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年兽困惑加倍,难道这真是相思谷,年夕绕了一圈没逃出对手的手掌心,将假霄峥带到了谷内?
他的方向感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糟糕。
不甘心的年夕又拼命闻了闻,实实在在的馒头味儿。
可,总觉得少了什么。
年夕想了又想,忽然眼前一亮,他昨天有点小不同,怀里多了烤羊腿,这儿居然没有烤肉的味道。
缺少的气息使得年夕高兴不已,足以证明这儿并非年夕昨晚过夜的相思谷,哪怕早早地留下了他的气味和馒头的气味,可是,少了突然出现的烤肉气味。
年夕与换馒头交易的烤羊腿,特别的味道没有出现。
对此,年夕顿时感到了几分安心,他方才特别担心自己中计了,踩入“霄峥”的陷阱,领着“霄峥”进入相思谷。
所幸,这些不好的事情没能发生。
“霄峥”在小屋内稍作停留,很快出来了,屋内满是易定和王蚺残留的气息,说明他们来过这儿,或许刚离开不久。
见到“霄峥”上前,年夕果断脸朝下,趴在草地装死,再一次表演不能动的技能。
“霄峥”倍感没奈何:“这次又是怎么了?”
“跑得太累,一旦停下就动不了了。”年夕应道,他面朝大地,不用费劲地努力隐藏脸上的情绪。既然这里不是真正的相思谷,那么他得尽早开溜,他才不要陪着假霄峥浪费时间,假霄峥乐意在这儿玩过久就玩多久。
偏偏,之前急着赶往相思谷的“霄峥”这一刻似乎又不着急了,好心说道:“我陪你去找药师。”
年兽心里咯噔一声。
“霄峥”伸出手正要拽住年夕的后颈,忽然身侧传来说话声:“王,原来你在这儿啊。”
闻声,年夕欣喜地抬眼偷偷望。“霄峥”身旁多了两人,一位微胖的中年女子是癸堂的堂主,一位是白发苍苍的老药师,年兽记得他们好像是全体赏花去了,没想到会在这儿。
年夕顿感自己不再是一头兽在战斗了。
癸堂主上前两步,行礼,显得分外恭敬:“大伙已在彩苑等待多时,恭候你的到来。没你喝第一杯酒,大家都不敢端杯子。”
年夕不懂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所以他也不吭声,坚决装作自己不存在,偏偏老药师看了年夕一眼,喊道:“年夕,你趴在这儿干嘛?”
“我扭到脖子了。”年夕依旧脸朝地,闷声回答。
老药师上前两步,弯腰大力拧了一下年夕的后颈,疼得年夕泪眼汪汪,之后老药师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病情不轻,还不进屋躺着,我替你针灸。”
年夕正欲点头,可立刻出言拒绝了:“进门要银子,我在这儿扎针就好。”
他清楚记得,进屋要交银子的。
一瞬间,年夕好像感到耳边特别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癸堂主叹了一口气,她摸出银子递给老药师:“快带他进屋去吧。”
老药师点头接受了堂主的命令,随后,癸堂主喜笑颜开地邀请“霄峥”移步彩苑赏花。
待他们走远,老药师抬手一巴掌拍在年夕后背:“好的不学,学装病。”
年夕自知这点伎俩骗不过老药师,他笑呵呵地坐起身:“昨晚确实扭到脖子了,不过已经好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老药师没奈何地叹了口气。
年夕本想向老药师打听目前的情况如何,但又限于九洛的叮嘱,不敢随意问话。
九洛提醒过年夕,十年前的过往绝不许说出去,知道陈轩宇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不可引起慌乱。今古镇的十位堂主虽然知晓陈轩宇危险,但是具体事情并不了解。
年兽切忌不能乱说话,否则,影响极度恶劣。
于是,年夕默默地收起了已到嘴边的话,他琢磨了又琢磨:“我此前扭到脖子,到癸堂找你,却见门口的小纸条,癸堂今天全都出来赏花了。”
老药师捋了捋胡须,徐徐道:“端午降至,堂主有意让大伙聚一聚,热闹一番。恰逢彩苑的牡丹,花开正艳,所以在相思谷赏花喝酒。”
对方话里的一个词引起了年夕的注意,他愣了愣:“这是相思谷?”
老药师点头,相思谷彩苑的牡丹远近闻名,不然年夕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年夕持续发呆,提高了嗓门:“这里真的是相思谷?”
老药师无奈地看着年兽,年夕是扭了脖子又不是撞了脑袋,彩苑不在相思谷还能在哪儿。
年夕滴汗,这个玩笑开大了。这里是相思谷,那么昨天易定和王蚺到达的相思谷是什么地方。
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战,年夕感到好像一切都不太对劲了。
年夕拜别老药师,闷不吭声地直奔相思树,他在树上戳了窟窿,他还遇到了换馒头。
事实告诉年夕,树上却有新戳出来的窟窿,心形的。可是,所有迹象又告诉年夕,无论这里是不是真的相思谷,至少不是年夕之前所在的相思谷。
易定和王蚺去的相思谷,在与这儿相反的方向。
年夕站在相思树顶,环顾整个相思谷。易定和王蚺他们情况怎么样了,依然安全吗?假霄峥出现了,那么真正的霄峥现在在哪儿呢?
数不清的谜题困扰年兽,他相信,既然陈轩宇危险,妖王不会毫无戒备,肯定对陈轩宇有所防范。可年夕始终有点在意,假霄峥有多少能耐,了解霄峥多少,竟然能够伪装霄峥的气息伪装得如此逼真。
下一次,若是假霄峥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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