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霜之哀伤转化了的沼泽鳄鱼是亡灵生物,山谷中弥漫的死气和怨气对它们毫无影响,但活人就不行了。以山谷内死气和怨气的浓度,普通人别说在里面生活,呆上半个小时能不变成亡灵生物都算是抵抗能力强的了。
湿地大沼泽内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山谷?
艾南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历史上这里肯定发生过大事,从这诅咒能笼罩百里之地就能看出施展它的必定是一个强者,更让人心惊的是这个诅咒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
没有任何一个强者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来,更没有人会闲得没事干的施放一个如此强大的诅咒,从诅咒中蕴含的怨气艾南得出让一个让他心惊的结论——施展诅咒的代价就是施放者的生命。
也就是说,那个不知名的强者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放出的这个咒术。
是什么把一位强者逼到了此等境地?
山谷内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历史?
艾南犹豫了。
从谷内弥漫的诅咒气息可以推断出施放这个法术的人远远强过他,连那样的人都被逼死,他这小身板进去能抗得住?可要是不进去,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适合队伍居住的地方,就此放弃艾南又不甘心。
进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权衡的同时艾南也没有闲着,已经进入山谷的沼泽鳄鱼搜索着里面的每一寸土地,功夫不可有心人,在山谷的最底部给他发现了异常。
山谷的底部是丹莫罗山脉,也许是地理位置,也或许是别的原因,这一侧的山顶光秃秃的一片,不像其他山峰那样顶部积着厚厚的雪。在山脚下散落着大块小块的碎石,几乎将整个地面铺满。碎石地中,几截断掉的石墙引起了艾南的注意。
驱使着沼泽鳄鱼围着石墙转了好几圈,艾南确认这些石墙与地上的碎石为同一材质。或许应该这么说,地上的碎石其实就是被破坏的石墙。
估算了一下石墙的范围,艾南有了惊人的发现。
如果他的推算没有错,完好的石墙是将山谷底部那数座山峰都给圈在了内里,这么大的范围哪会是普通的石墙,城墙还差不多。
“有人曾经在这座山谷里建造了一座城市?”艾南压下了心中的震惊,“暂时别忙着下结论,还是先看看里面再说。”
沼泽鳄鱼没有犹豫的冲过了碎石堆,抵进山脚后让艾南更为吃惊的事情出现了——那些山峰的底部各有一道足以容纳二十辆马车通行的通道,通道上有几扇大铁门歪倒在路旁,从铁门锈蚀的程度和其上积累的足有寸许厚的灰尘来看这里空置的十年当在十年以上,甚至一百年也不会嫌多。
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一对照,光是从山脚挖出的这些大门就没有一个比人类的王城激流堡的城门小的。
有人挖开了山腹,以丹莫罗山脉的几座大山建了城!
艾南只觉无比震撼,沼泽鳄鱼冲进去后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大开眼界,原来掏空山腹将城市建在山内的事还真有人做。只是这山腹中的城市也未免太过怪异,供人行走的街道非常宽敞,就没有一条小于十米宽的,可让市民们居住的小屋的出入口未免太矮了些,一个身高正常的成年人必须得弯下腰才行,否则就会碰到头。不过屋内到是挺宽敞,丝毫不觉得憋闷。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湿地大沼泽里哪有一座现成的城市可以捡?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等好事居然真能让我给遇上。
山腹内有一座已经建好的城市,这是艾南来之前怎么料不到的,哪怕他脑洞开得再大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念头,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队里的那上万流民有地方住了。
这是确定了山腹内城市的存在后艾南的第一个念头,可没等喜悦爬上心头他又担忧不已。
怕只怕空欢喜一场,不弄清楚此地的情况贸然带人前来未免太过草率,要是出事那可是上万条人命,由不得艾南不慎重。
耐下性子等待着,一只只沼泽鳄鱼在山腹内穿梭往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的仔细搜索着。
一天,整整一天时间,艾南就这么在山谷外站了一天,从沼泽鳄鱼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这里确实已经空置了很多年,山谷内连一只活着的蚂蚁都没有。
“里面确实没有人,真是太好了。”
将能控制的沼泽鳄鱼全部召集过来,艾南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那湖泊也没放过,最终确认了山谷内不存在任何危险,否则沼泽鳄鱼满山谷的闹腾早被干掉了。
这片山谷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灾难,迫使生活在这里的某种生物搬离了此地,当时或许是很危险,不过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谷内也就剩下那散不去的咒术还在吓阻着试图靠近的生物。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艾南大踏步的走进山谷,将霜之哀伤插在地上,“我的霜之哀伤早已难耐。”
以霜之哀伤为中心,海量是死气如汹涌的浪潮,呼啸着狂奔而来。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由于数量太多,竟凝聚成了一缕缕雾气,从天空俯瞰整个山谷就会发现谷口处有一个完全由负面能量构成的能量漩涡生成。
漩涡的中心是一个驻着长剑的人类,那人正是艾南。
霜之哀伤内的能量指数以每秒上百的速度在上窜,其速度堪称疯狂,山谷内积蓄了不知多少年的死气和怨气所化的负能量之多让艾南为之瞠目。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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