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怒道:“说什么戏!害腰背!赶明儿下不了腰,我揍不死你们!”
到底是把商细蕊给掠走了,刚才问姐儿要了她一间闲房,把商细蕊带进去往床上一抛,累得一身是汗,当场脱西装解领带。商细蕊就见不得他脱衣裳,在床上一跃而起,冲过来一头撞了他一趔趄:“臭流氓你!王八蛋!”
程凤台捂着胸口揉了揉,捉住商细蕊的手臂按墙上:“别来劲啊!你还学会嫖了你,没跟你算账呢!”
商细蕊扯着脖子道:“嫖了怎么样!你还不是来嫖了!”
程凤台道:“我能跟你一样吗!我来办正经事!”
商细蕊道:“我也是来办正经事!”
程凤台点头:“我倒是听说了商老板的正经事。”说着把他连推带抱弄到床上,按住就扒衣裳,喘吁吁道:“这正经事得我帮忙啊,是不是?商老板演个妓/女,没有嫖客那还行啊?”
商细蕊仰面在那扑腾:“呸!这回!”
程凤台已解开了他长衫的扣子,衣领之间,露出最爱瞧的锁骨和肩胛。程凤台摸了他一大把裸露的皮肤:“商老板这姿色,嫖完了姑娘准得倒找给你钱!”
商细蕊的胸膛精壮而润泽的,在灯光底下泛着玉似的光。他的脸庞怒得白里透红的,也像一块很好的白玉。玉雕的光洁精致的伶人,搁在红木架子上供人观赏,两只眼睛锃光瓦亮,是玉人上嵌的两颗水钻。程凤台思念他极了,如今见到面,觉得他比原来还要好看,还要可爱,哪里都好,连闹脾气撒疯也是别有滋味的,心里半分怒意也没有了,只剩下浓浓的眷恋。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吻得十分热烈十分细致,把商细蕊的那点死不认头的硬气给咬啮殆尽。磕磕绊绊脱了衣裳,彼此的气息引得两人都快落泪了,见不到面的时候越想越烦心,恨得牙痒痒;见到面了拥抱亲吻都不够,爱得牙痒痒。总之就是恨不得把对方开肠破肚,敲骨吸髓,全都给咽到肚子里去才觉得足够。商细蕊口口声声是程凤台在耍流氓,但是两人心里都知道,以他的拳脚,那是流氓落在恶霸手里,十个程凤台都能给打趴下了。程凤台不去揭穿他,使出全副精神耍流氓,把他耍得丑态百出。等程凤台顶/进他身体里的时候,商细蕊彻底卸除了别扭劲儿,死命搂着程凤台的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叫喊。这一下子,算是把商细蕊七上八下了很多天的心给顶回肚子里,真真踏实了。
等到好事做尽,天也泛出了亮光。程凤台从商细蕊胸膛上翻身下马,两人并肩靠着床栏,喘了半天气都没能喘匀实。程凤台摸了一遍商细蕊汗津津的头脸。商细蕊抬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双颊两片绯红,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好像一头小兽,随时能扑上来把程凤台给活啃了。这算哪门子的妓/女,哪门子的旦角儿,一点旖旎柔情都没有的嘛!
程凤台喘着气亲一下商细蕊的额头,那一股热烘烘的男孩子的气味:“好小子,你这哪像玉堂春李香君?恩?翻天覆地拳打脚踢的,睡你一觉跟打了一架似的,还是挨打!累死我了!”
商细蕊一言不发,仍是眈眈相视。程凤台轻轻拍他脸:“你服侍得不好,我要跟你妈妈告状!”
商细蕊闻言扑了上来,把程凤台手脚压得死死的。刚才一番情事,并不能解除他这些天以来的寂寞忐忑和委屈。程凤台怎么敢不理睬他,哪怕两人在一起打架吵架,那都是在一起,就是不能不理睬!假如程凤台生了气,一拳把他打出血来,商细蕊心里也不会觉得多么难过,但是程凤台扭头走人一天不理他,他心就拆空了。胸口冷飕飕直刮西北风,没着没落,活着都觉没劲。当年和蒋梦萍闹翻,他虽然心痛如绞,还没有这样被掏空了腔子的感觉,真叫个虽生犹死,行尸走肉。
商细蕊哀鸣一声,委屈得鼻尖发红,磨牙霍霍,两只眼睛里是充满着恨的。程凤台试着挣扎一下,发现商细蕊扣得他是纹丝不动,铁箍的一般,顿时生出一种即将被糟/蹋了的恐慌,强笑道:“商老板,好大的力气啊!”
商细蕊咬着牙吐着字:“你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程凤台老实说:“我去干正事啊!谈生意啊!哪有一天闲着的。”
商细蕊道:“干正事!干到婊/子院里来!”
程凤台道:“商老板是有见识的。男人谈生意,不到这儿来还能去哪?”
商细蕊怒道:“那我就要打死你!”
程凤台把眼一闭:“打吧……”
那话还未说完,商细蕊真就攥紧了拳头轻飘飘地捣了他一拳。这是对于商细蕊而言的轻飘飘,程凤台可受不得,下巴颏一痛,咬上了舌头,舌头比下巴颏还痛,满嘴的血腥气,扭头朝痰盂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皱眉苦笑道:“真打啊你!”
商细蕊看他吃疼,心里也很懊悔了,手里一松,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真打怎么了!我还真要你命呢!”
程凤台翻身一跃,上下易位:“好!给你命!”
接着这一场,程凤台果然卖命,拿出全副精力跟上阵打仗似的。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烂的田”,但是商细蕊作为一个男人,这事上同样也是有力出力,并不藏私。不单程凤台卖出了一条命,他也累了个半死不活,下/身都麻了,最后一次倾泻出来,手脚都有点儿发凉。
两人一天一夜没合眼,还在床上漫长地打了两架,最后一同觉得深感疲劳,呼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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