧,似乎……似乎真的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
他想。
眉尖拢起,慵懒的琥珀色瞳仁扫过凤尾,斜斜的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就这么,瞅见了榻上早先被他擦洗过身体的少年:洁白的丝绸xiè_yī松松的坠在两肩,不堪一搦的锁骨,娇贵的腰身,修长笔直的双腿——喉咙莫名有些干。为何原先看上去再熟悉不过的身体,会突然之间如此耀眼?耀眼的……令人想要占据。
他鬼使神差的站起身,男子赤/裸的身体霍然自水波中拔起,晶莹的水花四溅,玉釉一般的精美的身躯像是着了一层薄薄的胎色,胸前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紧绷的腰身与颀长四肢,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禁欲气息,意外的性感。顿了顿,似乎仍在迟疑,这使得他的表情有一丝诡异的凝重,面容有些生硬。半晌,方抬起指尖,轻如拂花掠过屏风上挂着的蚕丝玉衫,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地半披上肩,而后长腿一伸迈出浴桶,湿漉漉的脚踩在铺着厚实长毛毯的地板上一路走过,最后停在榻前。
浓郁的靛青色阴影自榻侧投下来,此际若殷色是醒着,也必定会被月影笼罩下看不清楚表情的男人所惊,他表情仍是有些懈怠和冷漠的,只有一双凤眼犀利炽热,像一团火在里面疯狂跳跃,更像黑暗丛林里觅食的猎豹,裹着斑斓的皮毛,姿态优雅而孤傲的,紧盯猎物,只是——此刻究竟谁才是猎物?
“……被yù_wàng捕获,和被你捕获,有什么区别?”他微俯身,墨发自双肩分垂而下,蛇一般蜿蜒在少年身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手指,指尖轻巧挑开前襟松垮系着的玉绦,少年的身体整个儿摊开在他眼底,青瓷般素凉的肌肤,散发着僵体特有的阴寒,却因连日来几乎不曾停歇的饲血而渐渐充盈,肌肤如同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娇贵的美,是种不可抗拒的脆弱感。
男子一步跨上榻间,双膝分跪在少年身体两侧,广袖翩然飞舞,起落间仿佛一张网将二人盖在中央。他直勾勾盯着这具身体,盯着少年微拧的眉心,眼角流露出一丝迷惘,嘴角轻轻抿起,似笑非笑。他的手轻柔抚摸身下这具美丽的艳尸,宛如对待上等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神透露出一丝忧郁——又是这样的表情:似乎被情/欲捕捉并非他的本意,似乎他也情非得已。
然后他捉住少年右手,牵引着,来到了身下一处热源,修长灵络的五指包裹着另外一只纤细的手掌,一冷一热,缠绵交织,顺着肌理精致的小腹滑下去,滑进幽暗深处——
“……我也觉得奇异,这种感觉。”他垂下头,鼻尖轻轻抵着少年,瞳孔中央似乎还流淌着暗金的波纹,深邃如渊。二人腰身相贴,他将余下的左手横过少年脑后,五指张开来,齐齐扣住他后脑,向上一送,清凉唇瓣瞬间触碰到他火热的吻,像一腔炙热遭遇到甘甜的玉液琼浆,他毫不迟疑的张口,含住对方的唇深深吮吸、舔舐,而后用舌尖顶开闭合的口腔……
“不过没什么。”他吻着少年的脸庞,眉心,耳垂,低低呢喃,眼睛在黑夜里明亮的如同宝石,顺着脖颈处流畅的筋脉一路滑进深凹的锁骨,不紧不慢的啃噬玩弄,并留下明艳的蔷薇痕迹……
“你还在我这里,就够了。”吻滑入胸口娇嫩的红缨处,殷红舌尖似蛇尾一般妖娆的扫过,羞涩的花心颤抖着站起来,颜色由最初的浅粉变成美艳的蔷薇红。男子沉沉的笑,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样,握住yù_wàng的开端,轻轻抵在少年腿根处,停顿片刻,“——会痛的吧?假如这样直接进入……”
他腰身微微抬起一些,一只手扣紧少年后腰,使他上身扬起,头颈却像脱力的娃娃一般后仰着,黑色闪烁着珍珠的光色荡漾开来,姿态宛如垂死的蝴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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