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来见孩子?”洛云无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二个月了,腹肌尤在,健美如昔。
这动作看得白庄眉头直跳,装作毫不在意的扯开了话题:“我觉得他是来见你的。”
洛云一怔:“你确定?”
“他看你的眼神……”白庄犹豫了下,道,“有种说不出来的占有欲。”这词显然令其他三人都些吃不消,一脸五颜六色的煞是搞笑,他却眉头紧锁,“就像在看他的东西。”
白庄没有说,那个眼神令当时的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出手了……
洛云干笑两声:“我的魅力突然大、大起来了啊,只可惜,尽吸引男、男人。”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说出来后屋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先前,归鹤堂主在前面赖着白庄东拉西扯,正事几句话就说完了却迟迟不走,他便已起了疑心,故意不答。冷场了片刻,罗生居然还坐在那儿,一付赖定了不走的势头,他就想了许多,等想到洛云时,那不详的感觉立时化作心悸,起身直接后院,一进门就撞见有个男人站在洛云身后似乎在动手动脚……
事情处理完,四人在屋里讨论了半天,正尴尬间,居然听到罗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庄主。”
王二最先窜了出去,警惕的戒备着,白庄倒是不急不忙,走出来站定后,便见罗生微一施礼:“白庄主不用担心,那人并无恶意。”
洛云跟着挤出来,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冷哼了一声。
罗生闻声瞥来,随即又移开眼神:“以后有何药材需要,皆可来归鹤堂,如若银两不便时也可以信物先行支取无妨。”
“罗前辈可否透露一二那人身份?”秦湖试探道。
“不可。”罗生面上也露出几分无奈与苦笑,“说句交心的话,在下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根本就是毫无干系,如若不是……罢了,我只多劝一句,那人要什么,你们便给什么,多加挣扎,未必是妙事。”
罗生说完拔脚便走,等走到外面,回身一看,只有白庄一人跟着。俩人在冷风呼啸的门口互相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有句话,我想送给白庄主。”
白庄垂下了眼帘,似乎完全不在意。
罗生对这无礼似乎视而不见,语气郑重:“情如水火,极早抽身,得保平安。”
白庄仍旧面无表情,一语不发,等罗生翻身上马,他突然道:“即如水火,又怎能抵挡?”
罗生居高临下望着这个艳丽俊美的年轻人,雪天绵软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如雕刻般的阴影令他多了几分冷冽的气质。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丢下一句“何苦”,便打马转身离去,心里却明了:这江湖与天下,恐怕将会又掀波澜。
大雪终于降下,天地之间被卷入一片昏黄之中。
无胜
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天,银装素裹之美虽然令人喜爱,但却给出行带来格外不快。洛云就是那可怜兮兮的出行人,为了赶上金陵的异宝会,他必须得在初六出发,因为白庄坚持不许他骑马,只能坐那慢吞吞的马车,路上时间大大加长,不得不提早上路。
不过,坐马车也有坐马车的好处,手炉碳盆裘皮厚棉一应俱全,小桌子上甚至还有桔子,拿热水冲泡,真是驱寒佳品。没有内力护身,冬天的寒冷对洛云来说是种折磨,他越发怀念以前光着身子在雪地里逃命的日子,向秦湖大吐苦水。
“那时光着都不、不冷,如今裹这么多、多都受不了,我真个儿是、是吃苦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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