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着纪舒走了将近几条街的路程,我就纳闷了,你说那货就算智障,就算失明又失聪的不知道我个大活人追着他把嗓子都叫哑了,难道不知道这鸟别墅在荒郊野外的山上吗?他不打的不坐公交是准备用他那纤细的11路走到他那遥远的学校体验传说中的马拉松吗?
“你他妈给我停下来?”我卯足力气,最后一声嘶吼,如果这次再没用,老子就爱咋咋的啦,我不就是差点干了他吗?只是差点,就算判刑也只是个未遂啊!
那货不知是真被我那歇斯底里的嘶吼震撼了还是其实是走累了,还真停了下来,虽然没有任何要回头和我沟通的意思。我气喘吁吁的走到纪舒面前,那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知道我走到他身边,才特别扭的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特虚伪特难看的笑容,“真的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去的。”
怎么去?走过去还是死了之后飘过去?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我想要挤兑他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打个车吧!”你不让老子送,傲娇就傲娇到底,别满脸别丢下我的表情却冷漠的说不要。
我还是陪纪舒去了学校,纪舒却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当然大爷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我们像是约好似的都患了选择性失忆,不去提昨晚发生的事。
很不幸的是我们之间那虚假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因为我相当不幸的遇到了我的那个屁。
传说中对我始乱终弃的付教授。
其实遇见付盛言也谈不上是多么骇人的大事,尤其是在我们变成如今这般之后,在他工作的学校来个偶遇连他妈缘分都算不上。
令人意外的是,也许似乎我有些低估自己了,小爷我这种帅得人神共愤直逼地平线以外的生物很难不让人念念不忘。
付盛言站在教务处那牌子的下面别提多衣冠qín_shòu,清冷英俊的一塌糊涂,只是好像瘦了不少,估摸着是带孩子带的,“秦晓肖,我们谈一谈吧。”
别的学院的老师把要休学的学生家长叫了出去,好吧,我承认,解释无力。
付盛言那人我再了解不过,他要面子的要命,能在自己工作的学校承认认识我这种人已经属于超越外挂的表现了,更别提费劲心机的找到这里要和我谈谈。
谈就谈呗,我秦晓肖可不是那种胆小的人,再痛彻心扉也不是没经历过。
“好呀,谈啊,谈得世界充满爱。”我冲着门口的付盛言咧嘴一笑,要多傻逼多傻逼。
付盛言果不其然的皱了眉,帅过头了,果然惹人嫉妒。
我的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到纪舒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别去。”
那货明明一直是圣母啊,突然傲娇成这样,我真他妈不理解啊,这会儿有什么好使小性子的,我没好气的转身准备批评他任性,他那泪眼婆娑的怨妇模样愣是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付盛言付教授,上次开学我送你来的时候见过的,我高中同学。”我憋出一个笑脸对纪舒说。
“我知道,付教授找过我。”纪舒说得云淡风轻,却把我的小心窝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找你干什么,推销保险套?
我的脑袋当机了数秒,只听见纪舒岳明附身似的,异常掉冰渣的说:“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老情人续旧情,你凑什么热闹啊?我看了看靠在门口的付盛言,忒没骨气的说:“要不,您先去随便什么地方等我,我去找您,让你谈个神清气爽!”
大概是昨天未遂的破事导致我那容量明显不足的脑袋无暇分身,我难得没有发病,再见付盛言,我连该喜该悲都不知道,更谈不上习惯性神经失常了。
我和付盛言约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也不知是还没到中午饭时间还是这里的奶茶太难喝,生意别提多惨淡,人少得可怜,即使这样,付盛言依旧怕丢面子,不肯配合,冷冷的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就我们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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