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战戟截断了你回家的脚步?
我心爱的郎君,我在日落的余晖中等待你。
请你快些归来,快些归来。
这首诗懂得认东赤大陆文字的人都有所耳闻,东赤帝国前几年很流行这样的叙事诗,内容大多是厌倦战争,女人等待丈夫回家,或者赞美阳光大地爱情之类的东西。
三人看着这张纸,都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表情统统扭曲起来。
“这……这是情诗啊,难道那个灵魂之子看上你了?”清河觉得把这句话说出来都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司胜也僵了一下,“这内容也……对不上啊,而且即使我喜欢男人,也不能把一具僵尸塞给我。”
“嗨,伙计,别这么想。”清河拍了拍司胜的肩膀,“这个随流·塔鲁马基可是灵魂之子啊,要是把他拐到东赤灵魂协会去,会长就乐疯了。我都可以想象出来,阮流笙会长从他那从没流过泪的小眼睛里挤出泪花,‘天哪,司胜居然会做出对协会有益的事情,自然神保佑!!’,是不是司胜?再说了,人家涂着油彩,里面还不一定长什么样呢。”
“是啊……其实那个灵魂之子并不丑,他洗掉油彩的样子很……很……很……”宫九郎适时插嘴。
“拜托你这种时候别结巴!”清河揍了他脑袋一下。
宫九郎这时候才憋出来,“很好看!”
“是么……很好看?怎么个好看法?”司胜那平时都突出无聊感的眼睛突然闪起了光亮,他歪过头看着宫九郎,“你看到了?”
被司胜这么个看法,宫九郎觉得自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情不自禁地结巴起来,“是是是是的,就是……就是非常好看,我也说不上来,我我我……太害怕了,我不敢仔细看他。”
司胜并不指望精神紧张得宫九郎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既然宫九郎都这样说灵魂之子了,那必然是好看的。
他摸摸下巴看着情诗,缓了老半天,终于语不惊人死不休,“清河说得有道理,或许我应该去见一见他……”
“喂……不会吧!”清河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是你有段时间没个伴儿了,可也不至于憋到要找灵魂之子当情人……”
这几人拌嘴过后,依然对着纸条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是情诗,这也不对啊。这位灵魂之子就算是看上了司胜,也不会拿一首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情诗来,而且还皱皱巴巴的……
“我想……”这时司胜突然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皱褶!”
清河听出了点门道,“你是说这是……是被特意折成这样?”
“也许,从灵魂之子的行为来看,他有洁癖,通常有洁癖的人,必然是把纸条什么的叠得整整齐齐,怎么会捏得这么皱,上面还有其他墨迹。”
“也许是他一时紧张……”
“……我看未必。”
司胜径自动手将字条沿着折痕叠好,使它又重新恢复了被捏变形的样子,他们找来蜡烛,迎着烛火,果然,前面的字和后面的字,加上零散的墨迹重叠到了一起,透过火光,排成了整齐的一列。
但是,司胜和清河都不认得到底是在写些什么。
“这个灵魂之子不会在耍我们吧?”清河仰着头看着透过烛火的文字。
“不,这肯定是什么密码……只不过我们不认识。”司胜也看着。
“这……这是另一种语言!”宫九郎突然嚷道,“这是荣耀大陆的古弯岛语,我们家就是在一百年前弯岛战争时候逃难到东赤大陆去的,所以我认识这个字!”
司胜和清河大喜,于是勒令宫九郎翻译,但宫九郎也并非精通,看了半天,过了半晌才不怎么确定地开始往外蹦字儿,“请……请帮助……”
清河不耐烦他翻译得太慢,转头问起司胜,“且不说灵魂之子给你的这个纸条,今天你给灵魂之子的究竟是什么信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莫路大人让你帮她带信的事情。”
司胜做出高深莫测地表情停顿了一下,看到清河给了他一个嘲讽的表情才终于说:“其实,这个任务师公在十几年前,我出师并离开圣树村就交给我,内容大概是要举办关于灵魂之子研究之类的学术集会,请各地知名的灵魂术士都来参加,至于说要只给灵魂之子看,你觉得可能吗?”
“切,我就知道!”清河不屑地吐槽。
“翻译出来了,”宫九郎指着字条,“内容是‘请帮助在下找……’……后面还有一个连接词,应该是还有后半句,但是墨迹到这里就没有了,那个灵魂之子只给了你这一张字条?”
“只有一半句子吗?”司胜拿过纸条,盯着纸条上那几个奇奇怪怪的字,心中若有所思。
半晌,他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眼睛里闪出好奇的光芒,“看来,我们需要等待这位博学多才的灵魂之子对于莫路师公的回复了。”
清河和宫九郎的背后顿时泛起一阵寒意,这两人分别是司胜的前任和现任下属,对他了解至深,他们很明白这人只要露出这种表情,那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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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之子的回信在第二天被仆人送到司胜手里,那仆人看司胜几人的眼神很有些怪异。
司胜一行很无辜,清河倒是有些同情那个灵魂之子,很显然,他的信被别人看过了,而不明就里的仆人误解了司胜与灵魂之子的关系。
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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