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甘手下顿住,严肃了面容,郑重的点头。“是。”
“对京城的军医院不满意吗?还是,你不想干外科?我可以给你调科。”对待最满意的学生,当然是先留在身边,再一步步安排回外科,决不能方然外流的。傅教授心里劈里啪啦响的打着小算盘。
“我想留在爷爷身边。爷爷年纪大了,胥菱还小,家里需要人照顾。”
傅教授一顿,点点头。“也可以把大家接过去住,京城相对而言,各方面还是比这里好很多的。”看时间不早了,迅速的结束话题。“走吧,时间到了。”
手术很顺利。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胥甘坐在椅子上喘口气,换了自己的外套,查看手机。有一个未接的电话,三小时前胥菱打来的。
胥甘回过去,胥菱接的很快。
“哥,你做完手术啦?”胥甘进手术室以前都有设置来电拒接短信回复的习惯,胥家人都知道。
“嗯,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就是你中午没回家吃饭,爷爷让我问问。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你回去跟爷爷说一声哈。”
“好。晚上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揉揉胃,胥甘站起来看着傅教授。“师父,还有事吗?”
“没了。”傅教授悠闲地摆摆手。“要回家?”
胥甘点头。
“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你爷爷了,走我也一起去。”
胥甘点头,驱车载着傅教授回家。
当晚胥爷爷很高兴,赶胥甘去做了晚饭,桌上俩人还喝了几杯,当夜傅教授在胥家留宿。
第二天,再一起吃了早餐,坐胥甘的车去医院,晚上一起回来,如此反复。
转眼到了五月三十一号,胥甘晚上依然带着傅教授回胥家。晚饭过后,胥甘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去。
不去。
这件事困扰了他一个星期,他拿不定主意。
已经有一星期没见到娄隽了,胥甘在心里计算。很想他,最近总会不自觉的发呆,任何事都能联想到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又不舒服,学校里的学生是不是听话,有没有惹他生气。还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见过他开怀大笑。不知道他为人师表的时候,会不会和平时不一样,会不会更有生气一些?
胥甘伸手捂眼,在黑暗里想象娄隽生气的时候、开心的时候,神态上可能会有的变化。可惜没有模板,终究不得收获。
看,遇见以后相识以来,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能称得上美好的回忆。胥甘沮丧的想,或许真的不合适吧。
他抬起右手,举在头顶,做出放开的动作,下一刻又立刻握紧了。
真的,放手吗?
……
电话震动的很突然,抵不上胥甘看清来电显示那瞬间受到的惊吓强烈。他呆呆的举着手机,足足等到对方因为超时提醒挂断,才恍然清醒,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又懊恼又不知所措。
怎么能不接娄隽的电话呢!万一有什么急事呢!万一娄隽发生了什么,急需帮助呢!越猜越担心,手忙脚乱的要回拨,电话,又开始震动了。
娄隽。
胥甘的大脑安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键。
“喂?”他说,声音很轻。
“胥甘,我是娄隽。”是娄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清晰。
“嗯。”他应一声,又沉默了。
对面的娄隽也沉默。过了一会儿,娄隽主动开口:“小筱催我提醒你,别忘了明天出行的事,过来早点,一起吃早餐。”
要放手了,应该拒绝。胥甘心下决定,嘴里却鬼使神差的问:“你想我去吗?”说完后悔的想把嘴缝起来,立刻不吱声了。
听筒里又一阵安静。胥甘心底发疼,正想说一句话,告诉娄隽就是个玩笑,不要当真。却听见娄隽浅浅的开口:“我想你去。”
“你…你当真……”胥甘话都说不完整了。
“认真的。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娄隽声音四平八稳。“明天见,早点休息。”
“哦,好。”胥甘还没有回过神来,电话就挂断了。
什么意思呢?
答应了?
再次郑重拒绝?
胥甘翻滚着,想不明白,胡猜了一夜。
翌日,一早驱车到娄隽家,脸上还挂着深深地黑眼圈,引来娄筱的调笑。“我以为你连着一星期不出现,是真的要放手了,原来是拼命憋着呀!怎么样?昨天我大哥主动给你打的电话哦!有没有很激动,激动地一夜没睡?嘿嘿~”
六一游的地点定在距临市较近的小镇里,是美术系学生写生惯常去的地方,山清水秀,算得上是临市附近的一景。
驱车俩小时,到达娄筱早定好的农家小院,安排了胥甘和娄隽一间房,收拾了行李,吃过午饭稍作休整,一行人出了农舍往田地树林的方向走。
这地方娄筱以前和别人来过,还算熟悉,把三人带到小河边,领着娄阆去摸鱼,渐行渐远,独留胥甘和娄隽二人待在一起。
胥甘浑身不自在,低着头不看娄隽,却又不想离开娄隽身边。他觉得,娄隽这次要把话说开准是要拒绝他的,心里难过更是不舍。这次,他连挽留和坚持的理由都没有了。
能多贴近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胥甘不说话,僵着身体盯着河水,潋滟的波光刺的他的眼睛有些微红,涩涩的泛上来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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