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独自缓步在小院里走动的人,眸光看向天上那凄冷的月华,眉宇轻拧,眸里透出了几分疑惑,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殿下,夜晚风大,你怎么出来了?”半夜起床的秦笥,刚一拉开房门,就看见那人立在院里的身影,秦笥怔住,拉了衣服连忙朝他跑去。
宫弈棋扭头看他,脱口而出就问了一句:“秦笥,我很绝吗?”
秦笥怔住,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突然问了这话,拧了眉,一时间秦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殿下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这个回答应该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应该做的事?
垂下了眸,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垂下的手,不知不觉的轻轻摸上自己的腰腹。
该做的事……留下这个孩子也是该做的事吗?
要是燕帝知道了这事,他的生活还能维持着这份淡淡的平静吗?
心里思量才落,宫弈棋面色一变,却是突然弯下了腰:“秦……秦笥……”
看他身体有异,秦笥心里一急,踏步上前,哪知道还没走到宫弈棋身旁,他却是整个人突然朝着地上栽去,秦笥惊住,飞身上前连忙将他接住:“殿下你怎么了?殿下?!”这好好的人突然间怎么出了事?
秦笥不知道。
夜色太黑,他看不见宫弈棋身上有什么不适,只是感觉他的身体突然发了凉,秦笥慌乱,连忙开口朝着一旁大喊:“鹤望!鹤望!快过来,殿下出事了!鹤望——!”扬声的嘶喊,都没人来,宫弈棋却是倒了秦笥的身上,那从腹部传来的痛意越渐明显,翻搅的痛楚,说不出的磨人,一身的冷汗顷刻间便让他湿透了衣衫,受不住那阵阵袭来的痛意,最后脑海里的那一根线,突然啪得一声断成两截,没了意识,闭了眼,便这样靠在秦笥的身上人事不知……
嘭嘭嘭!
“少将军!少将军殿下出事了!你快开门啊!”
本该是安静的夜,却突然传来那猛然拍门的声响,开口大喊,可是开门的却是那一身黄衫的女人。
“李小姐?”秦笥怔住这女人怎么在左羽少屋里?回了神想着那昏倒院里的人,秦笥又连忙追问:“少将军呢?”
“左公子与厉王今夜有事,都出去了”秦笥得言,一脸的焦急,最后却是转了身,像逃命一样的又跑了出去,只留下李茗霜一头雾水的样子,站在原地。
看着那眨眼又消失不见的人,李茗霜皱了眉,举步踏出了门槛,遥遥的望去,想着秦笥离开的样子,李茗霜才刚刚拧了眉,远远的便瞧见有人的身影从前面踏了过来,再次定睛一看,见那人是谁,李茗霜面色一喜小跑着朝他奔去:“左公子,你回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左羽少垂眸看他:“在下无事,你怎么出来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是听见殿□边的小厮交换,才开门的”微微蹩了蹩眉,想着之前秦笥那焦急的样子,李茗霜又道:“对了左公子,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殿下好像出了事,我看那人的样子都快急坏了”
得言,左羽少拧眉:“我去看看是什么事,你赶快进屋去,除非是我,否则任何人唤你都不得开门出来”
李茗霜得言,神色间透着几分怯意,转了身就朝这左羽少的屋里跑去。
站在原地,看着李茗霜关门进屋的样子,想着今晚与他在李茗霜厢房的落缘交手的人,左羽少拧了眉,若不是之前命人暗中保护这李茗霜的安全,他也不敢将人独自留在这里,只是……秦笥这么焦急的前来找他,是不是宫弈棋出了什么事?
人来人往的院子里面,宫人婢子早已乱作一团,左羽少错步而来的时候,柳太医正在屋里给宫弈棋诊治,具体情况他不知道,秦笥留在屋里一直照顾在侧,拧了眉的人站在门边,看着被宫人从里面端出的水盆,色泽红艳如血,已不见半死清明,左羽少眉宇越拧越紧,最后终究还是安奈不住,推了门就要进去。
“做什么?柳太医正在里面医治殿下”
刚刚想要举步踏进屋里的步子,被那一身黑衣腰陪长剑的人拦在门外,左羽少眸光泛冷,看他一眼,随即出手一掌朝他身上打去,欲想将他避开,那人也毫不含糊,反手当下左羽少的攻击,摸像腰间的剑柄,就欲拔剑,两人相斗,眼看将有一番厮杀,此时却又听得秦笥愤愤的声音朝旁传来:“住手!殿下还没脱离危险,你们两就在门口大展拳脚成何体统?”
动了怒的秦笥,活像一只小豹子似的,鹤望拧眉,不做声响,秦笥直接踏步上前站到两人中间冷道:“殿下现在还没醒来,要是你们的打斗影响了柳太医,导致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拿什么来陪!”
收了攻击,左羽少拧眉看他:“弈棋如何了?”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主子,秦笥气焰软了一些,叹道:“殿下小产,留了好多血,一直止不住,也不知道会不会……”
看秦笥那样子,不等他将话说完,左羽少直接踏步走了进去,那一身黑衣之人见了他的背影,欲想阻止,却是被秦笥皱眉喝住:“鹤望!殿下现在情况不明,你是不是非要再这个时候添乱?”
被个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冷喝,鹤望扭头看他,双眉微拧,秦笥却一点也不将鹤望那双危险的眸色看在眼里,直接将之无视,踏步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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