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襄看他闭着眼,那神情好似被人侮辱,是个委屈样子,心下更是一阵厌恶。
他并没对这人做什么,这种拿捏好的柔媚是要邀谁的怜惜?只是想想这看似无辜的倾城美人是个侍候了男人三年的男宠已经够他恶寒,再想到他侍候的男人还是欲置他于死地的皇帝更是让人奇怒。
军中最恨两类人,一类道貌岸然一类纸上谈兵,空有形貌口才却无一点用处,更何况眼前这个连口才也无,只是个沦为玩物的好看少年,这也担的上倾城之称?除却皮囊再无长处,却偏偏要比他高一等,他以为他是被天下人欺负了,所有的委屈只有他一个人尝过?
樊襄不说话,那少年也不说话,两人有些静默的对持着,突然少年咬紧了嘴唇开口,细弱蚊蝇的声音让樊襄不得不压低身子去听。
“我并没装出什么样子……”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樊襄一把撕开他的上衣,少年也不挣扎,任樊襄看了个遍。
雪白的身子,上面布满了暗红的嗤咬的痕迹,从锁骨一路下来,令看的人顿时明了。
他若是说不知道这痕迹是谁留下的,那他就白做了十几年皇子。这天下能得到眼前这倾城美人的只有皇帝,便想明白了他为何看着瑟缩又不大站的稳,想不是刚刚服侍他皇兄又被送了来,偏偏和他做出一副受了欺凌的可怜模样,他皇兄的人,个个都这么爱演戏么?!
樊襄毫不留情的探手进下衣,少年又闭了眼睛,咬紧了唇。
☆、官家情爱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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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宠日敞履 一
隔天一早,那倾城美人是被皇宫来的人抬走的,宫人不敢碰他,或者说,他们不敢对那少年造次。来抬少年回去的时候樊襄已经收拾停当了,那公公不是先前来的那个,见到樊襄,神情古怪的问王爷早。
后面跟进的是个武将打扮的,看到屋内的情景,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知是痛心疾首谁。
樊襄直愣愣的坐在地上,跟他们扮呆若木鸡。
还记得她说过,做戏就要做整套的,只要自己先信了,由不得看戏的人不信。
宫里来的人见定陶王似是丢了魂般,也不大声说话,到底想了办法抬了悔哉出去,前头走的刚跨过门槛,只见定陶王一个扑将上去,口里喊着美人,竟然抓住了一个太监后肘,当下就把那太监吓得魂飞魄散。先前问早的太监脸上的神情更是莫名,不动声色一把抓住定陶王的手撸了下来往后一错,樊襄顿时手腕吃痛顺势向后一仰,跌坐在地。
这手法……居然是习过武的!
樊襄暗骂,那太监还要再发难,武将模样的人一瞪眼,太监很不服气似的收了手,一甩衣袖一梗脖子,走了。
定陶王爷这么一跌,真就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到下人来回说小主子一早到了,他料想宫里来的人如何也该走干净了,才从地上起来吩咐人关了殿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来了几个下人捧着换洗,樊襄摊开手,任下人给自己穿着。
“回主子。”一青衣少女双手抱剑跪在地上,“咱们打入他身边的人昨个全都回命了,那边没有异常。太保大人倒是个敢应事的人,崔家三公子做了刀下冤魂,一切都在按爷计划好的走。只是昨晚派进皇宫的人全都没有回话,星儿怕事情有异常,特意今早赶来赴命。”
“好。”樊襄伸开手,让贴身侍候的为他系妥腰封。“我想皇兄要是真疼那美人,此刻宫里应该乱成一团了。”
皇宫
“皇上,悔哉公子带回来了,在偏殿候着,是否请太医院张大人来一趟?”
皇帝的眼从奏章上移开,左右扭扭脖子,淡淡问了一句伤着了么?
心腹公公安昌犹豫了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公子他……伤的很重。”
啪——!
皇帝摔了奏章,安昌叩头,没说皇上恕罪。
“伤着了怎么还不叫太医!”
其实安昌早已经吩咐人叫了太医,只是最近这主子不如从前得宠,皇上已经不大去他宫里,就是偶然去看一看也总以那公子吵闹撒泼了结,昨天更是直接送到了宫外。实在不好揣测皇上待他的心思了,所以安昌特地再问一声,没想到这次皇上去的比太医快。
床上一个小小人儿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不管宫人怎么哄都不肯放开自己的身子,血顺着地一路滴过来,床上滩的尤其多,皇帝拧着眉,伸手挥开帘子,一把把那人儿抱进怀里。
悔哉已经不会挣扎了,只会把自己缩起来,不说话也不闹,任皇帝抱着,连呼吸都轻的仿佛没有。
“悔哉,悔哉?”皇帝摇他,可是怀里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皇帝有些慌了,拉他的手,可他抱的紧,皇帝竟然拉不开。
☆、朝宠日敞履 二
皇帝用大力气掰,没想到悔哉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肉里,这样用力一扯,竟在自己胳膊上剜出了几道长长的血痕。皇帝赶紧压下他的手,抬他下巴来看,悔哉原本风淡云轻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害怕与茫然。
手探上他的额头,滚烫的不像话。皇帝着了急了,困住他肩膀慌慌的脱了他衣服查看,也只在肩头发现一处咬痕,其余地方并没有留下线索。
“悔哉,莫怕。”皇帝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哑声让宫人退下去。彼时安昌带着太医刚赶到,安昌跟皇帝跟的久,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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