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想过这么玄幻的问题。”沈牧如实回答。
“那就现在想想。”秦深坚持。
“会吧。”沈牧淡笑,然后望向他笑:“若是我喜欢女性,而你是个妹子,我肯定愿意娶你。”
刚高兴的秦深顿时完全扑压到爱人身上:“我靠,琢磨方式有点恶心,我是男人!”
沈牧还是笑:“是你非要我琢磨的,这辈子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为何要纠结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秦深说:“因为婚姻就意味着向全世界宣告两个人在一起。”
“我不怕向全世界宣告、不怕向任何人宣告,但是大家都知道又有什么意义?跟我怎么对你没关系。”沈牧的思绪仍旧如最初那般简单,忽而揉了揉他有些扎手的短发:“回去睡觉,凌晨两点了。”
也许是身体里的酒精在蔓延的缘故,秦深有些激动,不管秋风肆虐,拉住他便俯身深吻上去。
虽然不想与俗世分享沈牧,但他却又那么希望被所有人听到自己的这份爱,最好让世界中多一份确定、再多一份确定,有很多很多份确定,才足以让惶恐的心相信事实:我爱上了如此好的人,而他竟然也爱我。
——
在家养花逗狗的日子实在惬意,自从新房子终于能住人后,沈牧不由宅了好几天,除了去市场买点菜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岳侦探的邮件,只可惜李茂躲得如石沉大海,至今不见踪影,也无佳音传来。
都说孩子长得快,小狗也慢不到哪里去,小幸运几乎一天一个样,再也不是刚抱回来的可怜虫了。
这日沈牧在炖汤的片刻功夫,它竟咬住秦少爷的拖鞋满屋子乱甩,一副要与谁干架的厉害样。
沈牧洗过手后笑着把它捉住:“就知道胡闹,等他回来揍你。”
金毛咧嘴吐舌头,开心到不得了。
其实眼前的日子挺好,既消融了秦深刚回归的过分激动,也在慢慢治愈着曾经的苦痛。
只可惜沈牧内心深处始终有根刺,不努力将它拔出来,不管做什么都会坐立难安。
正抱狗发呆时,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沈牧看到熟悉的名字立刻接起:“喂?你不是在上班吗?”
“我昨晚改过的文件忘记带,现在叫秘书回家拿,你给开下门。”秦深说道。
“着急吗?那我给你送去吧。”沈牧自然而然地说道。
秦深没料到他会愿意到自己工作场所来,自然痛快答应:“那麻烦你,注意安全。”
“客气得叫我不适应。”沈牧淡笑,挂掉电话后便摸摸小幸运的头:“给你蠢爸送东西去,乖乖看家。”
——
虽说秦深那电影公司是刚刚成立,却设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段,鸟瞰无尽繁华。
上次参观时还清清静静空无一人,此刻进门就看到前台美丽笑容,实在令沈牧有些不自在,毕竟就连秦深自己都在私生子的一无所有和继承人的富贵无敌间左右徘徊,恋人有觉难适的地方也不奇怪。
经过电话通报后,沈牧只花了五分钟就等到要见的人。
秦深跑得气喘:“直接上去啊,以后不准在这里傻站着。”
沈牧微笑:“没关系。”
“稍等我一会儿吧,五点咱俩一起回家。”秦深扶住他的后背。
“不加班吗?”沈牧抬起保温桶:“亏我还给你带了鸡汤。”
“回家一起吃。”秦深仍旧笑意满满,丝毫不在意员工们的好奇眼光,反而非常得意地将沈牧送进自己的办公室。
——
看着自己爱的人变得有出息,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所以沈牧坐在秦少爷平时的桌前翻翻各路赠礼和商业文件,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枯燥。
可惜终于到了约定时间,秦深却又满怀歉意地露头:“那个……我有个表叔非邀请我去他寿宴,你愿意陪我一起吗?应该是自助餐的形式,所以别太担心……”
他这副少见的吞吞吐吐令沈牧感觉好笑:“可以,只要别熬得太晚。”
秦深顿时松下口气,蓦地朝他弯起眼眸。
——
所谓上流社会,就是占据着绝大多数资源与人脉的特权阶级。
虽然沈牧的身世再平凡无奇,但他总归懂得想象,所以在所谓的寿宴上看到再光鲜亮丽的宾客和难得一见的名人,都未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优雅、没有一个不人模人样。
但实际上呢?
又真的比那些贩夫走卒高雅多少?
由于心里惦念着冤案,沈牧当然无法表现热络,但他出色的眉眼与始终陪伴的秦深,都还是招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是不是觉得谁也不认识?”秦深自来只对他体贴,亲手挑了些食物端给沈牧说:“其实我也是,从前就没什么机会接触亲戚,这么久没见过面,瞅谁都眼生。”
沈牧知道他怕自己不安,所以努力保持微笑:“没关系,只盼着你能交到真心朋友。”
“有你不就够了?”秦深立刻道:“能跟朋友说的话,全都愿意对你说。”
沈牧咬住叉子上精巧的牛肉汉堡,未想没机会咽下去,便又看到阴魂不散的秦夜舟。
这男人的秘书仿佛他生存必备,永远面无表情地如背后灵。
真是叫人发毛的组合。
再不肯受奚落的秦深率先开口:“怎么又看到你,真不知道是有缘,还是被跟踪了。”
秦夜舟扶着眼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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