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赛场中。
张乾先绕着空地走了一圈,确定了阵法的大致范围。随后,他捡了一块石头,向阵中丢去,奇怪的是,石头没有触发任何动静,落地后滚了几下,毫无异样。
投石问路没有效果,张乾又丢了一根木棍进去,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莫非阵法失效了?当然不是,阵中的气息流动毫无阻滞,主办方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赛场外,布阵的修真者见状,冷笑道:“这小子倒挺警惕。我这阵法只对血肉之躯起效,只要他敢进去,就有他好受的。”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应对。”
另一边,张乾沉吟片刻,已想到一个可能,莫非...
随后,他转身折返林中。
不多时,他再回来时,手里抓了一只野兔。张乾把野兔丢进阵中,一落地,野兔就惊恐的向外逃窜。
哪知没跑几步,阵中突然刮起一股黑风,野兔就像泥塑掉进水里,体外的毛皮瞬间消融脱落,跟着是肌肉,再是骨头,不过眨眼功夫,一只活生生的兔子就被销蚀殆尽,变成一滩血水。
我靠,太夸张了吧?张乾见状,不由吓了一跳。
赛场外,众人看到这情景,也纷纷摇头。
“不过是一场比赛,竟然用上‘阴风蚀血阵’,你这是冲着杀人去的啊。”
布阵的修真者干咳一声:“放心,我已减弱了阵法威力,况且他有灵符护身,只会被淘汰,不会有性命之忧。”
见识了这阵法威力,张乾也是暗暗心惊,这比赛规格果然够高。
虽然凶险,但晶石就在眼前,他又怎么会放弃。
于是,缓缓吸了口气,张乾走道阵法旁。先凝神观察片刻,确定了阵中气息的流向后,他一步踏入。
“好,这小子没救了。”布阵的修真者哼了一声。
然而阴风并未刮起,原来张乾进入的地方,恰好是阵法的空隙处,他没有扰动气息流动,自然也不会触动阵法。
此刻,张乾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丝气息的流动,同时小心翼翼的向阵中深入。
在旁人眼里,张乾正以无比小心的姿态,在一片空地中缓缓移动,模样甚至有些可笑。但他们哪里知道,这每一步的挪动,都需要冒巨大的风险。
张乾就像一只在蛛网中跳舞的小虫,只要触动哪怕一根蛛丝,下场就是困死其中。
很快,张乾已经走了一半距离,已经再没有空隙供他躲藏了。在他前面,各种气息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等待着猎物进入。
好,现在该破阵了。
张乾利用自己的能力,已经攻破过很多阵法,从一开始的无意成功,到后来有意而为,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
他没有管地上的石头,乍一看,那些石头似乎是布阵的关键,但张乾知道,那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关键,是隐于阵中的“阵眼”。
他凝神观察片刻,很快就从气息的流动,找到了它们的交汇点,也就是俗称的阵眼。
张乾右手一翻,执出一张灵符,同时左手变换印结,也凝起一团法术。随后,他一甩手,灵符飘飞而出。
紧跟着,张乾左手一扬,一团火球向左前方的地面击去。在旁人看来,张乾此举似乎毫无作用,但那里正是其中一处阵眼所在。
轰的一声,火球爆开,火焰立刻把那个交汇点的所有气息扰乱,几在同时,飞出灵符化为一道闪电,击中另一处阵眼。
修真界中,阵法一向是一大流派,有布阵,自然就有破阵。在这个问题上,各门各派都有自家的方法,也衍生出很多理论,有些修真门派甚至不学布阵,而是专门研究破阵。
记得当初为了攻破一处古遗迹的守护阵法,七个门派联手,事前做了足足两年研究,准备了无数精妙的法器,最终死伤近百人,才最终成功,可见破阵是件多么凶险的事。
至于张乾,他对阵法其实没多少研究,所以喜欢采用更直接的办法。说穿了,就是抛开所有干扰,直攻本质,通过扰乱阵眼,从而破坏整个阵法的构架,让其彻底崩溃。
怎么样,够简单,够暴力吧。
当第一个阵眼被破坏后,受到干扰的气息自动转向第二处阵眼,以维持阵法运转。但紧跟着第二个阵眼也被破坏,各种气息无处宣泄,立刻搅成混乱的一片,整个“阴风蚀血阵”立刻开始崩塌。
一瞬间,林中空气狂风大作,火焰与闪电在风中交替闪现,一团团黑雾在这里冒起,下一瞬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是构成阵法的气息彻底失控的表现,只有阵中法力完全逸散,它们才会消失。
这次没有需要马上斩杀的巨脑兽,张乾当然不用再往里冲,相反,他立刻转身就跑,同时防备一路上的各种危险。
闪电来了,我躲!
火焰烧来,我避!
黑雾卷来,我闪!
狂风刮来,我跑!
当跑到阵法边缘时,一团黑雾突然闪现,就往他裹去。张乾早有准备,扬手一张疾风符,风障将黑雾挡住,他趁这机会一个鱼跃脱出阵法范围,钻进林中。
此后,又过了一刻钟,失控的阵法才彻底宣泄干净。整个林间空地已完全变样,周围林木折断,到处是闪电和火烧的痕迹,地面出现一圈圈的深坑。
张乾探出脑袋,确定再没危险后,大摇大摆的往空地中央走去。果然,在中心的一块石头下,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张乾打开锦盒,盒中是一块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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