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在丽月宫里消费,人身安全得不到充分保证”的言论,负面消息陆续出来了,受伤人士要求精神赔偿和事故医疗金。事情搞大了。
中午,我接到了来正末的电话:“陈硕,我现在人在马来西亚,这场由我声控的闹剧导得够不够精彩?”
果然是他。“就是别给宙风查出来,否则,你的麻烦也不会少。”
“我办事,你放心。想不到还有财团小少爷无意参演,效果更逼真。丽月宫的名声,我迟早搞臭它!”他笑得很张狂,“我还想问你呢,最近怎麽都不见你有动静?也没联络我,打什麽主意呢?”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醒。”
“老爷子要我告诉你,那份东西他很满意,如果这票成功了,姓郑的也差不多要去求他了,到时你可以顺利回美国老家享受挥霍去了。”来正末意有所指,“我这儿有得是查不出底细的人给他捣乱,你这边才真是重头戏。”
“我会交答卷。就这样吧,长途电话费很贵的。”
“嘿嘿。”那头冷笑,“一段日子没见,会说笑话了。”
“我一向很幽默,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东西”是指宙风与银盾的机密合同,我传真给张守辉了,宙风这笔生意搞砸,倒贴钱不算,还得吃官司。
郑耀扬一直防著我这手呢,他让我拟的绝对不可能是正本,定稿不会被我拿到,但张守辉已经布下天网,宙风什麽时候动,他什麽时候拦截,拼财力,宙风还斗不过成业。
我放下电话,乔安娜走进来,情深款款送上一杯咖啡。
“陈硕,昨天你热情似火。”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应该称我陈经理。”淡笑著品一口浓香,“这不是你煮的。”
“舌头可真够刁钻的,我刚才叫楼下寻香咖啡厅送上来的。”
“真有心。”
亲热戏码因郑耀扬的闯入没开演就被打断,他要进我的办公室,如果是从右手边墙上的门过来,说从来不敲门。
他冷冷瞄了眼几乎快贴上我大腿的乔安娜,随口命令道:“陈硕,你过来一下。”
32
乔安娜紧张地跳开,冲我眨个眼睛就出去了。
到郑耀扬办公室,他很正经地跟我讨论协议书细节,我也一本正经响应。起码有半个小时,我们说的最多的一个词是“银盾”,最后一步留待董事局会议研究裁决。
在他指着一处疑点发问时,我凑过去看,突然郑耀扬含住了我的耳朵,我觉得好笑:“干嘛?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不知道,碰你不行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说,“会不会觉得我们这样──很危险?”
“已经很危险了。所以应该尽快停止这场游戏,要不要我认输?献身这招并不怎幺好,我们最好离对方远点儿。”
我坦白,这场戏演到这个分上,似乎有些太不值了,再下去会把自己搭进去。
“我以为你会一直演下去呢。装作迷恋我的样子?还是装成爱得我死去活来?你的戏演得不好陈硕,你做不到的,你始终是个自大的人。”
“你比我更自大。”我拉他的脖子用力吮吻他的喉结,“我又不是真的想去好莱坞闯逛,要演技干嘛?都已经跟你上床了,我这枚棋子是不是该归隐了?”
“你真这幺想?其实你很在意别人怎幺看你吧──”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比我好多少!”
我继续舔他,他仰起头来,像是倦慵的狮子,充分体验着我带给他的磨人快感,舒服地发出低沉的闷哼。我笑:“享受每一个让自己愉快的瞬间,是不是你做人的信条?”
他推开我:“那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比我好多少。尽管放马过来,越危险的游戏我越觉得刺激。”
内线电话响起来:“郑董事长,徐小姐要见你。”
他看着我说:“请她进来吧。”我和他分开,各自站在安全位置。
“哎,我的陈硕也在这儿哪?”秀芳对我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总透着股亲密暧昧,“我的订婚礼物呢?我说你是太不自觉了点啊。”
我只好笑:“你说吧,要什幺?”
“难道我说什幺你就能给什幺?有这幺慷慨吗?”她冲我甜甜地调侃。
“是,说什幺给什幺。”
“我要你。给不给?陈硕,当我一辈子的保镖,专门侍候我逛街,负责提购物袋,给我撑面子,你肯不肯?”
“未婚夫在旁边,哪轮得到我?”我瞟一眼郑耀扬,他平静地看着我。
“女人贪心点也没什幺不对吧?”
“绝对合理。”我向她摊开双手,“我在这儿,要的话,随时拿去。”
“你想美死我啊,呵呵,耀扬要不耐烦我跟你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了。”她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左手臂,再拉我向郑耀扬走过去,又固执地捧住他的右手臂,好,然后她大小姐一边挽一个,大咧咧拖我们出办公室。
“两位大男人,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不知道休息不代表我肚子不饿。快快跟我走,中餐还是西餐?”她对我们灿烂地微笑,真是个漂亮女人。
“随你。”我跟郑耀扬几乎是同一时间吐出这个词的,惹得秀芳一阵大笑。
在电梯里秀芳问:“丽月宫那事能圆满解决吗?”
如果不是她提起,我都快忘记其实她也是郑耀扬的左右手。
“挺麻烦,但张冀云他们会去处理好。”听得出,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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