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正在查,我大概猜测……”
“胡尚?”胡延眉头一皱,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个三脚猫?他查什么?打草惊蛇!”
“只是远远地追查而已。”萧梁永淡淡一笑,心中却对胡延的态度感到恶心。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胡家人,小学弟的笑脸才会蒙上了阴影。他燃烧了一张符纸,瞬间幻化出一只飞鸟,疾飞而去,嘴上还是恭敬地说:“先看看他查得怎么样了。”
胡尚遇到麻烦了,而且是个大麻烦。
少年郎忍耐急欲呕吐的感觉,抽出背后的桃木剑迅速倒退。
“呵呵呵……”一位僵尸先生正在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了气管漏气的笑声。他歪着新鲜的脑袋,血液从脖子的接缝间缓慢渗出,让上半身都呈现斑斓的红色。他的头颅新鲜,身体干燥,脖子和胸口部分布满了白色的蛆,在他破碎的身体之间穿梭着,啃食腐肉。已经风干了几百年的ròu_tǐ显然不如新鲜血肉更美味,所以蛆虫都集中在了靠近脖子的地方,努力地啃啮这刚刚从人体上摘下来的头颅。僵尸先生对自己身上的小东西们浑然不觉,僵硬的脸部也许是想要微笑吧,但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做出来,只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他刚刚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看到了这个鲜美的少年郎。虽然现在他对自己的头颅很满意,但是这个少年郎的头颅似乎也不错,充满了灵气。僵尸先生思考着换还是不换的问题,大约是觉得不管换不换,都可以先把对方的头拿到手再来考虑,于是慢慢地伸出手去。
胡尚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只腐手,指关节的白骨已经露出来了,腐烂的皮肉散发恶臭,不时地掉落一点碎屑。少年因为过度恶心而失去力量,眼角几乎流下眼泪。
好……好恶心啊~不要过来!
少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不感到害怕,因为呕吐感已经驾驭了他的内心,填充地满满的。
桃木剑都握不住了,颤颤巍巍的,少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桃木剑将要沾到这种恶心的东西,就失去了将剑尖推进的力气。
啊啊啊啊啊啊!少年又一次情绪失控地大叫起来。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叹了口气,包含了一点无奈、宠溺、欢笑和哀愁,少年的脑中一片空白,周身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温暖的、舒适的、熟悉的、安全的……少年茫茫然地呆立着,双手仿佛被什么力量所牵引,瞬间激发红色的光柱,笔直地射向了僵尸先生。
视野中那堆恶心的腐肉缓缓倒在了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变成了一堆平常的烂肉和骨架,新鲜的头颅失去了支撑,滚落到了一边的尘土堆里,脖子下端是个碗口大的断面,血还在流淌。
“呃……我、我干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胡尚一时缓不过劲,“不、不太可能吧……难道这就是所谓危机场合才会被激发的潜力?”
少年郎一半喜悦一半讶异,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这时,天空中有一只白色大鸟疾驰而下,红色的爪子紧紧地揪住了少年背上的衣料,尖锐的利爪刺进了背部肌肉,让尚在迷茫的少年顿时疼地跳起来,立刻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看古剑剧情贴看到哭……
掩面,忍不住去写了个古剑脚本(喂
7、第 7 章(修) ...
“啊!死白露!你不会找别的地方降落吗?”他一手向后捞去,试图抓向背上的飞鸟,却被它迅速闪过,“死鸟!每次都偷袭我,看我不拔光你的毛!”
“嘿嘿,就凭你?”白色大鸟降落在一边的墙头上,黑亮的眼睛注视着少年身后,忽然恐惧地抖了一下。
“哼哼,你以为你这次还能逃得了吗?我潜力大爆发我……喂!小白露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胡尚奇怪地看着这个向来刁蛮的式神,上蹿下跳的它居然不跟自己顶嘴了?少年不解地走近它,想要看看是不是冒充的。
“停!别、别过来!”被少年周身环绕的气势压迫到浑身颤抖,白色大鸟疾呼,“我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你不要过来了!”
“干吗?嫌我臭啊?我可没有碰到那个破烂僵尸,我只用一束光,就顺利解决他了!”胡尚伸出右手,比了一个射击的姿势,嘿嘿地笑起来。
“你解决了?”白露尖叫,“那么麻烦的东西你居然解决了?据说僵尸无不是力大无穷,又臭气冲天……”
“力气大不大我不知道,臭倒是真得很臭,看样子烂了好几百年没烂光,真恶心啊……”指了指地上那摊烂肉,胡尚嫌恶地在鼻子底下扇扇风,“问问小永,怎么处理。”
白露点点头,马上利用移神术通知主人萧梁永。
“解决了?”萧梁永诧异地惊呼,手上的茶盏跌在茶几上叮当响,茶水也漫延了半个几案。
对面的胡延面色不佳地看着他。那眼光似乎在说连三脚猫都能解决的东西你居然敢上报?还让我白跑一趟。
萧梁永沉吟片刻,询问道:“前辈,我看事有蹊跷,不如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不用,让胡尚用乾坤袋收了那东西,带回来看看好了。”胡延不满地说,“我累了,先回宾馆休息了。”
“好……”萧梁永点头,又通过白露转达了胡延的决定,胡尚一听立刻跳脚。
“什么?要我用乾坤袋装那个恶心的东西?我不要啊!好臭的!”少年气到口不择言,这个胡延向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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