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必须听我的话,还有,不要干涉我的事。”青秀迁走后,凌越对吕越道,“不然,我就将你送回去。”
吕越忿忿瞪了他一眼,也终于点点头。
“咚咚咚——”
“秀迁,我可以进来吗?”
青秀迁听着门外的声音,沉默不语。
“吱——”的一声,门被凌越推开,青秀迁依旧不动。
“秀迁,我知道你在生气,因为我将阿越带了回来。”这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青秀迁不理他,兀自喝着茶。
凌越却突然笑道:“我很高兴。”青秀迁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因为你在吃醋。”凌越上前将他的茶杯夺下,大掌覆住他的,“你是在乎我的,之前虽然说你将我留在上云峰,但我一直不确定你对我的心思,今天见你这样生我气,我才终于放心了。”
说罢,他又扬起唇角对上青秀迁的双眸。
“傻瓜。”青秀迁低低说了一句。凌越的手很温暖,而青秀迁却因为常年浸泡寒潭使得体温比寻常人低了许多,所以此刻二人手掌交叠,青秀迁的手也很快温暖了起来。
青秀迁看着二人交错的手,低声道:“我看得出,他喜欢你。”
“你也是傻瓜。”凌越笑道,“我喜欢你就够了。”
清风明月下酌酒对饮,是件应景且惬意的事。
杨树下摆了个桌子,上放有一壶酒和三个酒杯,苏锦楼将妓子们全部赶到房里睡觉,将地方空给这三位别有一番情趣的人,而他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了。
凌越举起酒杯,往青秀迁和吕越的杯子里各倒了一些,晶莹的酒水折射出的光亮随着水波闪动,映在三人眼中,格外漂亮。
“十五的晚上,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彼此熟悉些也是好的。”凌越笑着举杯。
青秀迁并没有举杯,只是象征性的将杯子往前倾了些,便收回手一饮而尽。对面的吕越却老老实实地碰了杯,然后和凌越一齐饮下。
凌越喝着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秀迁你的药吃了没?”
青秀迁点头嗯了声,目光不经意瞥到吕越,见他一直望着凌越,眼中蓄满爱意,不禁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酒杯,独自喝起酒来。
“秀迁,你慢一点喝。”凌越知道他在恼什么,只是不愿意点破。
青秀迁将杯子举到眼前,转着酒杯观赏着杯上的青花图案,笑道:“放心,这点酒还醉不了我。”
凌越见他抬头又是一杯,将桌子上的酒壶拿起,才发现酒早已被喝光,他晃着酒壶对青秀迁道:“酒都被你喝光了,等着,我再去打一壶来。”说罢,便拎着酒瓶前去打酒了。
待凌越走远,一直安静的吕越终于开口,他盯着青秀迁,下巴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又得意:“不管你是青夕教教主还是什么,给我离大师兄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青秀迁嗤笑了声,不屑地抬眸,悠悠道:“吕公子未免太小瞧本座,本座与凌越两情相悦,哪里容得你在中间挑拨,先不说我,就是凌越听了,也会觉得吕公子这番话着实可笑。”
“你!”吕越怒起,片刻后又恢复了笑颜,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说笑话。”
青秀迁笑了阵,只觉得这人实在自负的过分,也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
“刚才喝的那种酒没有了,厨房的人向我推荐的梨花酿,度数不高,不过味道不错,所以我就要了。”
凌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青秀迁回头看时,见凌越怀里抱着个酒坛子,坛口是开着的,一阵梨花的幽香混着酒香飘散在空中。
“啪啪——”吕越拍手笑道:“大师兄果真选对了酒。”
青秀迁扫了他一眼,转身玩自己的杯子。
酒过三巡,酒量浅的吕越已有了醉意,整个人吊在凌越身上不肯下来。凌越无奈地扶着他,又不知所措地看向青秀迁,扯出一丝笑,对他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小时候宠坏了,你别介意。”
青秀迁回他一个笑,点点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看看月亮,对凌越道:“时辰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他又指指吕越,语气里隐约有怒气,“快把他安顿了。”
“嗯。”凌越应了,将吕越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扶好,向他的房间走去。
青秀迁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心中怒意加深,掌中瓷杯咯得手心生疼,一用力,手中的青花瓷杯便碎成了几块,点点红梅在青色的纹络上盛开,殷红艳丽。
凌越将吕越放在床上,站起身俯视着闭着眼的人,沉声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床上“醉酒”的人突然睁开眼,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样子。吕越从床上坐起,道:“我不想你和他待在一起。”
“别胡闹了!”凌越皱着眉望着他,“你别忘了我说的话。”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大师兄!”吕越突然起身将他抱住,“你今晚陪我行不行?”
吕越的声音略带哭腔,凌越回头,看见他眼中含泪,心中的怒起消减了大半,他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别闹了,快休息。”
“我不!”他将凌越抱得更紧,将自己的头抵在凌越宽阔的背上,支支吾吾道,“大师兄,我要你抱我。”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双颊是醉酒引起的红晕,鲜艳欲滴。凌越愣了会儿,才将他的手掰下,道:“说什么呢?早些休息。”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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