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擦不干净,我来帮你。”贺轻舟前倾身子,一手兜住莫沾衣的后脑,不许他动,贴近脸,伸出舌头,在莫沾衣的唇角舔了舔。
“干、干净了么?”这是在做什么?心跳好快。
“差不多了。”贺轻舟恶意的伸进去探路。
莫沾衣猛地推开他,站起来不知所措的捂住嘴。帮他擦嘴上的渣,用舌头已经够奇怪的了,为什么还要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心跳好快,像要蹦出来一般,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了,肯定是被这人竟伸舌头抢他嘴里的糕点吓的。真是小气,都吃进嘴里了还抢,怪不得师父说,越是富人越吝啬。
“去照照镜子,看干净了没?”贺轻舟得了小便宜,大白天也不愿意逼人太紧。今晚,自然是再不能放过此可口美食了。
莫沾衣的心神早被搅乱了,离座去照镜子。
贺轻舟就等着看莫沾衣屁股下压的是什么呢,衣袖一拂,银子稳稳的收在他手里了。
莫沾衣擦完脸后,又跟贺轻舟闹腾了一阵,后者不肯松口放他师兄们走,他就坐在床上赌气。叫书砚的小厮在窗户前轻声叫贺轻舟出去。
“我去去就来,不许你出这间屋子,否则下次我出门就把你绑起来。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别去尝试。”鉴于莫沾衣的脑子不太灵光,贺轻舟说的很仔细,并且做出的表情很恐怖。
出了门,书砚上前小声道:“我见三老爷那边的唐少爷往咱们这边走呢。”那位唐少爷是庶子三老爷贺徐源纳的男妾,原本就是他们家的小厮出身,为人谦卑,又得三老爷的喜爱,虽是男妾,生活倒也过的去。
贺轻舟扭头看,见窗纸上映着屋里之人的身影,似乎在捧碗吃饭。他浅浅的勾唇,对书砚道:“若他真的是往咱们这儿来,想办法将人拦住,我不想给他脸色看,但他一个妾室,怎么能在今日过来拜见家里正经的少夫人。”
那唐若浔头脑聪明的很,断不会今日来寻自辱。能逼唐若浔厚着脸皮过来的,只有三老爷的生母——大董氏。
这位大董氏,是他爷爷的小妾。是三老爷填房小董氏的亲姑妈。她先派小董氏在奉茶之时,拉拢贺轻舟,又立马让她所厌恶的男妾来找贺轻舟的晦气,好让贺轻舟有除去唐若浔的心思。真是好算计。
“对了,把窗纸撤了,换上团花纱窗。”
书砚不解:“团花纱窗太暗了,您不是喜欢亮一些么?”
“那是以前,现在人多不方便。”他喜欢极薄的窗纸,为的就是屋里亮一些,读书不费眼。可窗纸透光透影,不知院里会有几双眼睛盯着呢。“还有,新夫人的身高比那个小倌高上一点,你去隔壁县城找最好的铺子偷偷裁上几身衣服,里衣的话,买舒服的料子,让画雪和画晴亲手做。”
书砚道:“画晴忙着给老太太打发来的丫头小厮分配活计呢,画雪还要伺候您日常。”言下之意是,画雪和画晴向来只做公子的衣衫,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新夫人的里衣不必再让两个大丫头分神了吧。而且只是比小倌高上一点,今日穿上之前预备好的里衣也看不出什么。
“先做两身来。你快去吧。”贺轻舟打发书砚走。书砚话里违逆他,他有些恼怒,但书砚伺候他十几年,为一两句话实在没什么好责怪的。
怪只能怪,屋里头那位太不争气。都是贺家三少夫人了,就该拿出夫人的气势来。否则的话,不只书砚背地里瞧不起他,府里的下人又有哪个不会踩他一脚的,更何谈主子堆里没几个善心的。
他既将人弄过来当傀儡,给自己办事,自己欺负可以,别人眉高眼低的话,也要问问他同不同意。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嗯,就是这个道理。养只狗,是不许别人欺负的。
贺轻舟捏捏眉心,今日闹的他也乏了,昨晚又一夜没睡。黑脸欲回寝室,转念一想,他若回去的话,怕是忍不住会吃了里面的笨蛋傀儡。那家伙身上还有伤,又在闹脾气,现在开吃不太好,当然这不是重点,他作为主人,才不会管一个傀儡或者养的狗怎么样,只是白日宣淫不好。
哼哼。算了,去书房趴会吧。就让那个流口水的家伙偷偷把饭吃完,养肥了吃着才美。
7、字据
书房中熏香袅袅。书墨倚着一人高的小书架打盹。
合上账簿,贺轻舟拿过一旁早已放凉的茶水,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搁茶杯的时候惊醒了书墨,后者赶紧小跑过来,拿起茶杯要去换热茶。
“公子。”书砚进门:“夫人吵着要见您。”见公子犹豫着没答话,书砚以为公子不愿意见那个吵闹愚蠢的家伙,便道:“小的给夫人的茶里放了些安神药。”
贺轻舟院子里的人,在院里或者私底下称呼两个主人为“公子”“夫人”,出了院子,没出贺府,就是“三公子”“三少夫人”,而出了贺府,则要再加上姓氏。
“书砚。”贺轻舟抬眸轻喊。只这两个字,足够使常年伺候他的书砚,察觉他不快的态度。
“公子,小的擅自做主了。”书砚跪下。
捧着香茶进来的书墨看到书砚垂头跪在书桌前,急急的跟着跪在一旁,也不知道先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哭着磕头求饶。书砚暗中拉拉书墨的衣衫,让他别跟着乱掺和。
贺轻舟看见书墨哭便觉烦闷:“书砚,你听好了。他是我找来的棋子,你不必拿他当你的女主子,但,他是我的床伴,这个不假,该有的尊重你也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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