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亲兵跟过来打扫过屋子,换上新被褥,上了茶水,秦书成就让他们不必伺候退下去。两个人脱了外袍,喝着茶水,在床上倚着闲话。
下午却下起雨来,雨势还很大,几乎无法出门。路昱风传话过来让张擎休息,还说阿擎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大家商议,不要拘束,不必过前边去了,明日再议事。秦书成临时有事出去了,张擎骑马跑了一上午,累得很,也就先睡了。这雨一直下到晚上,亲兵送过晚饭吃了,还没停。
秦书成回来,一看有闲暇,涎着脸抱住,手伸进张擎里衣,摸着滑腻肌肤又要亲热,张擎正在满满的雄心壮志,看他腻着讨厌,屡说不听,一脚就踹下床去。秦书成故作疼痛,唉吆大叫,张擎不理他,他就又自己爬上床,依然抱住。
谁知秦将军被踹下床哀求,被人听了窗根去,几日间就传的军中人人尽知了。原来传话的亲兵素与秦书成熟识,因他成婚时没来得及大闹洞房,众军看他在帅府歇下,特意叮嘱送信的亲兵听窗根,谁想就真听着了。后来有个小兵笑秦将军怕老婆,秦书成也不恼,笑骂:“你们懂个屁!怕老婆是情趣!你想怕,你有老婆吗?”众人大笑不止。
张擎得了路大将军的话,感到很受重视,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身带吴钩上战场,靠着床头,手边的小柜子上放着纸笔,脑袋里回想自己前世二十几年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玩过的网络游戏,恨不得自己是个电脑,边边角角,把上下五千年历史复制下来作为参考。脑子里像流水一样过自己所学的知识,来回地盘旋流转,渐渐入迷。想到有用的地方就兴奋的脸放红光,有用的地方又记不清楚,就气得捶腿。自己毕竟不是电脑,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啊啊啊!我上学时怎么不好好学习啊!我怎么不是历史系的啊!我怎么不上军事学院啊!张擎一边拿毛笔在纸上乱记乱画一边不停地捶腿,擂床,嘴里嘟囔个不停。
秦书成本来没在意他在干什么,只顾自己摸摸蹭蹭,占着便宜。看着他状似癫狂,知道是在想事情,顾不上自己,就更加大胆起来,摸进衣服里在微凉的肌肤上点火。一边看着张擎时而笑如春花烂漫,时而神情沮丧,像丢失骨头的小狗,还一边想一边用笔记,捶腿捶床闹个不亦乐乎。心里好笑,自己手下不停。又看他一头细汗,侧靠在床头喘息,似是思虑告一段落,赶紧挺身而入。
张擎沉迷思想,刚要喘口气,秦书成一挺而入,才惊呼一声,发现两个人已是裸裎相对,立刻推拒起来。此时哪里由得他,腻腻歪歪了一会,还是入港。张擎心想,真是个牛皮糖!没想完就陷入了温柔风雨中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又是半宿fēng_liú。
早饭时分,雨已小了,只有毛毛细丝。张擎身躯酸软,却执意起来,到前厅去吃饭。秦书成本想在小室中继续和他卿卿我我,见此,拗不过他,只好到前面去,一边走一边把张擎写画的那些东西拿着看。只见满纸狂烟,几乎认不出是什么,就一个字一个字问张擎。张擎就一一告诉他写的是什么。
秦书成细看,原来是:狼筅、鸳鸯阵、藤甲盾对倭刀、火烧藤甲兵、钩镰枪对骑兵。后边还有许多字和画。知道是他所记的前世的事情。
但是这都什么跟什么?秦书成看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什么叫狼筅?筅不是刷锅用的刷子吗?”张擎笑笑的说,吃完饭你跟我去,我做给你看。秦书成极端好奇,忙忙地扒完饭,让张擎带他去看所谓“狼筅”。
张擎让秦书成带了两个大个子兵士,骑马去营后的竹林,细细找,看到粗壮高大茂密的竹子让两个兵士伐倒,看看两人双手环握,能够承受,就带了几棵回来,另外单砍了两支细竹,自己用。
拖回院中,演武场上此时有一队兵正在操练,看他们拖回许多竹子,队长一挥手,众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路帅和洪军师林起等也围过来。
张擎额头细细薄汗,蹲在地上削那支细竹,先截成自己适合的尺寸,把靠近手边的竹枝都削掉,顶端也削成尖头,只剩端头的乱枝,又让那两个兵士也照样削好竹枝。
张擎双手握住枝头乱蓬蓬,颤颤的竹枝对着秦书成笑道:“你来打我。”
秦书成托着下巴看他忙来忙去,这时候却举着怪异的竹枝对着自己笑,夏天,一动就容易出汗,阳光照在张擎脸上,脸色鲜艳,薄汗透轻衣,水亮的眼波满是笑意,不由想去亲一下。看周围,发现很多兵士也盯着张擎,不悦,哼了一声,众人连忙转头装作说话。
回头见张擎坚持,就随便拿过一把刀,张擎立刻向他挥动竹枝刺过来,秦书成舞起大刀,几下间,就把竹子削了个干净。
张擎手里握着一根三尺长的翠绿竹竿发愣,秦书成一侧身贴住他,悄悄说了一句话。张擎立刻咬牙,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枫色醉人,一挥手,让那两个大个子兵士举着竹枝刺向秦书成,秦书成两面受敌,旋身飞跃,大刀舞起一阵风,不一会,两根大竹也削了个碎碎,周围的人不由大声叫好,秦书成手里握着刀,气不喘,身不摇,笑眯眯转头看张擎。
张擎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虽然把竹枝削断,可是你算算时间,是不是比你直接对刀剑要慢的多呢?”
秦书成一愣,看着地上竹枝沉思片刻,回过味来,笑道:“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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