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ol啊——这小屁孩比大明星还能憋!”amy赞道,然后她话锋一转,提起某事:“哎你别说,他冷归冷,倒是对你挺讲感情。我说他那么小,总得找个监护人管钱管事吧,他给我来一句:爸妈不顶用,让我直接来找你。我差点没喷他,你和他又不沾亲带故的,怎么做他监护人啊?”
“……”
“不过,由此天地可鉴,他看你看的比他爸妈重,你算没白操心。”
“本来就是。”曹老师拿着话筒一扬眉,现出副可爱音色,说:“我待他像对儿子一样。”
“你少恶心!”amy骂一声,然后突然表示自己忙了,急欲挂电话。
曹老师急急叫住她,道出心声:“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别太过火了,学业还是重要的。”
amy在电话那头,翻着白眼叹出一口气,知道这话里的意思,便回:“我是个指望小孩赚钱的人吗?那我也太没本事了,我公司明星眀角一大堆,要不是你,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当我稀罕啊!你也真是,要我给他机会,又怕机会太多,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你还是趁早回收了算了,省得我吃力不讨好。”
曹老师听她这么埋怨,直在那里打哈哈,哄得她挂了电话,自己则叹出一口长气,心里其实不能言明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关照,是对还是错……
然而,时隔半小时,amy又打来一通电话,在里头嘻嘻哈哈地向她邀功,说:我这回可花大力气了,都联系上了濮公,你怎么谢我?”
曹老师的脸上惊一阵喜一阵,问:“他会接受?”
“这我不能下定论,他是不太收徒子徒孙的,上回办演奏会的时候,算是欠了公司一个人情。这次我向他提出这事,没想到他真的松口说看看孩子再定,所以成不成的就看你那‘小干儿子’的造化了。”然后她不等曹老师发言,自己又嘴快道:“我问你,那小屁孩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
“也会拉提琴?也是你教的?”
“……”
“还是个小瞎子?”
“amy,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电话那头笑两声,说:“我干什么都是为小屁孩好,要知道在标题栏上,‘双子’这两个字比‘天才’这一词更抓人眼球——这个我懂。”
“不行。”曹老师严肃了语气,阻道:“哥哥不能动!他……”
“瞎子是吧?我知道你们不是老说要让这种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吗?不能歧视不公吗?在我这里一律平等,就是个人。你再保护他,他将来能免得了赚钱养活自己这条路?”
“……”
“现在有机会干嘛不把握?况且这次不是我一定要拉上他,是小屁孩主动跟我提的。我呢,照实说给濮公听,想他之所以松口,应该也有这点成分在里面添料,所以他必须去。”
“去学没问题,可是你不能把他拉进其他圈子。”
“呵!”amy嘲讽道:“你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啊?我还没见过他呢,濮公肯不肯收也是个未知数,你可真自信。”
“……”
“行了,我就跟你通个气,这件事你别太当真,成不成的真不好说,一切听天由命吧。”
就此,谈话告一段落,曹老师放下电话,内心终究复杂多变到失了平日的欢快神采。
☆、恼人的测试
两个大人都在为孩子的将来设想,而与此同时,作为孩子的程陌却还不知道将要到来的考验。因为弟弟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缘故,没能有过多的时间待在家里陪他,程陌忍着耐着,想要自我调整般习惯没有弟弟的时间。
他俩从婴儿时期就互黏着长大,程陌对这个弟弟已经有了一套依存模式,或许可以没有父母的爱,却不能没有弟弟的关切问话——可是如今,弟弟的关切只存在于临睡前或出行前的几分钟,平日里也不再有双手的交握与牵引……
于是,在程陌的那方小世界中,渐渐就被失落感填塞,有时塞得满满当当,憋闷非常。
而在这样的情绪下,总是呆在家中的他又不得不旁听父母的唠叨,耳边充斥着久响不停的埋怨声,在如此的双重夹击下,他选择往耳朵里塞上耳机,用音乐来隔绝周遭的所有声响。
耳朵里的东西是弟弟在班上问那些有钱的孩子要来的淘汰货,讨要的条件无非是帮着做作业、写作文,或者考试作弊等等行径,所以他又觉得弟弟真辛苦。比他还小一岁,却要赚钱要读书,还要保持琴技,相对的,他只是在家里待着,长久地待着,却还没能把琴练好……
这天晚上,程洛倒是早早的回到家中,一回来就练琴,吵得父母对他开骂。他对那两个大人翻出几个大白眼,然后拉着哥哥的手往屋外带,迈开大步他们走去附近大楼的地下停车库,管理车库的大叔早就认识了他们,一看哥俩来了,笑呵呵地并不阻拦,只是惯例地说:“小心车。”便目送他们走进远处的一个死角。
程洛站停,刚想开始练琴却发现哥哥还拉着他的手不放,于是他静等片刻,毫无预兆地说:“我们要有新老师了。”
程陌现出疑惑的神情。
“那个amy给我们联系了一位教授,说跟着他的话,以后就会有很多机会,还可以去巡演。”
程陌听了,反倒皱起眉头,而程洛则摇摇头,不屑道:“我不相信她的话,但是挺好奇,想看看那人有多厉害,所以我们这几天好好练,到时候别被他看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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