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知你想当多少?活当还是死当?”当铺小伙计很敬业。
“两吊,死当!”秦淮说。
伙计一听,这冤大头啊,赶紧付钱开当票!
出了当铺,秦淮解决了烫手山芋,轻松不已,用当玉佩得来的两吊钱付了糖钱,两个人兴冲冲回家了。
“小厮小厮,有锤子吗?我要锤子!”人还没到大厅,声音就已经到了。
岳连城摇摇头,穆清峰转身下去取锤子。
薛兆言勾起唇角,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不错。
刚刚冲进大厅,一把小锤子已经递到了面前。穆清峰揽着秦淮的肩把人带进去,自己后退一步站在秦淮后面。
“呀,开当铺的,是你呀!”看到熟人,秦淮乐了,把锤子递给十七让他自己砸糖,想起买糖的钱,又是一阵心虚。
薛兆言脸就有点发青了。上次还叫他开赌场的呢,怎么今天又变成开当铺的了呢?小家伙,欠收拾!
“秦少侠,薛某今日来此,是想取回上次遗落在秦兄之处的传家之宝……”薛兆言话没说完,秦淮就炸了。
“开当铺的你这话好没道理,什么叫做遗落在我这里啊,明明是我上次救你一命你拿来抵医药费的,为何今日要如此说来毁我清誉?莫不是欺我年少不成?我还当名剑山庄光明磊落,你上次盗我宝马不成,今日又如此诬陷于我,莫不是我当了东郭先生不成?”秦淮脸一板,怒了。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兆言算是明白了,正想喷一口血,那人又说话了。
“哼!以大欺小,仗势凌人,堂堂名剑山庄怎么收这种人啊!”秦淮冷哼。
薛兆言哪儿见过这般泼皮无赖,一时居然气结了。
穆清峰不动声色挪挪脚步,站在秦淮侧后一点的东西,右手按在剑柄上。岳连城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专心致志品茶。
“秦兄,薛某只是想赎回那块玉佩而已,在下不善言辞适才冲撞了小兄弟,还请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薛兆言叹口气,忍了。
“你怎么不早说?”秦淮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急着当掉了,不然就能宰开当铺的一笔了。要知道,养十七是很花钱的啊!
薛兆言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秦淮把当票塞到穆清峰手里,说:“我刚刚当了两吊钱,给我们家十七买糖吃了。”
像是配合秦淮一般,十七一锤子砸下,啪,掉下一小块糖。十七笑眯眯地把第一块糖塞到秦淮嘴里,又砸了一块放自己嘴里。
“甜。”秦淮眯了眯眼睛。
“嗯,甜。”十七笑弯了眼角。
“不要吃太多,牙疼。”秦淮说。
“嗯。”十七接着砸糖,砸一块吃一块。
薛兆言抖着当票,就恨不得把那两个正在吃糖的家伙给一刀切了。两吊钱,一块糖,他薛家的家传信物就值两吊钱一块糖……
深呼吸,深呼吸,薛兆言走过去捏了一块糖吃,在十七提防的目光中看向秦淮,咬牙切齿:“我们,后会有期。还有,我是开赌场的,不是开当铺的。”
“咦?难道你们家不开当铺吗?”秦淮不解。
“……也开。”薛兆言挤出两个字。
“那我也没叫错呀!”秦淮更不解了。
薛兆言起身就走。他绝对是脑袋被马踢了才想过来跟这个小混球说话,绝对绝对是!
薛兆言离开了,岳连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更加担心那个不在状况的小秦兄弟了。要是姓薛的记了仇,那小淮日后可得小心了。送客归来,却发现穆清峰也和那两人蹲在一起砸糖吃,岳连城摇摇头,装没看见,转身走向议事厅。
再说秦淮,自从收了十七,不,自从买了十七,也不对,自从被迫强买了十七,就开始面临着经济危机了。于是,两个人商量商量,出门打工了。
面馆老板清闲许多。今天突然来了两个找活儿干的。一个负责帮他招呼客人,一个负责帮他揉面。随着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扬州城里的江湖中人也越来越多,小面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不得不说,秦淮和十七来得很是时候。
十七仔仔细细揉着面,揉完面就跟着老板学削面。秦淮就一打杂的,有客人的时候就上去招呼,没客人的时候就帮忙烧烧火,偶尔偷点汤喝。老板也不在乎,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笑得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这么做了几天,工钱尚在其次,十七倒是学了一手刀削面的绝活。秦淮乐了。这下两人饿不死了。以后找个地方开面馆,十七做面,他熬汤头,也很不错嘛。
正在陪老板唠嗑,一行五人进来了。
岳连城拧着眉头从灶边提起那个烧火小子,无语了。岳家堡是少他吃的还是短他喝的啊,明明是上宾待遇,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来这里做这种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呢?
“小厮车夫你们来啦?来尝尝我和十七做的面,可好吃了!”秦淮挣扎着解放出自己的衣领,喜滋滋端了两碗面过来,“上面的卤蛋超级好吃的,是老板的独家秘方呢!”
岳连城抽抽鼻子,接过一碗面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吃面。
穆清峰赶紧接过另一碗面拉着人过来:“小淮,过来坐,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是你师弟吗?”秦淮打量一眼站在旁边的三个年轻人。
“你怎么知道?”最小的那个惊呼出声,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很显然不如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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