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弟,你说你,年纪小小,怎的这般老气横秋的,非要与师姐讲这些虚礼!”苍澜本是与浊焰玩笑,却不想浊焰真个恭恭敬敬道谢,倒显得有些无趣,一嘟嘴,就去扯浊焰脸颊。
“是,师姐教训的是,浊焰记下了!”浊焰天生体寒,连带性子也是清清冷冷,此刻脸颊被苍澜扯的变了形,心中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反抗,只得由着苍澜胡闹,勉强说话,表情甚是滑稽,还是旁边苍翼看不下去,阻了苍澜继续胡闹,浊焰才得解脱。
“师弟,师兄知你夏日难过,专程拿了些清凉素食与你,你好歹用些,不然身体可吃不住!”苍翼将苍澜唬去一旁,自从食盒中将饭菜拿出来,递与浊焰。
“多谢二师兄!”又道一声谢,浊焰接过饭菜,小口小口用着,实在无甚胃口,用了小半,就实在用不下去。
苍翼也知勉强不来,拿了一果子递与浊焰,这便将碗碟收回食盒。“也幸好有师父传授师弟凝肃真气修炼法,不然师弟这日子恐怕当真难过!”
“师父大恩,浊焰铭记于心!”说到师父,浊焰总是敬爱有余,嘴角难得弯出一点不明显弧度。
“不过说起来,这凝肃真气,乃是历任宗主方能习得,师弟,想来是前途无量!”到此时,苍翼已经收拾好食盒,却不知是谁的错觉,说话语气,有一丝丝怪异。
“浊焰此生,只想守护禅宗,并无其他想法,师兄莫说笑!”浊焰垂首,脸上表情不甚明显。
“哈,师兄不过开个玩笑,师弟莫要当真,五日后便是禅宗祭祀大礼,师兄这便要回去做事,就不打扰师弟了!”一句说完,苍翼拧了食盒,一点轻笑,端的温润如玉,仿佛方才那一点怪异表情从不存在,也不管身后苍澜,自行离去。
“二师兄今日真奇怪!”眼见着苍翼走远,苍澜鼓鼓囊囊着腮帮子,也没跟随苍翼而去。
“几日后便是祭祀大事,师姐不忙么?”目送苍翼远去,却见苍澜未走,浊焰淡淡开口。
“哎师弟啊,师姐这不是怕你无聊嘛!怎的这般盼着师姐离开!”苍澜也知浊焰性子,倒不会真的生气,身板一歪,就往浊焰身边一坐,明明生的如花似玉一副小家碧玉模样,非得要摆个江湖女侠的姿态,看着倒是可爱,却也有些滑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浊焰不擅言辞,恐真惹苍澜生气,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啦,师姐逗你呢!”见浊焰这样子,苍澜也不忍心再逗弄下去,起身站直了身子。“说起来今天是好像还有些事情要忙,那师姐这就回去啦,师弟照顾好自己,五日后祭祀师弟想来也是要来的,到时见!”
又目送苍澜离开,直至不见,半月潭便只剩了浊焰一人,闭了眼继续打坐,脑中思绪却不如初时那般平静,师父传授自己凝肃真气,自是感激的,只是心中又如何不知,这凝肃真气,乃是历任宗主方有权修炼,师父却传给自己,说是为了自己这特殊体质无奈之举,可是谁又能保证其他师兄不胡乱猜想,毕竟,禅宗传承,可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从不遵入门次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首更,两万
第3章 桓煜
禅宗一脉,实为当朝开国皇帝之手足,为护江山稳固,暗里为皇帝培养江湖势力之所在,所司职位堪比护国法师,后世传承,朝廷所需江湖助力变少,禅宗也就渐渐隐遁山中,少有出世,自成一派,禅宗下设有长老护法若干,依次排下,各有弟子数目不等,其中以宗主座下亲传弟子为尊,历代宗主也多自宗主座下弟子中出。
年代渐远,禅宗与朝廷关系,也就慢慢变成只有宗主方知的秘事,但朝廷终究不会完全放任禅宗不管,任其发展,每年定会派人前往探查,禅宗定以大礼相待,后随着两者关系隐秘,这大礼也就慢慢变成以祭祀形式出现,倒成每年禅宗的一件大事。
是说当朝皇帝,年过六十,已是知天命年纪,朝政大事渐渐力不从心,然子嗣不少,却太子之位一直空悬不立,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此时更是愈演愈烈,渐上台面,尤以大皇子桓战,二皇子桓卿为首,演到烈时,便是朝堂之上也是剑拔弩张,朝中之人,大臣小吏,大多都有选站位,偶有一些不愿参与这场政斗的,也不过是平日领些闲职之人,其中就有三皇子桓煜,平日少与朝中之人来往,领了个外放督查闲职,是以虽为皇子,却少在朝中出现,平日甚少有人提及。
是以今年不同往年,朝中老皇帝身体渐渐不行,于政事尚且力不从心,由着两位皇子闹的乌烟瘴气,更遑论还要分心处理禅宗这边不痛不痒之事,这就随便一指,招了朝中看似最闲的三皇子桓煜回朝,也就许了他这差事,桓煜也不矫情,欣然接下,反正左右闲人去哪里都是闲人,无所谓何种闲差。
从皇城出发,就算步行,半月也能到禅宗,然桓煜却在离祭祀还有一月之时,便从皇城出发,理由是说目不识途,恐误了时辰,老皇帝知桓煜性子,知他这哪是怕误了时辰,之时怕玩的时间不够,也懒得管他,他要提前便提前着人为其备下行装,打发了人出发。
桓煜赶路,可谓走三步退两步,路遇才子佳人自是要上去攀谈结交一番,遇弈中高手更是要手书几局方才舍得继续上路,这一路一耽搁,本是快马加鞭七八日就到的路程,硬给他走出了将近一月时间,好在离祭祀还差三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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