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连忙说道:“楚公子误会了,是炎焱考虑不周了。”
“焱儿,既然天栩都这样说,你便把谢凌鸢留下吧,你速去速回便是。”
炎焱见炎墟都发话了,面露无奈之色,只得说道:“是,师尊,那弟子这就去了。”
炎焱对四人行了一礼,出了堂去。
冯默铭回了房,吹了一声暗哨,一个黑影瞬间闪到他面前,那人消瘦枯槁,没有血肉,薄皮包裹着枯骨,宛若腐朽的尸体。他面颊深陷,没有眼白,唯有一双黑得渗人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右臂上缠绕的三头蛇,那三个蛇头正张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似乎饥饿|难耐。
“冯副掌门终于要动手了。”那人没有嘴,声音从蛇身传出,阴森可怖。“我还以为你打退堂鼓了。”
“天赐良机。”冯默铭对着那狰狞的蛇头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推开了两步,“你派人跟着炎焱,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山去了,如果是,便趁着这个机会,把谢凌鸢抓来,他知道的太多了。”
“放心,这不用你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的人守在山口,保证他再也回不来。只是,你真的只是要把那谢凌鸢抓来?不除了他一了百了?”
冯默铭阴粲粲地一笑,“本来是想杀了他的,但见了那小妖精那副样子,便舍不得了。”
“谢凌鸢不见了,你就不怕炎宫主怪罪?”
“给他治病的是楚天栩,我让谢凌鸢与炎焱一起走,是他从中阻拦,再怎么样,现在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你别忘了,炎墟还在这里呢。我可不想得罪阎王。”
冯默铭冷哼一声,“无妨,煜熠宫的人不可插手阳间善恶生死,这是最大的规矩。如若违反了,就是你不动手,阎王也不会放过他。”
“如此便好。你确定要动手了?”
冯默铭眯了眯眼睛,“那药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我苦熬了那么多年,天天给他沈墨白当牛做马,终于等到现在天时地利,怎可错过机会!”他哈哈笑了两声,“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成之后,一定不会食言。”
“那我就先谢过冯副掌门了,哦不,冯掌门。”
冯默铭拨了拨手中的佛珠,“事成之后再这么叫我不迟。”
“真不愧是老狐狸,果然沉得住气。”
蛇头突然偏转,对着那人的耳朵发出“嘶嘶”的响声,“人回来了。说是炎焱下了山无疑。”
冯默铭环顾四周,“你的人呢?”
那人笑了两声,“我的人怎么会让你轻易见到?你只要得知消息就够了。”
“好,我信你。”他盯着那人深不可测的黑色瞳孔,“动手吧。”
谢凌鸢听力极佳,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不得不承认,他尝到了生活的甜头,对生命便看重了些。他爱上了炎焱,感受到了久违的希望,久违的期待,也有着久违的恐惧,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自己都读不懂自己。就像现在,他知道炎灼在,也知道炎焱会回来,但他就是害怕。谢凌鸢自嘲一笑,开始惜命了啊。爱上一个同样也深爱着自己的人,就会懂得珍惜自己。
谢凌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从头上拿下那枚玉簪,攥在手中,心中终于平静了些。耳朵动了动,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从怀中掏出楚天栩给他的药瓶,端到鼻下嗅了嗅,做着晕厥的样子,趴到了桌上。
房门被推开,谢凌鸢感到一阵冰冷的恶寒,明明只进来了一个人,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沙哑厚重,女人的声音尖锐锋利。
“这小妞长得真俊,难怪冯默铭那老东西贼心不死。”那男人阴森一笑:“不如让我先尝尝…”
“死鬼!这哪是小妞啊,你瞎了狗眼,明明就是个男人!”
“男人?这冯默铭也是断袖?看不出来啊!”
“你管他呢!”那笑声越靠越近,一只冰冷的寒勾轻轻滑过谢凌鸢的脸“这样俊俏的人,老娘当仁不让了…”
“别碰他!”那人刚要动手,一只火链便突然从身侧蹿了出来,缠住那只寒勾,冰火交加,发出嘶啦啦的响声,和浓重的白烟。
那人想要收回勾子逃跑,可火链缠得太紧,竟是如何也挣脱不开,恼羞成怒:“谁!”
房门大敞,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飞速闪到谢凌鸢身边抱起了他,“小鸢,没事吧?”他一手操控着火链缠斗不休,另一手搂紧了谢凌鸢,“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谢凌鸢冲他笑了笑,“没事,回来的刚刚好。”
“炎焱?你不是下山了么?怎么可能…”
“办完事就回来了呗!”炎焱冷冷地说道,冲着房顶一喊:“炎灼你个臭小子,还不下来!”
“嘿嘿,师兄,我不能耽误你英雄救美啊!”炎灼从房梁上跳下来,拍了一下炎焱的肩,嬉笑道。
“我是如何交待你的?那人的脏手都碰到小鸢了!”
“好好好,师兄,我错了行不行?你要我怎么赔罪?”
“那人你能对付吗?”
炎灼看了看,笑笑:“这不是阴阳人么?这淫贼都跑到这里偷腥来了!师兄,没问题,交给我!”
炎焱嘲笑道:“你若是功夫费得太久,柳千叶醒了,我可不帮你说话!”
炎灼想到柳千叶发怒的样子,愣了一下,急道:“我速战速决!”
“那交给你了。”炎焱突然收回火链,那人趁机一个跟头翻身想走,却被一道炙热的紫光晃过面颊,顿时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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