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人呢?是谁?处理掉了吗?”
“孩儿正要和爹爹商量此人该如何处置。”
“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之前处理方案不是早就拟定好了,当然是……”我停顿一下,想到赝品之前提到突厥内奸的事,我迟疑的问:“那凶手不会是突厥派来的吧?”
“是,也不是。”
“一次性把事说完整,别在这跟我卖关子。”
“孩儿怕爹爹听后会生气,所以……”
“好,恕你无罪,快说。”
“是。孩儿查出杀死王文浩凶手是个偶然。爹爹还记得前几日在逍遥山庄刚学会音波功时,毁坏了山庄砸死了不少人,孩儿当时是闻声赶去才碰巧帮爹爹救人。”
“我还没到得健忘症的年纪,这事我记得。”
“孩儿在修复人类时难免会触及他们的记忆,就在那时孩儿无意中读到独孤蓝和海棠的记忆,从中发现他们是突厥收买的内奸。”话到此处赝品明显看到‘主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忙解释:“孩儿不是有意隐瞒,只是看爹爹很欣赏独孤蓝他们,不敢破坏爹爹的兴致,而且那时孩儿从他们的记忆中得知,他们有任务在身,近期不会对爹爹和周围的人再造成伤害所以才没言明。”
独孤蓝和海棠是突厥的内奸,这事太让我震惊,赝品他明知道他们是奸细还不阻拦我,任我把他们接到府里。一想到前几日他们和烟色、叁仁混在一起的场景,我就后怕。我此刻真想把赝品痛揍一顿,可想到之后他还要为我和东方凌鹫的事忙活的份上,我只好忍了。我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示意赝品,“继续。”
赝品暗暗松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主人’揍成稀泥。他接着说:“杀死王文浩那晚海棠就在现场,她的记忆中有凶手行凶的整个过程。”
“太可怕了。独孤蓝是王文宇的师傅,那岂不是王文宇的师傅杀了王文宇的弟弟!”
“独孤蓝没有杀王文浩。”
“嗯?你刚才不是说海棠看着独孤蓝行凶的吗?”
“孩儿只说海棠看着凶手行凶,没说凶手是独孤蓝。”
我仔细一想赝品好像是没说。独孤蓝和海棠形影不离,导致我听说海棠在场就想到另一个行凶的人一定是独孤蓝。“那凶手是谁?”
“这正是孩儿想请爹爹查出的。”
“你不是读了他们的记忆,难道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孩儿就是知道才希望爹爹能亲自找出来。此人深得爹爹赏识,当孩儿知道是他后,就无法按原来的计划秘密处理掉。”
“我欣赏的人中有这么穷凶极恶的吗?不过那么娇弱的海棠都能是内奸,都能冷眼旁观那么血腥的场面。”
“她一点也不娇弱,而且她和独孤蓝合谋害死王文浩,不只是替突厥栽赃爹爹这么简单,他们另有私仇。”
“什么私仇?”
“这事还要追诉到他们的身世。爹爹可还记得六年前您带着烟色游山玩水路过袁州,正巧赶上当地一个山庄庄主办婚事,场面之大连县令也被请去当证婚人。”
“嗯,这事我有印象,当时我也去凑热闹,应为我是王爷结果证婚人的位置换成了我。”
“爹爹那时可曾看中李家一幅画?”
“的确是看中了一幅,可庄主不愿出让,烟色、易南、易绿他们也都说那是人家供在祠堂里祖宗的画像不能拿,我当时就放弃了——你说的那家不会就是独孤蓝他们吧?”
“正是。独孤蓝原名魏笑天,海棠原名李玲,都是江西道袁州人。李玲是李家庄庄主的次女,而魏笑天是李玲的姐夫。”
“天下的巧合真是太可怕了!记得当年我带烟色离开袁州没几天李家庄就遭到土匪洗劫,全山庄的人都死光了。对了!那时的袁州县令就是王乔。听说那时王乔为了他们的案子没少花力气,几经周转才找到土匪老巢把土匪全部剿灭。可惜,这事是我回到京城后,看到王乔派人送来的李家祖宗画才知道的,当时我要是在李家庄多住几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王乔那时信上明明写着李家的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把画像送我,一是我喜欢,二是我与李家也算有缘做个留念。没想到李家还有幸存者——这么说来,独孤蓝他们岂不恩将仇报?”
“非也。”赝品说:“袁州匪患猖獗不是一天、两天,为何偏偏李家庄出事后才被铲除,爹爹您不觉得奇怪吗?”
李家庄是当地的大户,不像那些小商家,李家庄遭了难自然备受官府重视,王乔会不遗余力的追缴合情合理。而且,就应为事出的大,所以破案后,王乔还因此受到表彰,任期期满后升迁了。我当时还真没觉得奇怪,现在经赝品这么一分析,我才觉得蹊跷,问:“你知道什么隐情?”
赝品说:“王乔既恋权又爱名声,他为了更快升官需要花大笔的银两贿赂上峰,可小小县令哪有这么多的钱,又不能明着搜刮民脂民膏,所以他暗地勾结土匪给他们保护,利用他们抢来的钱财为他搭起升官的阶梯。李家庄是当地首富,自然是他心仪已久的目标,他利用土匪做了最后一票大买卖后就以官府的名义将他们全部绞杀在睡梦中,没留活口。”
好经典的真相!我感叹之余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从独孤蓝和海棠的记忆中知道的?”
“一部分,为了核对真相,孩儿夜探王乔家,从他记忆中探来的。”
“既然王乔做事这么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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