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的确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花浮长老好好歇息,若有何不适,自可唤我。”之前还是让他唤小厮的,现在就是唤他本人了。“对了,明日我会让金长老送些补气补元的丹药过来,看看对你浮动的修为可否有所助力。”
说到丹药,花浮眸色一亮:“我倒的确有些灵药想问门主讨,就不知您舍不舍得给了?”
东青鹤想也没想:“你开张方子,我让人一道送过来。”
花浮笑得满意:“那多谢东门主了。”
东门主又在对方脸上盯了片刻,盯得花浮的嘴角都酸了,对方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那道修长的背影远去,花浮脸上的笑容彻底隐没,他轻抚着自己一直被对方温暖着的脉息处,仿佛还能感觉得到那人有力的指尖和圈握,眼神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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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好觉,嘉赐起床时面色已比昨儿个好了许多,一番简单的运气后,摸摸索索的自床底拖出了一个小篮子挎上,嘉赐离开了片石居。
走了半晌来到水部的后屋处,却没有看见那个本该在这儿洗衣裳的人。
难道是身子不适所以没来?又或是被欺负被罚脱不了身?
一时间嘉赐脑补出了好一段有的没的,并成功吓到了自己。正要不管不顾地往客殿而去时,却在半道上遇见了一个久远没见的人。
未穷从半空跃至嘉赐面前,笑着问:“何事这么着急,跑得脸都红了?”
常嘉赐猛然顿步,对上忽然出现的眼前人:“我……我摘了一篮果子,很好吃,就想拿去给大家分了吃……”
未穷瞥了眼装了满篮的山果,不客气地抬手拿了一枚。
“那也给我尝一个?”
嘉赐干笑一声,立马点头。
未穷便咬了一口,的确鲜甜爽利。
“唔,是不错。不过你这是要去客殿?那儿的人都走了。”
“走了?去哪里?”嘉赐一头雾水。
未穷将吃完的果核朝前一丢:“回九凝宫啊,我也要去送客呢。”他本来到的更早,不过昨日酒喝多睡迷糊了,现下才刚起。
常嘉赐却听得睁大了眼:“她……她们都要走?”
“应该吧,就是不知日部那儿两个养伤的女弟子要不要一道,其实就算回去,这人也废了。哎,你为何那么吃惊?”
“我、我是在想那刀……要怎么办。”常嘉赐眼睛咕噜噜的打转,反正不是高兴的脸。
“你这小家伙倒也懂行,跟慕容长老一样舍不得那神兵就这么送给旁人了是吧?”未穷伸指在嘉赐鼻子上点了点,“门主没让她们带走,毕竟这刀现在还没定下是不是九凝宫的呢,不过我觉得那位心高气傲的花宫主没那么容易放弃。”那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也倒算了,见过的除了他们门主一颗佛心,谁能那么大度的拱手相让?
“未穷长老……”嘉赐听罢一脸殷切地看着对方。
未穷明白他什么意思,哈哈一笑将少年拽到了云端:“知道你想凑热闹,我带你过去吧。”
有长老带着浮云,那速度自然比常嘉赐自己走要快上许多,几个游转便到了那里。
“多谢未穷长老。”抱着篮子一落地常嘉赐就要跑,不过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长老……见过那个人了吗?”
未穷其实不爱凑热闹,见着那头一片混乱,只打算站在远处看两眼就当来过了,听见嘉赐这样问,不由疑惑,不过一想又明白过来。
“你是说那竹死岛来的‘客人’?”
常嘉赐颔首:“他们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
未穷回忆了下,点点头:“像,却也不像,你若要长成他那样的脾性,也不知要遭多少罪。”
常嘉赐一愣,又盯向对方眼睛:“那……长老你说过曾认识另一位和我长得很像的故人,是否就是他呢?”
未穷坚定地摇摇头:“不是他。”
“什么?!”嘉赐怔然,“不是他,那是谁?”
未穷只是微笑:“我说过,那个人不会撒谎,更不会害人,除了门主,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善良?!这个词让常嘉赐听得嘴角抽搐,眼神跟见了鬼一样。
未穷看了,无奈的揉了把他的头发:“好了,这与你无关,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有你和花浮,再多一个也不奇怪。”
怎么可能不奇怪!
嘉赐在心里莫名其妙。
不过他又觉得也许真是未穷认错了人,现在追究怕一时也问不清楚,不如暂且搁置一旁。嘉赐心头记挂着旁的,随意又和未穷道了谢便匆匆走了。
多亏半道上有人相助,嘉赐到那儿的时候九凝宫人还未离开,他看见自家师父正同那花宫主说话,二人一派和气,想是之前那月部之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嘉赐扫了那头两眼,趁人不备,悄悄往角落一个蒙面女子挪去。
妘姒正抱着剑隐在暗处,不同于受人拥戴的宫主花见冬,她就像是九凝宫一道见不得人的影子一般。
感觉身边有东西靠近,妘姒不快地抬眼,一下就对上了一对亮晶晶的视线。妘姒却跟没看见一样,又淡淡别过了脸。
常嘉赐却半点不受打击,小心翼翼地挤到了她的身边,低低叫道:“妘、妘姒姐姐……”
妘姒不理他。
嘉赐又继续道:“我之前说了要天天去看你,可是我没有做到,因为……因为这两日我病了,妘姒姐姐,你别生气……”
修真界又不似人界,生老病死与他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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