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小楼阴阴笑道,“由不得你了。”
凌月回身,朝他嫣然一笑:“大人,相信我,你们斗不过他的。”
话音刚落小楼周围便于刹那间起了一圈丈余高的烟壁尘墙,那“墙”里头还隐约可见一些树藤,小楼冷笑,不过是雕虫小技。提剑便劈,可那墙才被劈开又立马重新合上,在这圈阵之中力量像是被吸去了般流失的极快。
小楼心道不妙,还未等做进一步反应,眉间一阵刺痛,随即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好吧= =其实我特不愿意这位哥们儿打输……)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小楼听见那女鬼娇滴滴地笑着说:“哎呀接下来大人就好生的和那个同来的小帅哥团聚团聚吧……”
那声调那语气像极了勾栏院里嗲里嗲气招揽客人的花姑娘。
小楼要是还能做反应肯定又要翻白眼了——
天杀的那白痴不会真的已经完蛋了吧!?
轮回困境
苏愉做了个梦。
梦里那个叫凌月的美艳女鬼挥着皮鞭一脸□着走近他,而他自个儿则跟个即将被ooxx的黄花闺女儿似的拼命的往后缩啊缩,最后缩到墙根处没地儿缩了。
而小楼则是啃着馒头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那藤椅上一脸淡定看好戏的表情。
眼见着那女鬼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苏愉瞪大了眼,那女鬼原本妩媚艳丽的脸蛋居然变成了琴漪那张销魂的骷髅脸……
“啪——”皮鞭抽下来了。
苏愉于是醒了。
气醒的。
和美女玩皮鞭游戏他没意见,虽然有个小楼当灯炮,但是那个没一点肉的骨头架子来凑什么热闹!
……所以我们说苏愉这王八羔子典型的欠教训。
眼见着眼前有些熟悉的灰蒙蒙一片,苏愉皱着脸竖中指骂娘:“他妈的我说过我恨莫明其妙!”
显然这里不是冥府。
四周都是一片片混沌的灰,没有光,但又不是完全不可见物的黑暗,依然能看的见东西,只是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什么东西都没有。苏愉除了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仿佛四周皆是灰蒙蒙的无尽。
竟像仍是在梦里一般。
苏愉起身试着走了几步,却才发现右脚踝上锁了条铁链,随着他的动作铁链撞击触碰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铁链的另一头远远的,不知通往何处。
苏愉皱了皱眉,喊了声:“老鬼?”四周安静的可怕,没有人回应他。
遂又再喊道道:“小楼!?”
仍然不见有人回答他。
之后不管他再多喊几次都没有任何人出现,没有任何除他以外的声响,没有小楼,没有凌月,没有礼冀。
什么都没有。
苏愉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阴着张脸冷笑了声便顺着锁在脚踝上的铁链走去。
就目前而言唯一能做而且行之有效的的做法就是找到铁链的另一端——至少那里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空无一物。
……
苏愉拖着那沉得要命的铁链走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那铁链的另一头,苏愉有些挫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那依然隐于无尽灰雾的铁链怔了好一会儿。遂又长吁了一口气,唇角上扬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八成又是什么奇怪东西,上回是地府,这回是什么?难不成还会是魔界?靠他祖宗的。
估计再走下去也是一个样,永远都走不到头。
无妨。苏愉心道。
遂揉揉发酸的腿,然后直接四仰八叉的躺下闭了眼枕着手臂睡觉。
那女鬼把他弄这破地方来也不知到是要干嘛。
不管了,眼下这状况他也没法管,任他们折腾,爱咋咋地。
想来自己自死后到冥府也有些时日了,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好,也许活着的时候会怕死,但既然现在都已经死了身居冥府,再怎么样似乎也无所谓了。
凡人怕死或是惧怖鬼神什么的都不过是人天性中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但当所有这一切成为已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畏惧了。
无论是死亡还是其他的什么。
扯个远点儿的例子说,伪君子远比真小人可怕。
几乎所有的人类不想死都是因为不舍、留恋或是牵挂。
而如今身在冥府的苏愉无牵无挂,无所求,无所念,无所恋,能继续生活下去固然是好,若魂飞魄散什么的,也没什么损失。
苏愉在冥府的生活从来都抱着个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起初的时候还会有些许挣扎,待到想清楚之后就什么都释然了。
苏愉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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