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香庄却发生了一件事。
一大早,好几个泼皮进店铺里来,又打又砸,墨香连忙从后门逃出,坐马车赶到张良晨店铺里。
张良晨知道后,直接把马儿从马车上解下,骑着马就飞奔而去,一个人把那些泼皮打的落花流水。
正好被赶到的水仙看到,水仙没想到张良晨身手如此矫健,一时看呆了。
张良晨把泼皮绑起来,那些泼皮要么被打断了腿,要么手歪掉了,看张良晨挥动鞭子立马全都招供了,说是一个丫鬟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做的。
“丫鬟?什么丫鬟?”张良晨继续逼问,水仙也走近。
“是吴国公府的一个丫鬟,我们只是拿了银子办事,自然也不管她是谁的丫鬟。”泼皮们说,“那丫鬟还签了字,说是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两。我们生怕他们反悔,就让那丫鬟签字,也好有个凭据。”
张良晨于是从泼皮身上找到凭据。
凭据上内容很清楚,白纸黑字写着要把清香庄打砸成碎片,先支付五百两,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两。
可是签字的丫鬟名字,连水仙都不认得。
“府上并没有这个丫鬟,一定是假名。”水仙说,“我去告诉姑娘,这些泼皮你先关在这里好了。”
张良晨点点头,“本来想把他们扭送到官府的,不过我等姑娘的命令。”
水仙急匆匆回去,把经过告诉了周筝筝。
“一个丫鬟?那些泼皮肯定是见过的。如果相认也是好认的。”周筝筝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只是,如此就把事情弄大了。”
水仙知道周筝筝不想要清香庄太高调,“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周筝筝摇摇头,“算了当然不行,其实我根据这笔迹,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吴国公府的丫鬟干的。”
水仙会意,接过那凭据,“奴婢马上就去验证。”
水仙是个聪明的,知道只要找到府上所有的奴婢签字画押的物件,或者是卖身契也行,和这凭据对比一下,就必能对照出是不是一样的。
而府上大房所有奴婢的卖身契,都在林莜手里,至于二房和三房的,虽然卖身契不在林莜手里,可当时进吴国公府的时候,也是在林莜这里签字画押,立下保证字据的。
再说了,想必那个办事的奴婢,并不知道这群泼皮还要她签字,她也没有准备,随手签字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手脚。
水仙去查验去了,周筝筝坐在花藤躺椅上,看着满园的花草,困意袭来。
风三娘来了。
青云搬了另外一张躺椅,婶侄两个就这样斜靠在躺椅上,聊了几句,风三娘忽然说:“阿筝果然是神机妙算啊,竟然知道,太子这次的病,会和过去是不一样的。”
周筝筝伸了个懒腰,“三婶婶过誉了,并不是我算到的,我只是在想,太子身为国嗣,却被皇上放到边关去,这表面上看来,似乎是为了锻炼太子,其实不过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流放罢了。太子既然让皇上不喜,又如何会平安地回来呢。”
风三娘并没有完全听懂,可是却相信周筝筝说的是对的。
“阿筝,太子薨,你猜,接下来,皇上要立谁为太子呢?”
女子不妄谈国事,可是这里并不是在后宫,风三娘如此大胆和周筝筝谈皇上的意思,可见风三娘已经把周筝筝当成了很亲近的人。
周筝筝喜欢这样的信任。
前世风三娘可从来是不信任她的。
“三婶婶,我料定,皇上此时并不想这样快立太子,因为,皇上盛年,其实是不需要太子的。”周筝筝说。
前世的庆丰帝,在太子死后,很多年之后,才立了林枫为太子。
皇上一直明白朝廷中,有拥立各个皇子的各个派别,可他在这个位置坐久了,不喜欢被这些派别给管束着。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太子是他的嫡子,最早的时候,他也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立他为太子。
可是太子为人太过于刚硬,经常和皇帝政见不同,直言顶撞,甚至多次劝说皇帝不要兴造宫殿,要多开荒开路,造福百姓。
庆丰帝觉得太子太过于良善,做一个辅国臣子是合适的,可以后登基为皇帝,只怕是不行。
因为,太子不像他,所以,不得他的喜欢。
庆丰帝早年也是经过重重的杀戮,才登基为帝,他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他喜欢大权在握,睥睨天下的感觉。
而太子的身上,却缺少了这种雄霸天下的气势。
庆丰帝早就想废掉太子了,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继承。
虽然他喜欢七皇子林枫,可林枫毕竟诞于一卑贱宫女,这样的出身,不但满朝文武会反对,就连他,也要考虑一下的。
因此,太子薨,庆丰帝终于可以过几年不要太子的生活了,他又如何会马上立什么太子呢?
横竖他觉得自己年富力强,他可不想立的太早以后又想废掉。
风三娘叹了一口气,“太子之前,还曾帮着兴平侯府说话,如今太子薨,只怕是兴平侯府——”
兴平侯府,乃是风三娘的娘家。
周筝筝说:“三婶娘也不必过于担心,兴平侯府已经没有权势,皇上只会把打压的重点,放在让他担忧畏惧的地方。”
风三娘点点头,心里释然了一些,“我父亲来信说,很喜欢阿筝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兴平侯府坐坐呢。你看,这帖子都拿过来了,本想亲自给你送去,可我父亲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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