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向听说大梁民富国强,皇宫更如仙境,如今一看,还当真是如此,真让人流连忘返不想离开。”那草原王阿古达木朗声说道,“就连舞女也比我草原女儿柔美。”
“何止舞女,”各仁达珠突然开口笑道,“我看呐,大梁当真是风水宝地,不比草原艰苦,养人的很,就连男子都养极好,比我这个女儿家还细皮嫩r_ou_!”
她这话一出,堂内突然安静下来。谁知这各仁达珠却仿佛感受不到周围气氛一般,兀自开口:“这般娇贵,却和我草原儿女摔打磋磨惯了不同。”
“公主此言差矣。”胡樾摇头叹道,“您初次到访,所言未免有失偏颇。您说我大梁男子各个保养得当,这不假。所谓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重品格亦重仪容,方为君子之行。而我大梁气度最为不凡者乃是陛下,公主却不知,陛下不光皎如日月,骑s,he身手更是难有敌手!”
“总而言之,娇贵不敢当,摔打磋磨也是有的。”他余光看着皇帝的脸色,而后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转回各仁达珠身上,笑道,“若真要问我大梁男女为何肤质细嫩,只怕是因为常下雨缘故。”
胡樾说完,旁边有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原本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好!”皇帝抚掌大笑,对他说起话也多了几分家人般的亲近,“胡樾啊胡樾,你这孩子还是这么顽性不改,只任自己天马行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你父今日若在,依他性子,怕是得瞪你一个时辰!”
阿古达木看着胡樾问了出口:“这位是……”
“此乃胡卿幼子,亦是朕的外甥,胡樾!”
皇帝表情舒缓,显然心情极好。阿古达木看了眼胡樾,又转头对皇帝道:“我听说大梁丞相仪表堂堂又有本事,原本以为这次来大梁能有幸一见,却不知为何竟不在席中。胡丞相可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事耽搁?唉,当真是可惜。”
“哦?”皇帝的脸上的笑淡了些许,“草原王竟对我大梁丞相如此感兴趣?”
“……”胡樾呼吸一顿,心里恨不得将这草原来的两人嘴封起来。
草原王是大老远过来找茬挑事的吗?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真令人窒息!
他咬牙切齿的和花樊咬耳朵:“这俩不是恬着脸来讨东西的吗?怎么这么横,说话连脑子都不带?”
花樊半敛眸子,仿佛对眼前之事没有多大兴趣,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谁说他们不带脑子?”
他淡淡睨了胡樾一眼:“他们这是在探底。”
“哦。”胡樾敏感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立刻便放下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怎么生气了?”
花樊看都不看他,只说:“我没生气。”
“你肯定是生气了。”胡樾一口笃定。
“我没有。”
“你有。”
花樊眉头一皱,懒得与他争辩,却见胡樾一脸小心委屈,眨着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方才干嘛站出去说话?”
“放心吧,我心里有谱才开的口。”胡樾松懈下来,又开始嘴没把门儿了,“你担心我就直说呗,还偏要憋着不说。要不是我明察秋毫,你这小心思就只能压心里了,多委屈!”
应战
花樊暗自下定决心,这整场宴席他都不会再理胡樾!
绝对不会!
胡樾这人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人一闲下来嘴就闲不下来,纵使花樊不搭理他也没关系,他自己自顾自就能说完整场大戏。
“哎,你说这草原王如此年轻,如何服众?”胡樾又啧啧叹道,“不过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公主各仁达珠,眼神太利了。”
他压低声音凑到花樊身边一通感叹,最后还不忘总结:“这两人怕是来者不善。”
他叽叽咕咕的说,花樊嘴角一抽,没忍住:“闭嘴。”
胡樾不说话了,委屈的看着他,一脸控诉。
花樊被他这眼神盯的没脾气,叹口气道:“看着便是。”
他们俩自顾自说着话,上首皇帝和太子也正在与草原王客套。身旁的花晚浓脸上带着笑,为太子布菜倒酒,余光却在自家弟弟那桌游离。
“在想什么?”太子笑着,佯怒道,“酒都倒出来了。”
花晚浓轻声道了句恕罪,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布巾将撒到桌上的酒擦拭干净。
太子有些担忧,握住她的手:“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妨,殿下不必担心。”花晚浓回握,安抚道,“没事。”
“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千万别硬撑,听见没?”
花晚浓闻言笑了,轻轻摇头,只说:“我陪殿下一起。”
她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金贵的药材补品流水一般往东宫送,这才勉强保持住现状。
她自小作为日后太子妃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对她也着实有感情。只是如今她嫁与太子也有些年份,身体不好还无所出,这让太后心疼的同时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两年太后动了给太子纳妃的念头,皇帝不c,ao心宫内事,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倒是太子几次推脱,只说每日政务繁多,无心充实后院。
太后催不动太子,对待花晚浓便也愈发淡了下来。
花晚浓全当不知,平日里东宫都不出,只安心做太子的贤内助。
“大梁的太子妃国色天香,温柔似水,相比之下,我这妹妹倒成了只会舞刀弄棍的粗人。”阿古达木端杯敬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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