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宁静元和林悦儿不约而同起了个念头:别让我抓到你,否则爷/姑奶奶非让你吃上一年的兔子肉和野果不可。
快到村口时,三人忽然听到了阵似有似无的哭声,在冷风中飘荡,渗得人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搓搓都能当柴火烧了。
林悦儿不自觉得往慕安之那靠去,她有点害怕。不过,换做任何人,站在这片可能埋了几十户人家,几百个人的尸骨烧焦的土地上,都会打颤三回吧。
“慕大哥,你说是不是那个出来了?”林悦儿天不怕,地不怕,连她老爹都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可是她偏偏专在晚上出没不用脚走路的鬼物。
宁静元听完后,讽刺道:“现在才刚太阳落山,哪来的鬼啊?”
林悦儿躲在慕安之的身后,还嘴道:“保不齐这村的人死的冤,怨气重,白天也可以出来呢,说不定他们是想吸活人的阳气,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越说越离谱了,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想之。”
“你不怕,你去啊,我们不拦你。”
宁静元本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奈何今日的事情太过古怪,而且他也有心教训那个丫头,种种因素下促使宁静元抬起脚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刚走了两步,一双手拦住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晋元,我和你一起去。”
这句话,在宁静元的心中好像投入块大石,激起了千层浪。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安之和他一起,但是他在出口前先否定了,他和安之只是朋友,没必要安之为了他的任性去冒险,他打算单独前去探个究竟。
宁静元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说出来实在太矫情了,而且对他和安之的关系也是一种亵渎,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眸中有着坚定不移信念的男子,安之会懂的。
三人中的主心骨走了两个,剩下一个纯粹是个打酱油的林悦儿也淡定不了了,她连忙跑了几步,追上他们的步伐。“你们等等我,我也去。”
三人边走,边紧握各自称手的武器,准备一有不对,就对敌人来个迎头痛击。慕安之和宁静元把三人中武功稍逊一筹的林悦儿护在中间,免得她遭了敌手。
越往里走,他们发现里面的房子被火烧的并不如外面般惨烈,还剩下了个壳子矗立着。这不由令他们欢喜,或许有幸存者也说不定呢。
有了这个认识,三人的胆子倒放开了。慕安之细细听着,和他们说道:“哭声好像是从村子的后面传来的。”
这个村子靠山而居,哭声正是从山中借着风飘来的,到了他们这里只能时有时无地了。“我们进山。”
三人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了轻功。转眼间,他们便站在了山脚下。山不高,而上山的路也不陡,山道有着许多人或畜走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村子的人是以打猎为生,靠山吃山了,山中应该很安全。
哭声渐渐从小变大,越来越清晰可闻,他们要找的人就快要见面了。找准了哭声的来源,三人小心地走了过去,唯恐踩着了什么,惊动那人。
路在他们的脚下逐渐变宽,他们见到的植物也不再单一。山中十里,景色各不相同。原本,三人对这话只是熟悉,但是如今三人亲身到了山中,亲眼看到,才知其中的韵味。野花遍地,绿草起舞,大树参天,小动物们的身影时不时在草丛中闪现,而又惊慌逃窜,对他们这些平常只把山当成一个落脚点的人来说,都大叹可惜,原来最美的风景就在他们不经意间溜走了。
过了会,他们找到了人,一个一身白的男人跪在一座墓前烧纸,哭泣,哀思沉重。慕安之把目光落在了墓上,墓是刚建造的,墓土是新的。而且这墓大的出奇,里面葬得估计不止一人。
“后生,你家谁死了?”
林悦儿看不是鬼怪作祟,胆子也回来了,想起她在村口时丢了面子,哪能不找回场子呢?于是,她出声打破了墓前的静寂,证明了她不是个胆小鬼。
后生本来在专心地哭泣,却被林悦儿这声,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磕着头,“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找那坏人报仇,别来找我,我一定每年清明给你们烧纸。”
“后生,你说什么呢?转过身来。”
后生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过来,他见到了三个大活人,“你们不知人吓人会死人的?”
林悦儿吐了吐舌头,不屑道:“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呢?”
后生被林悦儿的话激怒了,他骂道:“小小女子,美若仙女,内里却是个毒妇,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该活在世上?”
“你......”林悦儿词穷了,打又打不得,骂由骂不了,她只能拉着慕安之的袖子,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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