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表姐,她要跟我到场子去玩儿。我就把她带来了。”我脸虽对着小黄,其实是在对着车里所有人在说。
“上车吧。”开车的小伙子手一挥说。
我和小宋律师便上了车的后排座。
一路上车子里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车上坐着这样一个大美女谁都不愿先出这个风头。怕闹出笑话丢了面子。
今晚场子又不在昨晚那里了。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跟警察在打游击战似得。
车子开进了一个林场,道路两边全是茂密的松树。车灯照在地上看到的尽是干枯的发黄的松针。
今天的路程好像比昨天的近。我们在离场地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
需要步行经过一条水库的坝埂才能进入场子。这水库虽然不大但夜晚看着一片银白色的水面也是有些心慌。坝埂上的泥土倒是被人踩的光滑平坦。我们穿着运动鞋走在上面是没觉得什么。但小宋律师那**公分高的细高跟鞋走在上面可就受罪了。
雪水渗透的泥土还没干透。她一分钱大小的鞋跟老是陷进泥里,走一步要使劲拔一次。拔的时候我还要扶着她。简直是寸步难行。
没办法,我干脆脱下我的运动鞋给她穿。我虽穿着袜子也等于是光着脚,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与一群人走进场子里。脚冻得像不是我的了。
哇塞,又是里三次外三层的人。
我站在板凳跟前瞅位子,等有人下来我就上。因为我的脚要尽快离开冰冷的地面,冰的实在难忍。
我发现靠墙角的地方还能挤进一个人。我就挤了上去。
等站稳了以后,我再招手把小宋律师叫过来,让她站到了上面。
我重新去找位子。
转了一圈也没瞅到。最后还是在小宋律师身边多出来的空隙里挤了进去。
这样我跟她就等于是相拥在一起了。从她的身上和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瞬间把我醉死了。
我的心脏一阵乱跳。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烧。
砸蛋了,这还能有心思下注?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扰乱人心嘛。
这本来就让人有些把握不住了,她的身体还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靠,头还不时的往我怀里埋。
这不是在要人命嘛?难怪我爸会被那小女人给迷得团团转。我还是个什么也不懂,不经事的小屁孩都差点把持不住了,何况他还是个过来人。
这还有心思看牌压钱吗?
“这个你看得懂吗?”我对着小宋律师的耳朵低声问她。意思是想叫她下去。
她穿着高跟鞋个子都没我高,现在穿运动鞋就只能到我下巴这。
“我看着真好玩,感觉钱在这里就像纸一样。又像玩具。嘿嘿好玩。”
她微微侧过脸来说。头和身体已经完全靠着我胸前了。
她这意思是已经看上瘾了不想下去。
这可怎么办?我想下去,可人实在是太多,根本再找不到位子。
而且,小黄也已经挤进来站在我的板凳前面了。虽然他还看不到台板。但现在再挤出去重新找位置恐怕是难上加难。
我便只能自控情绪让自己静下来。眼睛只顾着赌台,就当是小黄或者别的男人站在我身前在。
今晚的台面比昨晚还沉。推庄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右边站着的是昨晚站角的其中一个男孩。左边是他自己带来的人。
庄家好迅,自我站到板凳上后就老是听到站角的小伙子喊:“一道,一道。”
一道是我们这儿的土豪,就是通吃。
庄家左右手边吃来的钱已经由四五十万码成了双十字形状,垛在那儿诱死人。
下手有很多人已经吓得不敢押钱,台面明显小多了,但庄家还没有揭堆(停止不推庄)的意思。
我感到有些蹊跷,再大的台面已经扒了(赢了)四五十万,台面又小下来了人都不敢押钱了怎么还要推?手气老能那么好吗?
两边站角的人也不叫他停,就那么有把握还会扒吗?
上下门坐着的两个抓牌的男人大概是输毛了,把面前的几万块一下押了上去。下面有些小鱼子才跟着押。
我叫小黄押两千下劈。
爷爷说,无论任何人,任他怎么作弊。只要下手没人敢押注时,他都会放几把生。就是让下家赢几把。
特别是在台面不大,没多少钱的情况下放几把生引诱人押。就是赔钱也赔不了多少。
刚才我看下门抓的**七巧打庄家七九六赢的。上劈输。
正常是庄家迅天门硬,就是庄家迅势的时候,天门和牌的几率多输的少。
所以我让小黄押两千下劈试试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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