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这则大热的花边新闻已经被内地各大报刊热烈转载,从特区开始,当晚即将登上燕市的晚报。
史父的咆哮声惊天动地:“混账东西!!!沈家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不是沈家。”电话那头的亲信战战兢兢地解释,“新闻那边,是方家出面联络的。”
史家人听得头都大了:“哪儿又冒出个方家来?哪个方家?”
事件发酵到这个地步,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已然超出了史家上下所有人的预料,对方回答的时候,也觉得跟做梦似的:“就是那个方家,方老爷子亲自出的面……”
史父难以置信:“什么?!!?!?”
他完全理解不了方老爷子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趟进这潭浑水里,唯独史南星熟知内情,听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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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子气得把自己最喜欢的茶杯都砸了,拿着棍追着孙子打了一圈。
方文浩也很委屈啊,他只是很小的时候跟史南星一起玩过好不好,长大后发现三观不合就很少联络了,偶尔见面打打招呼而已,打他泄愤有什么用!
他心中埋怨着让他遭遇这种无妄之灾的史南星,心想着小时候明明胡少峰跟祁凯和史南星的关系才更好,以前还想过跟那俩人一起和合伙做生意呢,一会儿他非得去跟他胡叔叔告一场状不可,凭什么只有自己挨打。
方老爷子笃着拐杖怒不可遏地骂:“不知悔改!败类!”
方文浩连忙附和,顺着爷爷的话道:“咱们非得让丫知道知道厉害才成!”
方老爷子气哼哼起站在原地喷粗气,一时又老泪纵横,拄着拐杖在沙发上坐下,抹着眼泪叹息:“是我们亏欠了小林啊!”
他心中的愧疚无以复加,林惊蛰当初毫不犹豫就捐献了那笔价值连城的文物,这几乎是方老爷子曾经过手的历史最为悠久的一批宝物,直至现在仍被珍而重之地安放在博物馆守卫最森严的橱窗里。一个当初连二十岁的都不到的年轻人就能拥有这样的心胸,他合该得到称得上他这一举止的荣誉,却因为种种原因,只能秘密被封存在档案里。
方老爷子曾经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年轻人一世顺遂,但林惊蛰的个人能力远超他想象,以至于让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久而久之,他原本绷紧的关切便这么放下了,细数起来,他帮到了林惊蛰什么?
嘱托孙儿去火车站接了对方一场吗?对方捐献了那批文物,最终就换来这个?!
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倘若对方早早得到他该得的荣誉,顶着一个推动了国内文物保护进程的国宝捐献者身份,谁敢动他妄动他分毫?
老爷子多少年没那么气过了,怎么也无法轻易原谅自己,只扯着被他突如其来的泪水吓到的孙儿的胳膊吩咐:“打电话给你存知叔,让他来燕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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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倾轧,原本负隅顽抗的史家终于抵抗不住了,沈甜甜那边对各种挑拨离间油盐不进,自家的亲戚朋友又没一个顶用的,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求到了祁老爷子头上。
祁老爷子不是第一次帮他们擦屁股了,祁家人丁本就不旺,祁凯的父母去世之后,他便只剩下史家这一门可以来往的姻亲,关系格外的不一般,小时候史南星三五不时被接到祁家来,虽然生在西南,但成长过程少说有一半在大院完成。
祁老爷子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几乎把史南星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孙子,史南星偏偏又比祁凯嘴甜会说话,还精通棋道,从小与他对弈,当真是不可缺少的一个存在。
而此时,这个疼惜万分的小辈正抱着他的膝盖跪地大哭,涕泗横流。
“方家和沈家一起动手,这是要至星星于死地啊!!”史家老太太那么大的年纪了,还为了孙儿长途跋涉到燕市,一刻也不得闲,抓着老亲家的手便哭诉,“对方之前欺负得太过分了,星星真的也只是一时冲动,他连人命都没闹出来,沈家真的不可以那么赶尽杀绝啊!!”
史父从那个扣押了酒驾司机的专案组里隐约调查到另一道手笔,满心忧虑:“这事儿好像肖家插手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祁老爷子疼惜地抚摸着膝上史南星依偎着的自己脑袋,表情也不太好看:“这么多家一起施压,问题真的不太好办呐,关键是肖家怎么也……”
史南星抹着眼泪道:“林惊蛰跟肖驰是那种恶心的关系,肯定是肖驰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不然我年年去给肖叔叔于阿姨拜年,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要帮着林惊蛰来搞我?分不出远近亲疏么?”
祁老爷子也很震惊从史南星口中得知的肖驰和林惊蛰的消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这样能有后代么?他思量片刻,难忍地皱起眉头评价道:“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法无天!”
这事儿简直触及了他的底限,要是祁凯敢跟着学,他非得打断这个亲孙儿的腿,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可。
沈家那边跟他没什么交集,有交集的方老爷子先前也因为祁凯的古董生意和他闹掰了,算来算去,此事中的旧相识也只有肖家那位信佛的老太太他还能能说得上话,擒贼先擒王,他决定先去肖家和对方谈一谈。
祁老爷子的身份有些尴尬,退下来后他其实已经很少出来走动了,看到肖家为他开门的人,他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慎行啊,今天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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