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心理建设,孩子不情不愿的过去了。
阙思明拽着他就把他拖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生着炭火,很是暖和。
只是四处摆设都很旧,又是临时给进宝收拾出来的,就显得简陋些。
神医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儿,觉得没一个能容下他尊t-u,n的地方,干脆就站着了。
进宝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阙思明冷眼看着他,“为什么跑?”
进宝心里骂道,换你你不跑,等着再被奸啊。
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敢说,就撇撇嘴。
神医眯着眼睛看着他,“那天你没爽到吗,提上裤子你就独善其身了?”
一想起那天,进宝脸腾的红了。
他平日最多自己摸摸小鸟,这辈子没受过那么大的刺激,最后爽的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是这他能承认吗,被一个男人又撩拨又干的射了好几回,是个男人都不能承认。
说起来长那么个玩意儿就是个祸害,自己又管不住,情欲上来了反而是一百多斤的人受那二两肉支配,就算醒过来了后悔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他还能把喷出去的东西收回来啊。
进宝就耷拉着脑袋想把这页翻过去。
神医却是不依不饶,上去抬起他的下巴,“我看你那天被我干的挺爽的,你他妈倒好,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还他妈给我玩儿失踪。”
进宝不服气的瞪着他,开始耍赖,“那事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怎么说都是你强迫我那啥的,你要不给我下药,我……我他妈能吗!”
神医一点qiáng_jiān犯的自我意识都没有,“我给你下药怎么了,我上了你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能让我睡是你的福分,更别说这还是你欠我的!”
你说你色欲熏心就爱走后门就得了呗,都强上了人家还反咬一口,说这是人家欠你的,这不是找抽是什么,是什么!
于是进宝当然怒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道,“我他妈欠你什么了我!我不就看看你的脸吗,你脸是藏宝图啊还不能看啊!不能看你脱那个面具干什么!还我欠你的,我告诉你你这人顶不是东西,再这么缺德早晚遭报应……”
进宝还没骂完,阙思明推着他的胸口把他按在床上,冰凉的指尖软软的搭在他脖子上。
阙思明居高临下,气息有些紊乱,眼睛死死瞪着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进宝知道这几根细长细长滑滑嫩嫩的手指能瞬间爆发出多大的力量,很识相的不说话了。
他看阙思明那欲言又止憋的快扭曲的样子,实在担心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疯病,被他刺激的发作了,要是这样,他得冤死。
阙思明克制着悸动的心神,缓缓开口问道,“王二虎,你,记不记得岳斯铭。”
进宝本来以为今天少不得挨一顿收拾,没想到阙思明到现在都没打他,还说了句让他心神大震的话。
王二虎……岳斯铭?
进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阙思明叫的是他的本名。
他好几年才得空回家去看家人一趟,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叫了,他还以为那个晚上,阙思明叫着小虎小虎的,是他糊涂了,在做梦,原来不是?
印象中,阙思明确实从未叫过他进宝,只有那一晚上,反复叫着的,是小虎!
还有,岳斯铭?他也想知道,岳斯铭是谁!
“岳斯铭是谁?”
神医看着他懵懂的表情,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心里一阵铺天盖地的失望和愤怒,手不自觉的手紧,吼道,“王二虎!你记不记得岳斯铭!!”你凭什么忘了我!!!
进宝也不示弱的吼道,“岳斯铭是谁!!”他挣扎着把手伸进皮裘,从腰上拽下来一个藏青色的小荷包,颤抖着举到神医面前。
阙思明看着他翻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他眼见着进宝把那张纸一点点铺开,纸上写着四分五裂及其难看也难辨的三个字:岳斯铭。
神医眼前一热,无所适从的看着那张纸,几乎要哭出来。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一边哭一边追着囚车的小男孩儿,手里举着这张纸,说要跟他一起走,说他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说自己该给他当小媳妇儿了。
被孤寂和仇恨塞满了的童年里,只要一想到那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就够他愈加难过的哭上一场,却也够他甜蜜的夜夜失眠。
王二虎是他小时候除了仇恨以外的全部,被遗忘的愤怒,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可是在看到这张纸的瞬间,他竟有种,想了那么久,也并不亏的念头。
这一刻,他想哭,可更想笑。
进宝无法理解他脸上那种复杂的情绪,只是举着那张纸,着急的问,“岳斯铭到底是谁?”
他娘说,这张纸上的字是他自己写的,他生病的时候一直紧紧抱在怀里,死活都不肯松开。
他家人都不识字,后来他病好了,就觉得也许这东西有些个说法,保佑了他,于是就给他缝了个荷包,把它放了进去。
进宝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他知道自己发烧烧坏了脑子,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不识字的,但这三个看起来那么复杂的字,他不但写出来,他还认识,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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