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濮阳澈用玄光术在水镜中把濮阳涵大骂了一顿,丝毫不顾忌顾城越在场要给他留几分薄面。只不过在训话的时候,陆琴心还吊在他的脖子上,以至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倒是楚枫明每日睡在他的床边,见他醒了就亲昵地过来蹭蹭,晚上见他踢被,总是醒来为他盖上。
沿海城市倒是海鲜颇多,濮阳涵和楚枫明每日吃得肚皮滚圆,丝毫也没看出落下什么后遗症来。听说濮阳涵在此,不少名流专程前来结交,每日和名媛淑女逛逛街,聊聊天,日子过得也很轻松如意。
只有那木头死人脸,好好的宴席不吃,豪华总统套房也不睡,每日动不动就失踪不见,不知在做些什么。
“涵少爷?您在想什么?”甜美女子见他走神,娇声问道。濮阳涵立刻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心道那死人脸做什么关我屁事。
而顾城越此时,正在海灵房中,与于向帆一起,为她看诊。
知道海灵梦游发作险些掉下悬崖,被顾城越和濮阳涵救下之后,于向帆对他们二人就敬重有加。顾城越提出略通医术,想为海灵看诊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顾城越脱下手套,修长手指搭上她的脉搏。若是凡人,与他肌肤相触,定然煞气入体万般疼痛,而她却毫无不适。
顾城越暗暗运起一丝煞气进入她的经脉查探,却觉鲛人的身体结构和普通人类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她的身体内部正在被逐渐蚕食,却找不到任何原因。
见顾城越皱起眉头,于向帆焦急地上前询问:“顾先生,海灵从16岁开始就有这个梦游的毛病,找了很多有名的医生都找不出原因。最开始她只是有些眩晕,但还有意识,没想到现在……”
“梦游的症状有规律吗。”顾城越在说话间,已经用了好几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能遏制她体内的蚕食。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有一次我记得是她在录制唱片的时候发作,不过没有这次这么严重。”于向帆握着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柔情和怜爱,“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她身边的。”
海灵的脸上出现玫瑰色的光彩,轻轻点了点头。
顾城越想起这几日,经常看到他牵着海灵在花园和海边散步。海灵似乎不习惯走太久的路,休息的时候,他就为她拉起小提琴。那双拉琴的手也许赢得过无数荣誉,那时却只希望能抚平心爱的姑娘心中的忧愁。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顾城越却看到,海灵望着他的身影,细细的泪痕滑过脸庞,滚落在地上的,是一颗颗小巧晶莹的珍珠。
顾城越收回手,说了一声抱歉。于向帆也只是笑笑,像忽然想起似的,递给他两份喜帖,
“三天后就是我和海灵结婚的日子,请顾先生和濮阳少爷赏光参加我们的婚礼。”喜帖做得很雅致,海蓝的底色衬着雪白的贝壳花纹。于向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是我和海灵自己设计的喜帖,她特别喜欢。”
宾客的名字是手写的,墨迹还没全干。
“请您放心,届时一定参加。”
婚礼的当天,是个好天气。在开幕仪式举行完毕之后,于向帆和海灵就在露天的堤坝上举行婚礼。碧海蓝天,水清沙白,海灵穿着层层叠叠的拖地鱼尾长裙,怀中抱着一大束浅蓝色的玫瑰花。
濮阳涵穿了一身白色礼服,和新娘的装扮很是匹配,就连楚枫明都套了个白色领结。海灵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没有任何亲人,只好由救了她的濮阳涵来扮演这个角色。
在仪式开始前,濮阳涵心里不屑地哼哼,心想顾城越哪来的钱包红包,该不会用冥币吧。
却没想到顾城越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厚的信封交给于向帆,不知说了什么,让对方激动得和他连连握手。
濮阳涵虽然好奇那里面包的究竟是什么,但这时婚礼的奏曲已经响起,海灵正在红毯上等着他。
红毯并不长。但他能感觉到这短短的路程对海灵来说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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