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一时间都没出声。
最终男人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歉意,他说,“司捷,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你一句谢谢,和一句对不起。”
那人走后,司捷摇摇头,却是对着自己。何必谈亏欠,谁叫你偏要爱了,那便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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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骆溢收到了dna鉴定书,他和骆衍的确是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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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天,骆衍该做的检查都已经做完了,司捷根据他的病情给他加了几种药,并且把激素的用量从原本的每天8毫克提高到了每天52毫克。
今天是激素加量的第一天,骆衍骨头酸疼得蜷缩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被子盖着身体像是一种折磨,只要轻轻一碰,产生摩擦,皮肤也疼得钻心。
骆溢正在用热水给骆衍热敷刚打完针的血管,骆衍血管太细,第一天埋管穿了,还发了炎,所以从那天把埋管取出来后,就每天都是一针针的硬戳,打完针如果不按压三十分钟再热敷,那么那块儿打针的地方就会严重青紫。
“小骆,爸爸今天带你回家好吗?”骆溢小心翼翼的卷高一些男孩手臂滑下来的袖子,以免弄湿。
骆衍听见问话,看着骆溢,微微点点头,他被疼得没力气了,说话的声音很小的问:“回哪里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骆溢笑着看他,“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第六章
那天晚些时候,他们离开医院,男人一路开车走得挺远,到了城市近郊一座庄园。
这庄园不大,周围环境很隐蔽。郁郁葱葱的树木包裹了最外层,与黑色的铁栏一起,形成了屏障。庄园里只有一座独栋的两层白色小屋,盖在微微起伏的小坡地顶端,树木遮挡,外面除了能看到小屋的棕色尖顶和阁楼,其他部分是看不真切的。从黑色的铁大门入内,经过树木层,到了庄园里面,不由让人眼前一亮。隔着树木与小楼间有一块草坡,种着许多白色玫瑰,每一朵都被人精心料理,开得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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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你家?”骆衍因为身上的疼痛无法入睡,骆溢开了多长时间的车他就看了多久窗外的风景。好不容易车停下来了,却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也算是吧。”骆溢熄了火,朝正走过来的管家摆摆手,“但我一般不住在这里。”
“那你住在什么地方?”骆衍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佣人,皱了皱眉。
“我住在主宅,那房子老了,而且在城里面,环境不好,所以我带你来这儿。”骆溢帮男孩解开安全带,顺手捋了捋他额前翘起的碎发,“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个人的问题,我会过来这边陪你住的。”
“可是,不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说,”骆衍咬着唇想了一下,犹豫地问到,“你很有钱吗?”
骆溢听见这个问题,一时很沉默。
“是不是?”骆衍看着骆溢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其实还好,我只能说还好。”男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好?”男孩不满意得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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