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宇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长孙璞玉扎着鸡蛋头,躺在鸢长元怀中,两人每天都同床共寝,这样的习惯从小就有,只是长孙璞玉已经从糯米团子变成了大白鸡蛋。
“嗯。”鸢长元点了点头,本想揉揉长孙璞玉的头发,手刚抬起触目长孙璞玉脑袋上的绷带,又再次放了下去,更加坚定了明天就向国君请求离开的决心,这样长孙璞玉就不会再受到这些伤害了。
长孙璞玉今天实在很太累了,所以很快就进入了睡眠,而鸢长元却迟迟无法入睡,他看着长孙璞玉,心底开始正式整理对长孙璞玉的感情。鸢长元本身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从小就被国君限制着不能和任何人有过度的深入来往,所以对身边所有人都是冷冷清清的,久而久之反倒成为了性格的一部分再也无法改变。
长孙璞玉是第一个真正扑进鸢长元心房的人,他用他那软糯的身体和坚持不懈的性格,还有那不知是否叫缘分的东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等鸢长元真正回过神来时,长孙璞玉已经成为即使是一个傻子也依旧是鸢长元的人,两人之间的羁绊越缠越紧,似乎已经无法挣脱。
在鸢长元心底,总有那么一个身影,有着白色的长发,即使看不清五官,在月色的笼罩下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鸢长元打从心底认为这个人是世间最好看的人,这种感觉非常奇异,甚至找不到缘由。所以鸢长元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对身边所有人有反应或者投注入爱这种东西。结果并非如此,就是长孙璞玉这个小家伙,慢慢挣扎着在里面扎了根发了芽,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拔掉。
不知道心底的究竟是谁,但是鸢长元认为即使是心底的那个人,也不会比长孙璞玉更好看,即使是鸢国什么第一美人也远远不如长孙璞玉好看,只是因为他是傻子,所以才得不到他应有的。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其他人窥视他,鸢长元也就不会有失去长孙璞玉的机会。
鸢长元搂过长孙璞玉,如果让他现在放手,他做不到,既然做不到,就继续这样吧。于是鸢长元搂着长孙璞玉,进入了梦乡。
谁都不知道,此时在国君的宫殿内,鸢龙亦正与国君下棋。鸢龙亦并非众多孩子里面最为突出的,他不像鸢长元一样有母系氏族的支持,也没有三代帝师的赞赏,甚至在众多鸢国百姓心中根本不知道八皇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但是他在诞生的当天,漫天星辰发出璀璨光芒,整个皇城被七彩光芒环绕,连国君都被这样的天启所惊吓,特意从广元观请来了道长,查看这天空的异象究竟代表了什么。道长一句“天魁星下凡,必出皇者”就定下了鸢龙亦的命运,而当时最为受宠的贤妃带着七皇子前来探望,道长看到鸢长元说了一句“若为君主,鸢国必亡。才华横空,命有贵人”就将七皇子的命运也既定了下来。
“父皇,你输了。”鸢龙亦长相略微普通,但他的笑容非常纯真,带有点圆的脸颊让他看上去很有诚意,让人心生好感。
“很好。”国君并没有输棋的不甘,因为他在棋局上看到了鸢龙亦对于机会的掌控,一直潜伏步步为营,但有合适的时机就会马上抓紧,这样的人的确是国君的合适人选。
“父皇,有事情想找你商量。”鸢龙亦笑着收拾好棋盘,执子示意国君先行。
“什么事?”鸢龙亦很少找国君商量事情,相比于鸢长元完成事情的杰出完美,鸢龙亦其实也完成得非常好,只是为了今后的计划从来没有得过任何的奖赏,国君在这方面是愧对鸢龙亦的,但是想到未来国君这位置交给他后,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获得之后,国君也就释然了。
“父皇真的要答应七哥的条件,让他找一个地方做一个普通人?”鸢龙亦等国君走了一步后,自己也下了一子。
“怎么了?觉得不舍得?”国君觉得鸢龙亦是否太贪心了,鸢长元在人前承受了多少本该鸢龙亦承受的东西,现在只是一亩三分地,就觉得肉痛了?
“不是不舍得,而是不安。”鸢龙亦等待国君再下一子后,在一个棋盘非常偏远的地方下了一子。“父皇你看,我这一子在此时是否对棋局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当我的棋子在这里这样下了一子后,是否又有不同的看法?”
鸢龙亦再下了一子,此时看似毫无关联的两片棋子马上连接了起来,这是鸢国著名棋手发明的棋阵,看似毫无意义的一子却能在简单的几个来回之后发挥逆天的作用,而唯一的破解办法就只有在这一子下后的三个回合之内将该棋子击杀。
“……他毕竟是你七哥。”国君也知道这个棋阵,马上明白了鸢龙亦的意思,只是鸢长元毕竟也是国君的儿子,一直以来利用他威胁他,国君从未想过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说鸢龙亦觉得这是放虎归山,那么国君只是觉得是时候要放他离开了。
“父皇,你还记得当年,你的兄弟们吗?”曾经很好的兄弟反目成仇,只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要不是国君当时留了后手,现在究竟谁是国君谁都不知道。这一直是国君的一个伤疤,毕竟曾经他和兄弟们的感情都十分亲密。
“长元他……”国君本想说鸢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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