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东耳朵尖,瞟了他一眼,笑骂道:“没出息样子,沈渠可是个男的,你发找别人去。”
郑白不服了,他女生缘极好,新班级里的女生和他玩得很好,也告诉了他好些事情。对于孟安东这话,他可有一大堆论点来阐述。
“男的就不行了?你看看人家沈渠这脸,这腰,这腿,哪个女生比得上?小美说了,现在是天下大同,基本国情的时代,你个孟老夫子,落伍了吧?”
孟安东是没想到郑白有这么一套理论,噎了几秒后反应也极快,伸手把沈渠往怀里一揽,说:“那沈渠也是我的,不是你的。”
“嘿嘿嘿!东子你这套变得挺溜啊……”
孟安东使得力大,沈渠现在几乎是贴在他胸口。孟安东的手抓着他的肩头,孟安东的心跳就在耳畔咚咚作响,沈渠听着头顶上孟安东的说话声,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这是怎么了,沈渠有些呆,他眨了眨眼,却觉得自己心里又涨又鼓,像是什么要呼之欲出,又有些让他难以招架。
他竭了全力想直起身,可孟安东到底是练家子,稍微再使了些劲就把他按的更紧了。
“孟……孟安东……”沈渠这样叫他,孟安东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看这家伙憋的脸都红了。
连眼角都漫上了红,他眼里水润,一眼望去是说不清的勾人。
孟安东越发确定自己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郑白看不过去了,帮着沈渠扒开孟安东的胳膊,说:“沈渠你也真是好欺负。”
沈渠再不说话。
恐怕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孟安东也不再搭理沈渠,他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沈渠感到熟悉,但追在沈渠后面问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了。
孟安东就是这样一人,喜欢什么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待热度一过,什么在他眼中都会变成白水一杯,死气沉沉。更何况,喜欢?孟安东嘲讽似的咧了咧嘴。
正是吃下午饭的时候,校园里人不多,孟安东因为懒就在食堂凑合了一顿。这才刚从食堂出来,准备去厕所放放水。
学校的厕所设计的最为差劲,一块儿蓝色布帘随便在门口一挂就完了。孟安东一般不往门口的地方站,要是系裤腰带时抬头看到政教处的老女人那脸,估计要做半辈子噩梦了。
被自己的脑洞惹笑,但还没走到那布帘面前,他的笑就止住了。
“你看这小身板,啧啧啧。怪不得孟安东对你不一般,原来是看上这么一个兔儿爷了哈哈——”
孟安东停下脚步,不免觉得可笑。这声音难听刺耳,似乎在哪儿听过,但又实在记不起来是谁。
这是看他不顺眼……然后找周围人出气咯?不过孟安东没有什么出面的心思,寻思着要不到二楼厕所去放水。
“小白脸你怎么不说话?瞅我做什么?胖子!给他一巴掌,把他裤子给我扒了,去去去,再去一个,把帘子揭开。”
啧,还是以多欺少的戏码。
里面人似乎厮打着,孟安东正想听听战况,便听那刺耳声音又说:“妈的,孟安东算哪根葱?老子一根手指就摁死他丫的,踢老子?能耐大得很啊,老子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
“你昨晚上不是还和孟安东去城东夜市约会吗,死基佬?怎么这时候哑了不说话了?有能耐去叫你情郎来啊……呦这会儿把裤子抓得挺紧啊,你和孟安东……”
“你他妈给我闭嘴!”
这声音,是沈渠。
帘子被人掀开,孟安东直直看过去,是沈渠红通通的眼。
“哥……哥,大哥!孟……孟……”
“孟你大……”
那一身名牌的二流子漫不经心看向门口,顿时也哑了。
沈渠却不看他,只是偏过头,浑身颤抖着,想把已经褪下腰际的裤子拉上去。
他的校服也被扒了,只着一件白短袖,正站在风口,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沈渠的露出的那段腰线美好,处在昏暗内室,皮肤又显得极白。孟安东看到了,没来由的不快,他一把抓过那掀门帘的小子,狠狠踹了一脚。
他走过去,阴沉沉的。
“沈渠,过来。”
孟安东脱下自己的校服,递给沈渠。往人脸上看了一眼,伤口果然被撕破了,脸侧又多了艳红的指印,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他把沈渠护在身后,冷笑着走向那名牌男。和帮凶胖子。
“同学,我们八字不合你就不要再招惹我了。当时的一脚没伤到骨头,是我让着你。”他一步步逼近,名牌男不禁抹了把汗,“还有,我算哪根葱?呵,有胆量问出这话,那我就耐心告诉你一次。”
“我,孟安东,17岁。喜欢打架,还没输过。”他一笑,“还忘了告诉你,我前年就在这儿干掉了个不识相的家伙。五六脚的样子吧,头磕在台阶上,人就没了。”
“跆拳道黑带,级别也不高。你看,我算哪根葱?”
名牌男感受到了从脚底冒上来的凉气,那胖子已偷偷摸摸溜了出去,孟安东也没拦着。
“我今天有本事现在还好好在这儿站着,我明天照样有。”孟安东松了松筋骨,一把将名牌男从台阶上拽了下来。
“来了哦。”
他脸色一沉,起势,出脚。
“嘎嘣”。
大概这一次是真的断了。
名牌男很不幸的一脚踏进了坑里,孟安东想瞅着干净地方再踢两脚。但无奈实在太脏,以及这男人的嚎叫声太过凄惨。
“孟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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