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种说法,“阴神”绝非祥物,而圈养“阴神”之人更是天地不容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沙族祖先临终之时都会被人抽出一魂,炼化为“阴神”,而活着的族人之中竟无一人知晓,竟然还将“阴神”当做其先祖之灵供奉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可悲沙族实际上乃是被有心之人圈养在此地,过着牢笼般的生活。
且此地沙虫众多,沙族之人无时无刻不活在灭族的阴影之下,与沙虫的争斗更是增加了其族人身上的厉气,由此炼化而来的“阴神”更是会凭空增添几分厉气,如此说来,这诡漠倒是一个颇为适合圈养“阴神”的场所。
而黄石也隐隐猜到了诡漠存在的目的,当时由“时渊蚕”所产生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愤怒与对沙族遭遇的同情之心。
黄石当时本就年少气盛,身为名门正派,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嫉恶如仇的心理,再加上沙族中人救其性命,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即决定留了下来,与沙族共抗“仇敌”!
但直到下次虫潮之时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圈养“阴神”之人的蛛丝马迹,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此处,一定在外界的某处控制着整个局面,而与此地链接的唯一桥梁,便是每百年便会出现一次的“沙虫之王”,也就是“时渊蚕”!
黄石一番想到,已然将事情的原委猜到了七七八八,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准备离开此地去外界查明真相,由于不敢肯定那“时渊蚕”是否是离开此地的关键,所以只能只身范险,并在离开此留下此处的秘密。
至于黄石在玉盒之上所下禁制为何要“静心”才能打开,林雨略一思索一番便已心中了然。
黄石肯定不想让沙族人知道,如此多年他们只是被圈养在此处的“畜生”罢了,所谓**上的折磨远远不及精神上的折磨,他如此做法想来也是有些道理。
如果那玉盒被误入此处的人族修士发现,能拨开层层迷雾最终找到玉盒并打开之人,其心思缜密之缜密足矣保住这个秘密,也不会做出打草惊蛇的举动。
只是黄石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等了数千年也没等到有人发现此秘密来找自己,最后发现这秘密之人竟是自己的徒儿,呵呵,有时候命运真是难以揣摩的东西。
林雨望天长叹一声,当初黄石没有将此段经历告知自己,想开是怕自己卷入其中吧,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得知这个秘密,真是有些造化弄人的感觉。
“也罢!老天既然让我得知此事,纵是刀山火海,林某说不得也要闯闯的,不过事先还是要找到师尊他老人家才是……”林雨喃喃自语道。
声音刚一落地,身形便已消失在了茫茫墓碑之中。
…………
第二天一早,林雨下榻之所的门外。
“林道友可在屋中?!”一声略显老气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木门应声而开,走出一身穿青袍的修长人影。
林雨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发现来人之后,目中光彩一闪而过,口中却没有丝毫怠慢的说道:
“岩道友倒是起了个大早,不知找林某所为何事?”
黄岩闻言一愣,心中诽谤不已。修真之士到了此种地步,哪还需要什么休息之说,对于他们来说,没日没夜的打坐修炼才是正事。
再说这今日乃是虫潮来临之日,几人就算想休息也没那个心情,这小子竟然还能安心睡觉?!
黄岩如此一想,鼻子差点气歪,只是有求于人之下才没有发火,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林道友昨晚休息如何?今日乃虫潮来临之日,大长老特命我来请道友去议事厅一叙的……”
林雨见对方表情,微微一笑,而后便一拍脑袋说道:
“是林某疏忽了!这几日在贵族之中东奔西走,差点将正事给忘了,既然如此,还请岩长老带路吧!”
黄岩听完又是一笑,心中早已将林雨骂的体无完肤,这种事情对方竟然说忘就忘,也不知是真是假,同时心中不由出现一丝担忧:这小子不会临阵脱逃吧!
只是心中如此想,表面上却仍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略微一拱手便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黄岩与林雨停在一处破败的房屋之前。
林雨抬头望了眼前的房屋,眼中精光一闪。
此地竟然是关押黄风的那出密室之上,昨晚经过此处之时还以为是一处早已废弃的房屋,想不到却是沙族的议事大厅!
“呵呵,让道友见笑了,我族资源有限,好的房屋都留给族人居住了,此地虽然简陋,但平时用来商讨一些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黄岩在一旁解释道。
林雨这才回过神来,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岩长老言重了,我辈修士又怎会在意这些俗事,要我说来,此地倒正合我意的!”
“呵呵,道友果然不是俗人,看来还是老夫多嘴了……”
…………
二人又是互相吹捧一番,便双双向殿中走去。
林雨刚一入殿,眼前便豁然开朗,所有东西都陈列的一丝不苟,并无外表一般破败。
而大厅的正中央除一张完全由沙土建成的长桌之外,两边的木凳也是摆放的整齐异常。
主位之上正坐着一骨瘦如柴的老者,一双浑浊的老眼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老者身后一黄衣女子翘首而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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