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条件有限,村长住的病房不算宽敞,但医院病床一向紧俏,这床位还是岳医生托了关系才得来的。屋内并列摆放着三张病床后也就没有多余的空地。中间的病床上是空着的,靠着门的病床上也住着一位老人,由他的子女陪伴着。村长就躺着临窗的病床上,显得枯瘦无力的右手露在棉被外,上面吊着点滴,冰凉的液体顺着透明的针管缓缓滴入身体。
察觉到晨曦兄弟二人的视线都在村长身上,吴大成主动解释道:“这是今天的第二瓶,还有三个小瓶的,输完了今天就不输液了,下午医生来看诊。”
“大成哥,村长他什么时候醒?”晨风看得心里发酸,在他记忆中,村长永远红光满面声音洪亮,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枯瘦的?
“快了,这几天都是快十点醒的,不过也醒不多大一会儿,你小子啥时候回来的?”吴大成问道。
晨曦怕他们在屋内讲话吵到其他人,拉着他们出了病房,几人坐在屋外走廊上的塑料靠椅上说话,“他昨上午才回来,大成哥,就你自己在这儿守着?”
“哪呀?富强哥早上吃完饭才回去,等晚上大进就来替换我,你放心吧,咱们人多,谁在这儿都能陪着,而且医生前天还说我爹这病已经稳定,”村长病情稳定,吴大成的心情也放宽了许多,说话时候语气明显轻快了。
“是呀,这病得好好养着,我带来的汤多,村长肯定喝不完,你也喝点,别浪费了,”晨曦摸了摸到了医院连地都没下,一直缩在江铭诚怀里睡觉的小孩。
吴大成应下了,好奇问道:“阳阳这是怎么啦?”。
“他就是犯困,昨天晨风回来他太兴奋,睡得晚了,今天早上又早起,”晨曦失笑。
吴大成也笑,张口欲说什么,却看到正走来的护士,赶紧起身说道:“陆医生,该换药了?”
年轻的护士笑嘻嘻地回答:“是呀,我估摸着这一瓶该没了。”
换了针液,几人又闲聊着,也许刚才换药的时候有些动静,村长居然没过多久就睁开了眼睛。
村长的眼神有些涣散,对于围在他身边的人反应不大,但也不是毫无反应。他的眼珠会随着他们动而动,听到他们说话,嘴巴微微张开,有些想说话的样子。
这种种反应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高兴在心里。
临走的时候,晨曦把取出了五千块钱塞给了吴大成。
吴大成想要拒绝,“这钱我不能再要,之前的药费就是你垫上的,哪能还要你的钱?”不过,他不敢随意用力推开晨曦的手臂,他还记得晨曦的手臂伤过。
“大成哥,你听我哥的,拿着吧,”晨风不容他拒绝,“这钱你留着应急,不说那些酸话,你要是当我是你弟,你就拿着。”
吴大成握着手里分量不轻的一叠钱,一向有些木讷的汉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激地看着晨曦他们。
他爹本身就有高血压和轻微的动脉硬化,但这病的发生要说跟金秋芝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纯粹是无稽之谈。但那俩罪魁祸首就是这么心安理得,他爹病后,俩人压根没有露过面。听大进他们说,金秋芝生怕被他们讹上,在村里逢人便说是村长自己发病。
他爹还病着,他现在没闲心搭理那俩人,不过,等他爹病好了,他得让他们亲自到他爹面前赔礼道歉。
晨风跟他哥并排慢慢走着,江铭诚抱着阳阳跟在他们后面。深秋的风吹在身上,带来寒气,即使是接近正午,也让人禁不住颤栗。
晨曦放缓了脚步,等江铭诚走近,伸手帮小孩把围巾戴好,又扯着晨风说:“走吧,麻烦事还多着呢。”。
晨风满眼迷茫地看向江铭诚,他哥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麻烦事?
作者有话要说:呃。。。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消失地太久,我心中满满的愧疚感。
这是我两个月以来第一次上网(在我母亲大人的允许下),当然,我不会对我妈有什么不满,毕竟她是为了让我的伤口快快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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