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吐,不知道有没有人经历过,比被人拿刀捅的感觉好不到哪儿去。
当时终于意识到段非是被人下了药,许沐脸都吓白了,小伙儿从来都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更不晓得该如何处理,好在段非头脑还算清醒,趁着身上剩下些力气,总算支撑到了洗手间。
而许沐本来是想叫顾骁过来一起帮忙,毕竟那小子因为家族背景的关系对这方面的知识似乎相对丰富——这话真不是在夸他,可惜想法刚一冒出来,还不等许沐开口呢,段娘娘就先下旨了:“敢叫人过来你就试试。”
得,消停儿呆着吧。
许沐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只希望段非这急中生智的招数多少能起到点儿作用。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隔间里面渐渐没了声音,许沐稍微松口气儿,以为段非这就没事儿了,抬手敲了敲门板:“段非?”
“……”
没人答应。
于是眨巴两下眼睛,许沐心底隐约发凉,带着颤音儿又叫了一声:“段非?”
还是没什么动静。
这下小伙儿慌了,x,什么情况啊?是死是活你倒是给句话呀!实在给不出来话给个音儿也成啊!现在这架势老子到底该不该闯进去啊?
狠狠心,许沐默念了句娘娘开恩,一咬牙,抬脚蹬开了隔间的门板。
“段非……”
脸一红,许沐差点儿让唾沫给呛死,愣了几秒钟,心脏狂跳着再次合上门。
老子什么都没看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捏出手机,这回连犹豫都没犹豫,许沐直接拨通了林郁扬的号码。心里忍不住暗骂,去他妈的自尊心!再这么耗下去小命儿都要不保了!反正丫跪都跪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再者说了,人家林郁扬好歹也是一医生!放着不用简直是浪费资源!
于是,冒着被段非午门斩首的危险,许沐到底是把林郁扬给呼唤来了。
“他喝酒了?”
林郁扬赶过来的时候稍微有些失神,心事重重的样子,满脸的疲惫。
许沐皱了皱眉,实在不好意思说段非是因为替自己挡酒才中了别人的招儿,干脆把门一推:“你自己看吧……”
啧啧,孩子怂的呀。
至于林郁扬,看清隔间里那人的时候明显身子一抖,扭头转向许沐:“怎么回事儿?”
许沐脸上一阵尴尬,正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裤腿一紧,小伙儿吓得一激灵,抬起头,正好对上挣扎着靠过来的段非:“……叫他滚。”
段非的声音其实不大,如果不是正好贴在许沐耳边,喷出的热气扫得许沐心肝儿肺一齐跟着乱颤,许沐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去找些水过来,要能喝的。”
林郁扬猜也猜得出来段非的心思,叹了口气,将人拉过来,一边挪到手池旁边一边吩咐道。
许沐一看这阵势,赶紧脚底抹油找水去了。
“滚!”
折腾了将近一个来小时,段非总算是缓过来一些,也顾不上身子还哆嗦着,张口就骂。
林郁扬也不吭声,只管捏着杯子继续灌水。
自制力真够好的,就段娘娘刚才的香艳摸样连许沐都快要兽性大发了,这人偏偏就给忍住了。
也许有人不甘心,怎么就忍住了呢?
而许沐估摸着段非这是真没事儿了,为了避免战火烧身,抬脚就要开溜。
合上门之前,里面传来一声清晰的脆响。
僵了僵,许沐也没敢再看,这俩人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说不清了,还是让丫自生自灭去吧。
然而没走两步小伙儿又开始头疼了,话说回来,x他大爷的到底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敢给老子下这么猥琐的药啊!
30.顾十一(上)
琢磨了一个晚上,许沐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非要说得罪了谁的话也只有白天拿钱砸了闻家铭的场子,可闻家铭什么身份?就算自己对这男人心存偏见但最起码的常识也还算了解一些,如此卑劣不堪的招数决计不是他的办事作风。
当然了,简单点儿说其实就一句话,闻家铭要上他的时候连酒都不屑于灌别说是下药了。
于是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许沐实在睡不着,耷着眼皮坐起来,一回头瞥见旁边睡得胳膊腿儿乱蹿的顾骁,目光里多了几分哀怨,死小子睡得倒欢畅,明天关玥搬过来,估计做梦都偷着乐呢!
本来许沐还打算和他提一下自己遇上的渣事儿,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当时是谁递过来的酒,可最后光顾着看丫和媳妇眉来眼去了,尤其是临分别时黏在关玥楼下几百年没见面的没完没了劲儿,许沐跟车里嫉妒得鼻子直发酸,只好咳嗽两声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而等顾骁终于腻歪完的时候许沐都快睡着了,蔫巴巴地回了公寓,这才想起来还有话要问他,结果那人倒好,沾枕头就睡,许沐连嘴都没来得及张就已经鼾声如雷了。
气得一跳脚,许沐摔着衣服爬上床,你大爷的,离了关玥就装死,刚儿打情骂俏的精神头儿都哪去了!
心里这么一窝火,许沐也不打算和顾骁说了,赌气似的自己一个人熬到了现在。
除了排除一个根本没必要列入考虑范围的闻家铭,几乎可以判定为零收获。
低头看了眼时间,许沐直直腰板儿,起身拎过床头的笔记本儿,腿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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