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在通天殿外的花园里,曾经给一个小少年摘过果子。那时候小孩刚刚练气,几人合抱的大树他根本上不去,在树下被果子馋的流口水。
“你想吃树上的果子吗?馋成这个样子,灵珠饿着你了?”
“才不是!”男孩张牙舞爪“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你不安好心!”
斐叶看着孩子眼里的戒备有些好笑,他飞身到树上摘下一颗果子笑眯眯的问“我扔了!你接的住吗?”
那时候小孩是怎么说的?就像树下这和雌性一样,目光闪亮,像只嬴弱却高傲的小兽“只要你扔,我就接的住!”
越看越觉得相似,眼前青年的脸庞似乎和曾经依赖的叫着自己师尊的孩子重合在一起。他看向帕立卡的目光柔情了很多。
他终究是对不起那个孩子,希望他死后他能过的很好。
李朝说完那句话也微微一愣,似乎觉得场景有些熟悉。那时候他还怀疑那个男人有恋童癖,死活不吃桌上的东西,就怕像电视里演的一样被下药这样那样。最后饿的肚子咕咕叫,只能对着花园果树上的果子流口水。
当然最后男人对他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果树上的果子也是我的东西,就连你也是我的……东西!”
当时吓得李朝三天没有睡好觉。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李朝下意识的不去想曾经那些事情。
但此刻,那些原本珍藏在角落的回忆,全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师尊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师尊那么宠他,不知道知道自己死了的消息他会有多难过。
李朝多少也受了点雌性身体的影响,泪腺格外发达,一不小心眼圈就红了。
他这一难过,斐叶在上面就不自在了,难不成自己说错了话将雌性给惹哭了?他穿来这几天可算是明白了雌性是多么娇气的一个物种,自己阿帕在阿达出去狩猎这几天哭了无数次。
他连忙跳了下来,暗道自己多事,但心里隐隐的揪痛提醒自己身不由己的去安慰他。
“你怎么哭了?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他灵机一动把果子递过去“我粗手粗脚的你不要在意。”
李朝现在尴尬死了,他不想哭的,可这具身体不知道哪来的毛病,一哭就停不下来。
“嗝……我没事……嗝……嗝……停不……嗝下……来……”
斐叶:……算了,雌性吗!
他本来还想着自己未来的雌性可不要向阿帕那样一天哭四五次,看来不太可能了!这里貌似所有雌性都是一个样子!
斐叶抱着果子一路送哭哭啼啼的帕立卡回到他的石屋,从外面看起来似乎比自家干净一些。因为除了一张石板床和几张兽皮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回到家后,斐叶脑海里不住的回想起帕立卡的样子,明明长得也普普通通,可现在回想起来哪里都很顺眼。
他烦躁的撸了撸头发,提起昨天猎的野兔就往帕立卡家走去。那家伙瘦成那个样子,要是明天就饿死怎么办?
半路上想起雌性瘦瘦小小的样子,恐怕连怎么处理猎物都不懂的样子,只能吃野果充饥。他三两下将兔子的毛皮扒了下来,手法老练,皮毛完整。只剩下一块完整的兽肉握在手里。
“这块皮也给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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