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沁渝带着消毒橡胶手套,领着几个警员,抬着尸体从楼里走了出来。
“尤警官,我能看下尸体吗?”马程峰冲上去问她。
“马程峰,怎么我们热河哪出了人命官司都有你呀?这次你又是来帮我破案的吗?不过这案子恐怕我不需要你帮忙。”尤沁渝把怀里的本夹子扔给了他。
本夹子上记录着死者的个人信息。这人姓张,上边没有大名,只标注江湖绰号张二雷,是个黑省的通缉要犯,以前有人命官司在身。
“看见了吧?又是江湖仇杀,像这种通缉犯死了更好,一了百了。”尤沁渝收回本夹子说道。“不过死的也够惨的了,江湖人下手真狠,啧啧啧……”
尤沁渝一摆手,示意法医给马程峰掀开扇着尸体的白布单子,她赶紧转身过去,好像也不愿再看尸体的狰狞惨状。
尸体的胸口露出一个血窟窿,好似是被钝器捅了进去,那位置刚好是胸口,想必里边的心脏已经被取走了。
楼道里又走出四个警员,同样也抬着一个担架,上边还是一具尸体。马程峰和那咻跑过去,又掀开白布单子一瞅,这具尸体右手上沾满了鲜血,他双眼圆瞪,直勾勾地看着头顶。
“怎么这么臭啊?”那咻捂着鼻子说。
这股淡淡的尸臭就连法医也没闻到,马程峰和那咻的五感异于常人,尸体死上一天,立刻就能嗅到。
“这人已经死两天了。”马程峰断言说道。
“那就不对了吧?难道张二雷家中藏尸?我两天前还来找过他呢,家中并没有尸气呀?”
马程峰没说话,一直盯着尸体诡异的死相观察着,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人,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大马路上人来人往,总有一些前世的故人会与自己擦肩而过,这在迷信说法里叫“望缘”。紧紧擦肩而过,你又怎能完全记住他的长相呢?可就是擦肩而过,却可以在你记忆中留下一个记号,指不定什么时候你突然就把记忆中模糊的影像提取出来。
第二具尸体右手死死紧攥着,手心中鲜血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流,刚才法医已经试过很多法子了,就是掰不开。
“马程峰你对这具尸体有兴趣?这是个几天前的走失人口。”尤沁渝给他介绍说。
马程峰还是不说话,示意尤沁渝先别把这具尸体抬上车,他蹲在担架前仔细看着尸体的脸,还在搜索着记忆中无数个影像。
终于……一张冰冷的脸出现了。记得昨晚,他和常小曼带胡小狸去校门口吃烤牛肉,胡小狸吃到一半时候,突然指着玻璃窗外说那人已经死了,魂儿都没了,兴许是被盗了。
当时马程峰以为胡小狸喝多了酒胡说八道,可现在一看,不正是昨夜那人吗?这就对上号了,因为在昨夜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所以胡小狸才会说他的魂儿丢了。
“程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中应该捏的就是张二雷的心脏。”那咻断言说道。
“尤警官,能把他外衣脱了吗?”马程峰不等尤沁渝发话,已经把第二具尸体的外套扒了下来。
警员们和法医自然不肯,这是对他们专业能力的侮辱,他一个半大孩子懂什么破案,要是把尸体破坏了,只能让破案更加麻烦。尤沁渝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她还是相信马程峰眼力的。
这具尸体的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了,这绝对不是刚死的状态,按咱老百姓话说就是“脱相了”。马程峰仔细在他后背和双臂上摸索着,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汗毛都不曾放过。
“是他!没错!肯定是他做的!”他拿来手电一照,只见尸体右臂的一根关节处出现了一个很细小的孔洞,不仅如此,马程峰一共在他身上发现了十二个这种小窟窿。
“是那个傀儡师干的!昨天晚上我和小狸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傀儡了!只是当时小狸说了一嘴,我没在意而已。”马程峰对那咻道。
“这事有些复杂了,我还是那句话,江湖水深呀!你还不知道对手是谁,最好谨慎一点。”那咻劝他说。
尤沁渝把两具尸体抬上警车离去。马程峰与那咻去医院看望施喜儒。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想找回那小匣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机关门的傀儡师他们已经打过一次交到了,此人本领诡异莫测,真亦假来假亦真,他的肉身藏在何处连马程峰都寻不到。
病房里,闲杂人等都被赶出去了,里边多了一个人,刘麻子。这人专门就是做小道消息买卖的,情报之快简直令人发指,警方那边才把两具尸体带回去,他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他的线人是不是三百六十行都有。
“那咻也来了?不好意思,这笔买卖把你也给牵扯进来了,抱歉了!”刘麻子冲那咻抱拳。
“刘爷……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呀?”那咻一头雾水。
病床上的施喜儒越来越虚弱了,只能靠着氧气维持着,大夫说如果运气好还能维持两天,趁着两天时间,老先生还有什么遗愿就抓紧时间办。
施老先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不过依旧睁着双眼,眼巴巴地看着马程峰,心里还惦记着家传之宝的下落。
屋里没有外人,刘麻子把病房门关上,坐在床边给施老先生喂了口水,然后说:“老先生,您的时间不多了,有些话我就不瞒您了。”
当年阴阳玄道为报答施家先祖救命之恩,送于他这个小匣子,匣子里边装的乃是一枚宝物。说是给他,其实就是借,因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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