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瞧着苏愉的反应觉得着实有趣,便又阴恻恻地笑道:“你屁股底下也都是……”
苏愉感觉头皮又开始一阵阵的发麻,抬眼看了看仍凌空飘着的小楼,招呼都不打一下便扑上去呈树獭状挂在他身上:“你他妈不早说!”
小楼抽抽嘴角:“你是鬼……那些不过是些骨头……你真的是鬼么?或者我该问:你真的是男人么?”
苏愉佯作悲凄状:“奴家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会不知道咩?……奴家才为新鬼,还没习惯嘛……”
小楼自脊梁升起一股恶寒,一脚踹开苏愉:“滚!”鬼话连篇!
苏愉作弃妇状,侧躺着朝小楼伸出手:“你你你怎可如此待我~~~~”
“……”
昨日重现
小楼单手抚额万分头疼:把苏愉这王八蛋留在冥司绝对是冥府有史以来殷离是最大的决策错误!
小楼也再懒得搭理他了,径直那棵老槐树走去。
槐树为阴,可定魂锁魄,而这棵槐树老的……成精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苏愉也好奇的起身跟上去,没走几步又听见有古怪的琴声响起——嘤嘤凄凄,犹如女鬼夜哭。
“我靠!”苏愉啐了口骂道:“这算什么?一个精两个鬼,搞这么些出来给谁看!?”
琴声越发的急促,苏愉听的那声音有些烦躁,正要开口问小楼,却见眼前一晃,琴声戛然而止,四周场景竟开始起了变化——
“这……”苏愉看着眼前情形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人声鼎沸,这园子里一片繁丽热闹,哪还见先前凄凉景象?戏台子上正上演着公子小姐的情情爱爱,台下人时不时的喊“好”,怎么说呢,那场景估计是什么大宴会。
但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注意苏愉和小楼的存在,更有甚者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苏愉顿时明白了,依然还是幻术——只是这幻术搞的跟现场电影似的,但在屏幕前看着是一回事儿,在戏里就是另一回事了,怪哉,着实古怪。
而后自那大厅走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生的极美,苏愉瞧着却觉得有些眼熟。但确实是不认识的,苏愉统共才认识几个女人,绝计不会有她。
但……这人是谁呢?苏愉想着,怪了,不会是小媳妇儿的前世?
呸!怎么可能。
却听身旁小楼轻声叹了口气,道:“居然……是她。”
“她?”苏愉讶异,“你认识?”
小楼瞥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贵人好记性,不是才见过的么,你的一见钟情对象。”
“啊?”苏愉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楼白了他一眼,不做声:跟他解释这废话作甚?纯粹浪费时间!
苏愉见他不答知道小楼脾气又上来了,没法儿,扭过头去,却正巧对上之前那美艳女子朝他笑了笑……耶?丫朝我笑?苏愉奇怪了,丫不是看不见我么?丫不是幻象么?难道这眼前的这些人都跟自个儿一样都是鬼?呸~怎么可能!苏愉再废这分辨是人是鬼还是行的。
靠,怎么瞧着那女的……
艳鬼?
可不就是先前在艳巷见着的那美女么!?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好吧,我们只好说:当初那小媳妇儿甩了苏愉当真是觉悟!
“为什么她会在这儿?”苏愉问。
小楼没好气的答:“我怎么知道?”
“啊……”苏愉“啊”了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小楼:“……”你以为我算命的!
苏愉乐呵呵的转过头去往戏台子上看,那曲儿唱的还不错。
这事儿麻烦了。小楼想,也不晓得这是打算做什么,这礼冀……打的什么主意?竟连艳巷的女鬼都扯进来了。
两人正纳闷着,但是他们很快就明白发生的是什么了。
原本热闹的大院闯进了一伙人,看样子就知道是土匪。
苏愉看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得。接下来还用看么?猜都猜出来了。
果然,先是一通混乱,然后静下来的时候那土匪头子模样的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土皇帝似地坐着,底下那些先前还悠然自得看戏嗑瓜子推杯换盏的一拨人现下一排一排颤巍巍的跪着,瑟瑟发抖。
苏愉冷笑了声:果然自古人富了就没什么好事。
然而真正让人心惊的还没开始。
土匪头子坐了一阵有些不耐烦,手下人都进屋里抢掠钱财了,他这山大王闲的瞧着二郎腿抓了只清蒸鸡吃。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人才从里屋出来,收获颇丰。
苏愉觉得那根本就不能用颇丰来形容……着整个屋都被搬空了吧。
但是他们觉得奇怪的是,这偌大的一栋宅子怎会没点保护措施?那些人进来了打也没打几下就把这一伙人全给放倒了,这未免也……
这幻术制造者编的忒没逻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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