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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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砰砰啪啪的枪声,面前不远处是血还在流的新鲜尸体,他趴在个破旧的建筑物角落里,手中的枪只剩下一颗子弹。叶君格站在他旁边,风吹起他带血的大衣,叶君格脸上全是泥污和鲜血,眼镜不知去处,他倚着墙,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间夹着跟烟,轻微的烟味随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他咒骂,“叶君格,你他妈该死的,那是一条生命!”
叶君格低头看他,脸色带着不屑的笑容,“生命?别扯淡了,这是战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留他一条命,以后他就要你十条命,你有十条命吗?”
叶苏泽还想再说,但是身边的土墙突然坍塌下来,他只来得及看见叶君格扑过来的身影,胸口处被压的死紧,呼吸成了最困难的事情,会死吗?他会死在这里!
“泽!泽!泽……”
这是……小土著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血腥的场景和枪声消失无踪,在他面前的分明是一张放大的小土著的脸,小土著趴在他身上,怪不得他刚从做起了这个噩梦。他坐起身,电子钟显示是凌晨一点,揉着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做和第一次出任务相关的梦了。
“泽,你醒了?”洛卡高高兴兴的让开身子,给叶苏泽坐起来。
被人半夜鬼压床,压的那个还毫无自觉,叶苏泽无奈,“你做什么?”
看小土著的样子就知道根本就没睡过,小土著的生活很规律,一般到九点肯定要进入梦乡,到现在这个点儿还这么清醒,绝对是有事。
果然如他所料,他一问完,洛卡就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泽,我们生个小雌性吧。”
叶苏泽:“……”
“好不好?我想要!”
少年情人穿着夸大的袍子,露出漂亮白皙的大腿和精致的锁骨,对他说想要。叶苏泽眸子里霎时燃起滔天火焰,双手将人拉进自己身边,俯身去吻诱惑着他的唇瓣,他应道,
“好,生吧。”
“呜呜……嗯……”
房间桌子上的时钟稳稳指在八点之后,秒针还不依不挠的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锲而不舍的往前转圈。叶苏泽难得的没有做事,目光盯着闹钟不动,神色古怪,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到八点以后,常年的训练和风餐露宿,习惯随时保持着高度紧张警备状态,已经让他养成了早起的这个雷打般习惯。然而,这一次他竟然能熟睡到现在,还是在身边有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下!
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小土著睡觉的姿势仍旧是最初来时候那样,没有丝毫改善,极富有抽象派的艺术气质。牢牢的抱着他的手臂,脸埋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凹成了个虾米,姿势十足亲密。目光随之往下移,闯进他视线内的是一番香艳景色。叶苏泽瞳孔微缩,小土著白皙臂膀上青青紫紫痕迹让他短暂消失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记得昨晚三更半夜,折腾着不睡的小土著穿着宽大露肩膀和大腿的衣服来勾引他说想要个孩子?他就--
顺势把人给吃了!
竟然把小土著真的给吃了!
叶苏泽一时间心情复杂,有种自己精心养着供着准备小心翼翼的好好的品尝的世间仅属于他的珍宝却被自己一不小心囫囵吞枣给吞下去的微妙不能言的感觉。心中有微微的遗憾和愧疚,他可以给小土著更好的,虽然小土著本人什么都不知道。想着,目光落在小土著身上不觉的温柔起来,就在几个月前,他还不相信有个人可以说句一句想要就能让他丢盔弃甲,失去理智。伸出修长的食指拨开小土著散乱遮住了容颜的头发,光洁的额头上有朵鲜红欲滴的鲜花,配上小土著绯红的脸颊,明明是张天真纯净的脸也发出诱人魅惑的气息,让他手指忍不住在熟睡的人眉眼间流连,舍不得离开。
“真是……”他低叹,后面的声音消失在房间内无迹可寻。
楼上一片静逸安好,楼下也是愁云惨淡。
“今天是怎么了?都快九点了,少爷还不起,连着洛卡少爷也不见踪影。”李婶利索将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收回厨房,边看墙上的大钟边感到奇怪。
江伯在一旁帮着整理桌子,听到李婶的话,他神秘的笑笑,“指不定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一说到自家少爷的八卦就有说不完的话,话夹子一开就止不住了,脑袋挤在一起儿,猜测这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家的规矩很好,一般没有什么急事他们是不会在叶苏泽没起来之前上楼的,江伯和李婶平日里神神叨叨的,看起来老不正经,但实际上还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是昨晚宴会弄得晚了。江伯一拍大腿,“哎呀,该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少爷那性子……”
李婶白眼看他,“你急什么?咱少爷那是能被人欺负的人么?要被人欺负也是洛卡小少爷,我看昨晚少爷和小少爷没什么不对劲,你老糊涂了尽瞎想。”
江伯不同意李婶的看法,“怎么没不对劲?你看昨晚那两个人,在我们面前走过跟没瞧见似的,笑眯眯的牵手进房间,这还不不对劲?”
李婶有心思要反驳,这事儿不是谈恋爱的正常现象么?她的溜出喉咙的话被楼上传出的开门声给压回了心中,江伯比她反应更快,蹭的窜到楼梯口,“少爷,你起来了?”
叶苏泽不似往常样点头应答,反而蹙起了眉,站在门口不动,声音明显压低了不少,对江伯的行为不赞同,“动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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