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丁一脸嬉笑,“我说我说!”随即故作神秘,“那是因为,楚漓用了一种毒!虽然有些古怪,但那红的发黑的颜色,定是传说中的‘红尘’无疑了!”
“‘红尘’?!那不是‘毒天下’的七绝毒之首吗?他怎么会有?”弟子丙大惊。
“你怎么忘了,毒天下如今正是因为有坠辰谷的庇护,才能躲过江南十二门的追杀,至今安然无恙的。”
“哈!你们没看见,楚漓一把‘红尘’撒出去,瞬间擂台周围三丈之内就没人了!不过那楚漓一手控毒之术果然巧妙,‘红尘’就跟长了眼似的只追着那长老跑,丝毫不往别处乱飘!”
“这么说来,没看到确实有些可惜。不过这楚漓也太奢侈了吧!听说那‘红尘’的配料都是重金难求的,他那手一挥,可就是咱们几辈子也攒不来的钱啊!”
弟子丙脸色古怪,“那这么说,被‘红尘’毒死就等于是被钱砸死的了……”
“对你这财迷来说确实是种很幸福的死法,只可惜人家是不屑对你用的!”弟子甲鄙视地瞪了丙一眼,“不过,连‘落水月’的四人都只是与金玉的长老打成平手,果然是和三大派传人无法比的啊。只是那三人明明可以赢得轻松,为何都要在最后关头自己认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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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何认输,我倒猜出了几分。”脱去喜服,换了一身水蓝色便衣的宫白露懒懒地倚在窗边,目光如水,映着一弯残月。
她身后的绣床边另坐着一位与她面目相似的女子,一身藕色罗裙,外罩同色纱衣,腰间两侧各用绸带扎了一个百柳结,脚上踏着一双桃红色绒边布靴。
此时听了宫白露的话,女子一双灵秀动人的美目眨了眨,薄薄润润的樱唇微张,流出了似莺鸣如泉动的音色,“姐姐,难道你看上了他们中的哪个?嘻,瞪我干嘛?不然你为何费心在这上面,明明我的姐夫……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提起的……”宫为霜见宫白露脸色黯然,明白她身不由己的无奈,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只得轻叹一声,望着窗边灯台上那飘忽不定的烛焰,低声喃道:“真不知那东西有什么好,这两年爹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居然这样对姐姐你……就连天翔也站在他那边……”
“小霜,别怪他们,这都是为了宫家,我也是自己答应的。”夜风微凉,宫白露挽过耳边的碎发,对着宫为霜轻轻一笑。
“可我知道你心里不愿啊!”宫为霜秀气的眉头拧了拧,“那人根本就一无是处,凭了一本祖上传下的破书就想娶了你过去……而且,”宫为霜迟疑了下,“今天我见你看那秦泊的样子,我就知道……”
“为霜!”宫白露猛然出声打断她,沉默一刻,眼中突然有了深深的无奈,“我承认,自我看见秦泊跃上擂台的那刻起,我便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忘不了他了,可是,”宫白露嘲讽地轻笑,“先不说他此次是不是真心为我而来,我身肩家族之荣,父母之命,就算与他有缘,却是无份的……”
“姐……”
“傻丫头,干嘛这副表情,”宫白露走至宫为霜身边坐下,轻柔地揽她靠在自己怀里,“不必为我如此,天下有情人能成眷属的本就不多。况且,这事若是成了,咱们宫家必会受益匪浅。到那时,你便不需再像我这般……你啊,尽可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姐姐定会帮你开开心心地嫁过去……”
“姐!”宫为霜再也忍不住,抱住宫白露,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你从小习武,理应比我坚强才是,怎能还这般爱哭?”宫白露替宫为霜擦去眼泪,轻笑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猜测的那几人认输的缘由呢,你不是很好奇么?”
“嗯!”宫为霜吸了吸鼻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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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历来与江湖互不相扰,这次受邀前来,与江湖中人相比,虽同为咱们金玉山庄的客人,却又自分了宾主。今日先前的众多武林同道都不曾有过胜迹,宾外宾的他们也定不会去拔那头筹,给了江湖中人难堪。”宫天翔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宫正沧,继续道:“那魏家招募的武侍确实不俗,来人也有些见地,孩儿认为,可以与之相交试试,毕竟,那阳州太守近年来愈渐贪得无厌,实在不宜……”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再说说那三人。”宫正沧慢慢睁开眼睛,全无平日的平易温和,反而多了一种幽深的凉意。
“是,爹。”宫天翔颔首,“至于乔、秦、楚三人,以他们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本不应有何顾忌,却也先行认输,孩儿只能猜测两点。其一,他们亦与朝廷私有往来,故而互留余地;其二,孩儿以自身相比,若是遇到类似情境也会如此,因为孩儿这般年纪正是心高气傲,别人能做自己定也要做,还定要做得比别人好,反之,若是就此跳过,难不保会被眼拙之人误会为不通诗文词藻的武夫……”
“呵呵,倒有些道理。不过几个小儿,谅他们也难起风浪。难缠的还是那几个老的,不管这次消息是否走漏,我们还需小心行事,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明白吗?”
“孩儿明白。孩儿定竭心尽力助爹一臂之力!”宫天翔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不过有一点,孩儿觉得有些不安……”
“直说无妨。”
“爹您今日定也目睹那楚漓如何压制蒙长老……”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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